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冥河星系

　死歌書院

　“我沒有想到你會來這裡見我……如你所見，我現在正在被天使監視著。”

　蘇言來到這裡的時候也有發現，流月這個級別的天使，帶著一隊護衛級天使，在這裡建設天使空間站。

　惡魔一號和大時鍾同時替自己隱匿行蹤，他才得以出現在這裡……不出意外的話，凱莎女王應該已經猜到自己會來這裡。

　她並沒有守株待兔，看來對自己前往未知宇宙的事情是默認的。

　“我曾聽說凱莎女王率大軍降臨過這裡——你們真的沒有打上一場嗎?”

　蘇言直言不諱，看著這位頭髮金黃，就像打上一層黃暈一般，眼神深邃的男孩。

　已知宇宙最頂級的學者，也是一個危險至極的人物。

　“我只是一個學者，哪裡能打得過凱莎女王這樣的神呢?”

　卡爾自謙地說道。

　“真正的大戰應該沒有打過，凱莎不會做這樣不智的事情，同時對冥河和惡魔開戰，這不是讓惡魔和死神聯手嗎?

　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們肯定是有交鋒過的……你在精神上被凱莎女王壓製，所以你保持沉默！”

　蘇言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心裡推算道。

　“你來這裡應該不是為這件事情的吧?”

　卡爾避而不談，只是說道:“知道未知宇宙是什麽嗎?”

　“什麽?”

　“大時鍾所能解析的宇宙空間，就是已知宇宙，所不能解析的邊緣，以及邊緣之外，就是所謂的未知宇宙。

　那裡的宇宙空間，連大時鍾也無法準確解析。”

　卡爾如此說道:“大時鍾是已知宇宙第一天體，大時鍾所無法解析，知識寶庫也不行，惡魔一號更不用說。

　所以，已知宇宙就是大時鍾所解析定下的框架。

　框架之外就是未知！”

　卡爾的左手上拿著一本非常歐式古典的書，右手不時在面前點動著。

　“大時鍾是神河文明的產物，模擬著整個宇宙的運行。

　宇宙大爆炸學說知道嗎?”

　蘇言微微一愣，略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

　“宇宙是由一個致密熾熱的奇點，於一百三十七億年前一次大爆炸後膨脹形成的……等等！你說大時鍾模擬著整個宇宙?同時也是根據宇宙大爆炸形成的?

　它是模擬那個致密熾熱的奇點，然後膨脹開來，再向四周鋪展去的嗎?”

　“是的，大時鍾確實是由一個爆炸核心開始的，然後向四周鋪展開去，形成一個樹狀粒子結構圖……就是這樣。”

　猶如一棵發光的參天大樹一般，脈絡清晰，並且朝著四周延伸下去。

　蘇言看著面前這玩意，心裡若有所思。

　“它的周身有無數發光的粒子，那是什麽?”

　“一個粒子，代表著已知宇宙的一個星系，它可以放大放大再放大，一個星系又可以繼續展開，你可以試著點一下。”

　蘇言並沒有拒絕，輕輕點著離自己最近的像螢火蟲一樣的發光粒子。

　這個粒子在瞬間展開，一顆顆行星出現在自己面前，還可以再次展開。

　可以清楚地看到一顆行星的地質地貌。

　蘇言心裡是有些震驚的，這就是大時鍾嗎?

　自己的天宮號與之相比真的差很多。

　光是這麽一個模擬宇宙運行的樹狀粒子結構圖，自己的天宮號需要多久才能完成?而且準確的得和大時鍾一樣精準的話！

　“這個宇宙樹狀圖，是神河文明最偉大的科學家——丁格黑，通過最強勁的暗質計算雲，花上數百年的時間才計算出來的。

　太空校長也曾花上很久的時間一一驗證過，精準度很高……除非有強大文明改變所在星系的恆星或行星，才會有偏差。”

　“我已經明白，未知宇宙就是離大時鍾所模擬的那個爆炸核心越遠的地方，且越遠解析越不精準，對吧?”

　“差不多……”

　卡爾說話有些溫聲細語的感覺。

　這個詞一般是形容女生的，但是蘇言在這裡忍不住想用來形容他。

　和這位相處下來，給人一種較軟較靦腆且內向的感覺。

　應該是錯覺吧……蘇言在心裡想道。

　“未知宇宙是否存在著其他文明?”

　“也許是有的……”

　卡爾說道:“因為無法準確解析計算的原因，我算不出未知宇宙存在文明的可能性有多大，但是大概推算下來，答案是有的。

　本身就生活在未知宇宙的文明，形體戰爭的失敗者……這就是我認為未知宇宙存在文明的原因。”

　蘇言在心裡微微沉吟，忽然說道。

　“女王說過你喜歡研究虛空，有沒有什麽相應的成果?比如製造出一個虛空類的引擎?”

　話語剛落，卡爾略顯詫異地看著他。

　“你想要安裝虛空引擎?我這裡確實有不太成熟的試驗品……”

　“探索未知宇宙的成果可以給你，但我不需要不成熟的試驗品，別拿低級貨敷衍我……”

　蘇言直視著他的眼睛，淡藍色的眼睛。

　“你這樣的學者，應該對未知宇宙也很有興趣吧?”

　“可以，我可以替你研究一個適合你的虛空引擎！”

　卡爾似乎選擇妥協。

　如果真的能得到探索未知宇宙的成果，哪怕是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東西，他都不虧。

　而蘇言呢?

　更不虧！

　在這裡的卡爾， 又不是現實中的那位，沒有必要忌憚到這種程度。

　不僅不忌憚，還可以適當接觸合作！

　凱莎女王也許能輕松壓製七千年前的他，但在這漫長的七千年裡，卡爾也不是毫無進步，毫無所得的。

　……

　這一年，蘇言促成和烈陽、冥河的有限合作。

　獲得簡單的耀斑技術算法，以及較為淺薄的恆星能源驅動知識，外加卡爾所研究的虛空引擎。

　要不是涼冰那裡拿不出升級到第四代的資源，蘇言都想著先升級到第四代，再前往未知宇宙——至於涼冰，依舊滿宇宙被天使追著跑。

　“涼冰，等我回來，如果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被乾掉，那我就是新的惡魔之王咯！”蘇言忍不住說道。

　“趕緊滾！”

　涼冰女王翻著白眼，心裡還真有些擔心，不至於真被乾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