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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服下【天道丹】,當即發作。
三人滾於地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叫疼之音,沙啞,滅於喉嚨,無法嘶吼而出。
滿臉血絲,經脈鼓動,內力紊亂。
捂頭,於地上來回翻滾。
頭腦欲炸裂一般,分不清東南西北,認不得自己何名何姓。
只是不斷往徐千秋方向爬來。
爬行不過些許距離,又捂住頭,四處翻滾,蜷縮一團。
這天道丹雖不如緊箍咒那般厲害,效用卻相同。
且,服下此丹,生死便再不由自己掌控。
天道丹,取之百種毒丹藥方精髓,以徐千秋血脈之力混製其中,再融以他所修遇強則強的天道之力,由系統煉製而成。
世間獨一無二。
看著三人來回翻滾,痛不欲生,大柱國忽然覺得,小人屠之名,名不虛傳。
一面向徐千秋介紹三人情況。
順道提議,三人既已知曉此丹厲害之處,是否可以替其緩解一二。
徐千秋卻道,不著急。
真正毒發,還在後頭。
這不過剛剛開始。
其語氣之平淡,令大柱國眼皮一陣亂跳。
外界都說北涼世子是個瘋子,如今知,天下第一樓樓主,更是個魔鬼。
世子殿下緩緩而言,每一個服下此丹之人,都要讓其親自體驗一番。
如若不然,有些人偏不信邪,總覺得那無端恐怖描述,不過是在唬人罷了。
沒什麽比親身體驗來得更有說服力。
三人本已痛不欲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聞言,知此丹後續發作之力,更勝此刻百倍,心頭如九霄之雷炸裂,恍然如夢,渾渾噩噩,百般絕望。
首次發作之後,此丹便會融入奇經八脈,附與靈魂之中。
若不發作,於修煉,有著很大助益。
若是發作,一次比一次……
大柱國聽著,頓覺頭皮發麻。
一旁,魏叔陽始終拱手而立,靜靜鞠躬,未曾起身。
聽聞此言,後背衣衫,早已濕透。
雖已在極力克制,身體卻止不住地微微顫抖著。
外界傳言,世子殿下恐怖。
今日所見,卻知,那不過冰山一角。
這是個比人屠還要心狠手辣之輩。
聽到那句,魏爺爺不必多禮,請起,魏叔陽顫抖著聲音回道:
“當不起世子殿下如此稱呼!”
魏叔陽,暗中守護北涼王府幾十年,無兒無女,無依無靠,忠心耿耿。
無論是徐千秋,還是徐鳳年,入閣時,都尊稱其一聲“魏爺爺”。
看著眼前三人,魏叔陽心裡才明白,那聲“魏爺爺”,果真發自肺腑,真心信任於他。
故而,才未曾讓他服下那丹藥。
發作過後,至少得丟半條命。
令人永生難忘!
魏叔陽本已上了年紀……
看著那席白衣身影,魏叔陽心中多了幾分感激。
呂錢塘,所學乃霸道劍。
此人出招,招招搏命,敢打敢拚,不怕死。
便是遇上一品高手,也能撐上百招。
大柱國直言,百招之後,以徐千秋的輕功,早已逃之夭夭了。
舒羞,西楚之人,精通媚術和易容術,各種歪門邪道,都懂一些。
武功也不弱。
待她學成《白帝抱樸訣》,實力定能更上一層樓,如虎添翼。
再有,舒羞調教女人也極有一套。
只要是個美人胚子,落到其手中,不管多烈性,都能變得溫順無比。
比那青樓裡的花魁還會伺候人。
說到此處,大柱國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世子殿下。
看得徐千秋毛骨悚然,嫌棄道:“你這什麽眼神?”
大柱國嘿嘿一笑,道:“你不是立志收羅后宮美女三十五萬嗎,我等著你替咱們北涼王府開枝散葉。”
為老不尊,竟哈哈大笑起來。
至於楊青峰,瞎了一隻眼,聾了一隻耳朵。
手段古怪,是個趕屍養鬼之人。
師從苗疆王道長。
王道長,無人知其名。
三年前,於武帝城與王仙芝一戰,十八具鐵屍,盡數被王仙芝毀去。
後隱於山林,據說在煉製十八具銀屍、金屍。
帶此三人,旅途之中,當不會太無聊。
大柱國介紹完了,三人毒發還在繼續。
得知毒性還未抵達最高潮,便已如此模樣。
大柱國目睹,三人不止一次欲求死,卻盡皆失敗。
於是,再次道:“依我之見,三人已知曉其中厲害,既無大過,不如便饒他們一次,如何?”
大柱國賠笑。
徐千秋皺眉,右手雙指並攏,點出,三道光芒閃過,分別進入三人體內。
那一瞬……
三人如同從地獄來到天堂人間。
雖不能語,卻不斷於大柱國身前磕頭。
父子二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
徐千秋半開玩笑道:“你此番去京城,不如,捎上一顆,放於那皇帝飯碗之中……”
聞言,大柱國眼前一亮,嘿嘿一笑,果真接過那瓷瓶。
瓷瓶之中,一粒血紅丹藥,散發著誘人清香。
還帶著點桂花糕的味道。
地上不斷磕頭三人,及一旁魏叔陽,額頭滿是颼颼冷汗,真恨自己長了雙耳朵,聽到這不該聽的。
“你們退下吧,收拾一番,明日啟程。”
得世子殿下下令,三人撿起地上秘籍,狼狽而去。
呂錢塘,體態魁梧。
楊青風,神情木訥。
舒羞,媚意天成的少婦。
握著秘籍,小心翼翼,躬身而退。
此事已了,離別在即,徐千秋開門見山,問道:
“千秋閣之中,有你安排的死士?”
大柱國點點頭。
父子二人,對飲一杯。
徐千秋再道:“青鳥我知道,現已是我的人了,紅薯是娘親所留,我也知曉,我只是好奇,那個甲是誰?”
大柱國愣了一瞬,哈哈大笑。
同時,心中也不經有些感慨,好在這王府之中,兄弟和睦,並無一人與徐千秋爭權奪利,否則……
“紅薯和青鳥,既已被你知曉,我便不再隱瞞了。
你身邊,以天乾做代號的死士,共四名。
三年遊離途中, 兩人拚死。”
大柱國說到此處,卻被徐千秋忽地打斷道:“那兩人,並非戰死,而是入了天下第一樓。”
大柱國凝視他三秒,仰頭猛灌了三杯酒。
北涼王府,後繼有人啊!
大柱國繼續說道:“青鳥是丙,那兩人是乙和丁,至於甲……”
大柱國沉默了,未曾說出那人名字。
忽地,他似想到了什麽,抬頭道:“你猜到了?”
徐千秋點頭道:“十之八九,但不敢確定。”
父子二人,對碰一杯。
都未曾點破那人名字。
徐千秋心頭暗暗決定,此生,如何也不能讓死士甲真的啟動。
因為啟動,便意味著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