一抹淡青色的柔光,在山林之中若隱若現,周遭的天地元氣,紛紛朝著那抹光亮不斷匯聚。
李扶搖盤坐於樹下,面色略有一絲發白,傷勢雖已經調整好轉,但依舊看起來有些憔悴。
畢竟是跟磨山劍宗的劍意對碰,被劍道完克的不輕。
不過傷勢跟收獲也是並存的。
想要更進一步衝擊飛升境的瓶頸,自然是要對自己狠一些。
此時,李扶搖的頭頂有一把青芒小劍,劍意奪目熠熠生輝。
這邊是李扶搖的本命劍。
其實跟磨山劍宗李世對拚的最後一刻,她有想過祭出本命劍,跟他徹底分出個高下。
不過最後還是沒能來得及,便被豬狗猿三大妖帶走了。
似是有些遺憾,不過實則救了她一命。
這一點李扶搖心中明白,如果真是本命劍對轟,她可能就佔不到便宜了。
所以醒來後她也沒有多說什麽,簡單詢問了情況,便開始自行療傷,消化此次戰鬥的感悟了。
山下外圍,豬狗猿三妖布置陣法,為其遮掩。
狗斐朝著山上看了一眼,而後悄聲言語:“這女人什麽時候才能完事,這都多少天了,還是得快點啊,不然可能會有麻煩。”
猿山搖了搖頭:“可能還需幾日才行。”
“幾日?”狗斐皺了皺眉:“現在南靖四處都是謝家的修士,再過不久,可能就要搜尋到這邊了。”
豬雋:“那個什麽磨山劍宗,好像最近跟謝家修士一起行動,兩家聯手找咱們了?”
猿山點點頭:“這不奇怪,那日小縣城出手,謝家的人就已經看出了端倪,而且咱們也破壞了磨山劍宗的計劃,兩者若是有共同的目標,聯手也是情理之中。”
狗斐:“那接下來怎麽辦?我能感受到,南靖的妖氣很重,應該來了不少執行大妖。”
猿山:“先看看什麽情況再說。”
豬雋:“南靖都城目前去的最多,不過好像並沒有什麽線索,很多宗門已經另尋他處。”
猿山:“所以,天道殘卷,並不在南靖都城,肯定是有另外的地方,咱們不用著急,一旦有了線索,虛無洞會通知的,到時候過去看看熱鬧就行了。”
狗斐:“沒錯,天道殘卷不是咱們可以爭的,完成打工任務更重要。”
…
…
此時的南靖正風雲變幻。
很多去往南靖都城廢墟,尋找天道殘卷下落的人,迄今為止都是無果。
提前察覺到端倪的宗門,早就已經暗中改變了方向,散出弟子在南靖各處,暗中調查。
只是這樣一來,整個局面就有點混雜了。
“東部?廷嚴府郡城?”
“好像是南靖東部傳來的消息。”
“如果他們真去了廷嚴府…如此說來,倒是不無可能,難怪這些時日搜尋不到其下落,原來是去了那裡。”
荒院內,謝家夫婦在聽到了下面人的稟告之後,頓時一掃多日以來的陰霾。
這些天,在被沈木的空箱馬車戲耍了之後,謝家修士幾乎是無頭蒼蠅一樣的搜尋著李扶搖和秋蓮二人。
而與此同時,磨山劍宗在接到李世的傳信追後,磨山劍宗的宗主大發雷霆。
畢竟一個宗門死了兩位飛升境,可不是小事。
更關鍵的,天道殘卷的線索也沒能封死,算是倍了夫人又折兵,這口氣很那咽下。
所以這才讓磨山劍宗的弟子,跟謝家一起追殺李扶搖的下落。
到目前為止,沒人知道沈木,以及所扮演的角色身份,一切的矛頭幾乎都對準李扶搖的。
冷狻靈有些急切:“立刻動身去廷嚴府!”
“夫人莫急。
”謝鴻飛開口阻止,而後說道:“夫人不能如此前去。”“為何?”
“如果我們如此大張旗鼓,必然會打草驚蛇,凶手在暗我們在明,謝家這麽多的修士過去,我怕咱們還沒到廷嚴府,對方就已經提前撤離了。”
冷狻靈冷靜了下來:“你說的對,那我們……”
謝鴻飛雙眼滿是寒意,他輕笑說道:“就讓謝家的修士在南靖四處搜尋即可,讓所有人都以為我們還是無頭蒼蠅,而你我二人則可以暗中前去,只要發現秋蓮跟那個女人,就地斬殺,給燦兒報仇!”
冷狻靈輕咬紅唇,美眸中盡是殺意:“就這麽辦,我一定要親手斬掉殺害燦兒的凶手!”
謝鴻飛點頭:“夫人放心,一定會的,以你我的境界實力,只要那凶手敢露出一絲馬腳,他就逃不掉的!
另外,磨山劍宗李集那個老不死,肯定有問題,我猜他可能是知道天道殘卷的下落。”
冷狻靈:“哼,磨山劍宗這些年看似與世無爭,實則那李集野心倒是不小。”
謝鴻飛:“無妨,既然他也想抓住那個女人,我們就姑且合作,聽說他前往了廷嚴府,說不定天道殘卷的真正所在,就是在東部,這一次,凶手和天道殘卷,我謝家全都要!”
…
…
廷嚴府。
沈木再次睜眼,已經是第二日了。
對於外面的暗流湧動,以及謝家夫婦的算計,他是全然不知情的。
不過就算是真的打起來,沈木也不是特別怕。
雖說硬實力這方面不是對手,但是他有復活棺,大不了就免費車票,直接死亡回城好了,省的舟車勞頓。
當然,這只是最壞的結果。
而他給自己定下的目標, 可是要搶到天道殘卷的。
對於人境天下的諸多問題,以及棲北風給他留下的卦中景象,那場毀滅一般的未來的浩劫,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等等。
這些或許都要在神機天道殘卷中得到答案了。
所有,必須要拿到更多的殘卷,未雨綢繆。
“沈!沈三兄!”
門外忽然傳來了李朝辭興奮的哭腔:“我,我我我……”
沈木恨鐵不成鋼的瞥了一眼,心中暗罵李朝辭沒出息。
不就是一晚上開了一個氣府嗎,至於喜極而泣?
“李兄,大早上哭什麽啊。”
“我,你,多虧了你給的丹藥,我,我開了一個氣府!”
沈木無奈賠笑:“厲害啊,恭喜李兄了!”
李朝辭難掩喜色:“不,這多虧了你的丹藥,隻想吃了一枚,就如此神速了!”
一邊說著,李朝辭將丹藥拿出。
沈木一愣:“這是幹嘛?”
李朝辭收斂興奮,正色道:“沈三兄,一枚足以了,這些丹藥太貴重,多吃一枚,我都覺得心中有虧。”
沈木:“不至於。”
李朝辭:“修道之人,行之坦蕩,你不是修士不知道這丹藥的價值,但我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昨晚吃了一枚,算是我李朝辭受了兄弟你得情分,而這些就算了,我不能要,”
“……”沈木無言以對。
他是沒想,李朝辭會這般較真自己的內心原則。
只是如果告訴他,這玩意自己要多少有多少,他會不會心態爆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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