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車內,蘇天南拿著電話問:“什麽算特殊履歷啊?”
“是否跟墨非政府部門交往密切,是否在某部門擔任過職位,是否有過明顯資助對方的行為,都算特殊履歷。”王道林好像很忙,語氣急促地說道:“這批勞工回來的人太多了,而且現在一區和墨非那邊鬧得這麽僵,上層怕有軍事間諜什麽的混進來,所以入籍這邊查得非常嚴。我可以辦,但得擔保,你明白嗎?”
蘇天南理解了對方的意思:“這批勞工裡,有很多人都是在那邊做買賣的,倒騰物資的,肯定和對面有接觸啊。”
“那就暫時辦不了,只能等風頭過去再說。”王道林直言說道:“或者你讓他花錢找人辦,自然有人願意給他擔保。也沒多少錢,三四萬吧,現在很多扣縫子的人都在做。”
“呵呵,行吧,我知道了,王叔。”
“嗯,你問問他,然後再打電話吧。”
“好勒。”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蘇天南撇嘴說道:“人難活啊!”
……
尺軍基地。
周連長笑吟吟地看著趙巍虎說道:“司令,您是否加入老墨那邊,其實對咱做生意影響不大。因為這貨只要是往錫納羅賣,那最大的買主肯定就是老墨啊,要怕這個的話,那買賣就不能幹了。”
趙巍虎拿著紙巾擦了擦嘴角,依舊很直白地說道:“就倆條件:一,允許我押點貨款;二,貨盡量在錫納羅這邊上港,不然接起來太麻煩。”
“第一個好說,但第二條恐怕難辦,因為貨源是……天鴻港海軍那邊的,他們也要賺點,嘿嘿。”周連長燦笑著說道。
“那我只能在區外接貨。”趙巍虎想了一下回道。
“行,那要沒啥問題的話,我回去就跟上面商量一下,回頭咱們再細談,包括貨價什麽的。”
“嗯,就這樣。”趙巍虎大手一揮:“晚上在這住吧。小廣,給他們安排個好點的房間。”
“不了,
不了。”周連長起身:“不麻煩了,我們這就回去了。”
“哈哈。”趙巍虎掃了一眼對方:“也是,現在形勢這麽緊張,你這溫佔波身邊的連長,要在我這住一宿,回頭傳出去了,可對你仕途有影響啊。行吧,我不留你了,找人送你們回去。”
周連長聞聲拉過來余明遠介紹道:“這位是余明遠,您之前見過,下次談,我可能就不來了,讓他們和您溝通,這樣方便一點。”
“好。”趙巍虎明白對方的意思,立即叫來副官:“留一下他的聯系方式。”
就這樣,雙方隻吃了一頓飯,就大致敲定了事情流程,隨即眾人乘坐汽車返回。
雙方之所以能溝通得這麽順利,那還是因為駐軍和尺軍之間的關系比較熟,以前聯系得很頻繁,不然換個生人,趙巍虎也不見得能答應得這麽痛快。
自尤一凡找上同濟會後,余明遠團隊的霉運似乎也走到頭了,一切事情的推進都比之前順利了很多,隻幾天內就搞定了數方關系。
眾人返回龍城後,余明遠,蘇天禦二人繼續充當潤滑劑的角色,開始在駐軍,海軍之間遊走,談利益分配,談未來職責劃分。
這種活是又髒又臭的,因為只要是談錢,那就避免不了要臉紅脖子粗,甚至得罪人,所以尤一凡和溫佔波都不露面,隻讓下面的人替自己跟余明遠,蘇天禦表態,再由他們在中間調和。
兩頭受氣,但為了同濟會的前景,他們也只能暫時忍了。
……
一連十天的光景過去,海軍和駐軍那邊馬上談妥了合作細則之時,墨非官軍也終於向外部正式公布,他們收編了趙巍虎的尺軍。而誰也沒想到,這並不算特別扎眼的軍事新聞,竟引出了幾起震驚整個一區,乃至整個歐鎂大陸的滔天大案。
這天周五晚上,一區監管會下屬物資管控部的一把手過生日,龍城市裡的很多領導都過去參加了他的生日舞會,甚至有兩位龍城副市長,數名市議會主要領導,都參加了。
這個物資管控部是幹啥的呢?其實就是為了之前一號政策順利推行,一區監管總會,臨時組建出的一個權力部門。
說白了,它就是監視龍城各部門,各職能單位,是否陽奉陰違,是否落實政策的單位,所以權力極大,而且有上達天聽的資格。
這樣一來,龍城這邊的很多領導,都對他們很客氣,甚至有點舔,因為人家說你落實了,你就落實了,說你消極怠工,你就是消極怠工。
並且這個物資管控部,竟然還踏馬有抓人的權力,如果發現個人,或者單位,依舊私下裡存在於錫納羅,卡薩羅地區,存在違法貿易往來,他們是直接可以拘人辦案的,並且帶回一區審訊,直接越過龍城所有司法部門。
這麽搞也是沒辦法的,因為監管會那幫白人,心裡也是有逼數的。他們非常清楚,如果不給物資管控部一把尚方寶劍,那龍城這幫抱團的華人權利階層,不見得會賣他們面子,從地區警務巡邏點,到上層警署,全是人家自己人,你想查,能查出來個屁啊。
綜合以上原因,物資管控部的這名一把手開生日宴,就變得隆重多了,龍城市有頭有臉的政要,要麽親自來了,要麽特意派人過來拜訪。
而在這一群社會名流中,也有景言和顧佰順的身影,前者特意帶著後者來見見世面,遊走在政要中間。
物資管控部的一把手叫卡爾, 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胖子,他之前履歷一般,但他的家族卻是一區共和讜的嫡系,所以他年紀到了,位置自然就有了。
酒會二樓的客廳內,卡爾正在與人喝酒時,突然被秘書叫到了辦公室。
“卡爾先生,這是軍情七處,剛剛發來的文件。”秘書輕聲說了一句。
卡爾皺眉拿起文件,粗略掃了一眼,突然罵道:“該死的蠢貨們,還在欺騙我們!”
……
樓下。
景言坐在沙發上,輕聲衝跟班問了一句:“那邊談妥了?”
“嗯,聽說在余明遠的運作下,駐軍和海軍已經談完了。”跟班低聲說道:“好像是準備做了。”
景言端著酒杯,輕聲說道:“怎麽哪都有這個余明遠啊!他爹沒了,他還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