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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年密宗和尚,身披大紅袈裟,面容枯槁,緩緩而來,對奄奄一息的老和尚雙手合十,念語,阿彌陀佛,面露慈悲。
小沙彌捧著一籠熱氣騰騰的包子跑來,火急火燎,差點跌了一跤。
剛將那籠包子遞將過去,老乞丐只是瞥了一眼,頭一歪,便已離開人世。
旁邊,小姑娘皺眉不已。
小沙彌將熱氣騰騰包子放於小姑娘手中,起身,雙手合十。
一大一小兩個和尚,默默念經,為亡者誦經超度。
徐千秋默默將這一切收入眼中,心中頗有些感慨。
一大一小兩個和尚,不知從何而來,又要去往何方。
伸手是禪。
低頭亦禪。
雙手合十,還是禪。
這兩個和尚,不簡單!
徐鳳年下車,向那處走去。
恰這時,有官兵趕來,見過二公子之後,將老人帶走埋葬了。
一大一小兩個和尚,徐千秋未曾見過。
但那小姑娘,他卻認識。
徐鳳年對其更是熟悉。
當年,徐鳳年與老黃途徑琅琊山時,落魄不堪,已三天三夜未曾進食。
巧遇這離家出走的小姑娘,身上有碎銀幾兩,很大方的請兩人吃了頓大魚大肉。
小丫頭自稱李姑娘。
徐鳳年嘴甜,當時喊了一句李女俠,便換了一頓大魚大肉果腹。
已三天三夜沒吃飯的兩人,魚刺都沒舍得吐!
老黃直接吃撐。
徐鳳年走近些,手下意識握住懷中繡冬刀柄。
那大和尚,不簡單!
再走近些,便聽見那李姑娘與小沙彌拌嘴。
“你個笨和尚,笨南北,說了許多次,你老記不住,小心我揍你哈!
記住了,你可以喊我東東,或者西西也行,李女俠最好,別整日東西東西叫我,難聽死了!”
東西……
馬車之中,徐千秋忽然想起一個畫面來。
一副小和尚塗鴉之畫,一句東西最好。
有意思!
再瞥了一眼那扎著兩根朝天羊角辮的小姑娘,徐千秋合上車簾,低語道:
“回府!”
路過中元街,遠遠瞧見那醬牛肉鋪子,一小姑娘坐於門檻邊上,手中拿著一竹枝。
看著長高了不少,臉色卻依舊稚嫩。
小姑娘遠遠瞧著世子殿下的馬車徐徐經過,目光一直停留,未曾移開。
徐千秋微微掀開車簾,與其相隔甚遠,卻四目相對。
徐千秋對其微微頷首。
動作微弱,但他知道,那姑娘看得見,也看得清楚。
那嘴角,微微上揚的小月牙,便是最好的證明。
千秋閣。
躺椅旁,各種零食糕點小吃,樣式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享受著紅薯的捏肩,一邊吃著美食。
人間逍遙,不過如此了。
為了獎勵丫頭的手法伺候,徐千秋決定賞她明日下不來床。
雙刀老魁已離府,去辦個人私事。
武林之中,徽山軒轅家,在袁左宗和祿球兒的雙重打壓下,已苟延殘喘。
加之,其家族內部也是矛盾重重。
分崩離析之日,不遠矣。
軒轅敬城的第二封求援書信,已再次遞到天下第一樓。
前些日子,一葉知秋陳芝豹,
又在邊境立了大功。 據宮裡傳言,有望封侯,讓其另起爐灶,獨立封王。
徐驍也外出了不少時日,不知在乾些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二姐徐渭熊傳來家書,今年回府,一起過年。
今年可真是熱鬧啊。
想來,這該是遊歷江湖之前,最後一個全家團圓的年節了。
小丫頭幽冥也在趕來的路上。
這過年在即,可別再讓那些山匪撞見她,如若不然,估計山匪這年節怕是免了。
直接過清明吧。
猶豫片刻,徐千秋親筆手書一封,命人寄出,邀一葉知秋陳芝豹入府過年。
不多時,府裡傳來嘻嘻哈哈的嬉鬧之聲。
想來,該是徐鳳年帶著那小丫頭與小和尚入府來了。
東西最好……
如果記得不錯,這小和尚所悟之禪,便是女色。
謂之,東西最好,秀色可參!
也就是徐驍不在府上,不然,那小丫頭大抵是不敢入府來閑逛的。
只要尚是江湖中人,大都不敢直呼徐驍其名。
小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稱呼徐驍,也是以“那誰誰”代替。
詢問徐鳳年時,所言便是,你真是那誰誰的兒子?
那誰誰,指的便是徐驍。
出江湖在即,當去見見師傅李義山。
入聽潮亭,徐千秋先去見了白狐臉。
差不多一年未見,倒是絲毫未變。
臉還是那麽清冷,寒若冰霜。
也不知是否錯覺,見到自己刹那,徐千秋似乎在其臉上看到了一刹那,稍縱即逝的喜意。
再看時,卻什麽都沒有。
冰山還是冰山。
白狐臉不管做何事,都極為專注認真,力求完美通透。
得知他到來,也未曾理會。
徐千秋知她脾性,也未曾打擾,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等候。
目光始終不離那白狐側臉。
被人如此長時間盯著,若是換了旁人,早已紅了臉頰,亦或者呵斥兩句。
白狐臉卻始終未曾理會,毫無異樣,平淡如常。
如此心性,方為絕頂刀客。
一本書看完,四目相對,一觸即分。
緩緩將書放回書架, 轉身,以雷霆之勢,拔刀!
春雷出鞘,一刀撩出,霸氣絕倫。
“白狐臉,你我一年未見,再見時,果斷拔刀,打是親罵是愛,如此看來,只怕你早已愛我入骨……”
口花花,絲毫不影響徐千秋動作。
負手而立,右手雙指並攏,向前點出。
雙指,春雷,兩相接觸。
一聲炸響,白狐臉倒飛而去。
穩住身形,收刀入鞘,道:“許久未見,你還是這般……”
憋了半晌,輕吐二字:裝逼!
這詞,也是和世子殿下學來的。
對方才調戲之語,卻未曾追究,權當沒聽見。
優雅代名詞的白狐臉,未來胭脂榜第一,終於學會吐槽和罵人了。
徐千秋暗道,果然是近朱者赤。
徐千秋從袖中取出兩本上等劍術刀法,遞將過去道:
“這兩冊上乘劍術刀法,非聽潮亭之武學,你看完記得還我,莫要外傳便是。”
非聽潮亭內武學?
如此貴重之物,便這般給了自己?
白狐臉凝視他三秒,接過武學。
卻未曾道謝。
欠得多了,便不用謝了。
繼續欠著吧。
嘴裡卻道:“若我非要外傳呢?”
徐千秋已上樓,聲音傳來:“男女皆可傳,但只能姓徐!”
白狐臉一臉疑惑:“……”
表示沒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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