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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好凶》第115章 魔氣、魔化
長夜無聲,明月當空。

被數不清的小船圍繞的巨大的浮舟戰艦上,身著鵝黃長袍的荼禦仙尊靜坐甲板,深沉的眸子映襯著夜幕。

在剛剛趕到長河蘇氏的時候,看到蘇都一片狼藉的慘狀,荼禦仙尊內心蹦出來的第一個詞是“果然”。

景龍沒有辜負他的期待,當然是在壞的意義上。

完成「血災之印」需要大量的死傷, 如字面意思一樣,將鮮血刻在天南洲的大地之上。

荼禦仙尊都已經想好了,一開始他按捺住不出手,放任八宗聯合的弟子去攻打三江守雲陣的屏障。

三江守雲陣可攻可守,如果沒有他們這些弦月境大能出手破陣,無論上多少弟子都只是送命。

長河蘇氏歷代隱世不出,其他宗門對三江守雲陣的了解基本相當於沒有。

就算他們反應過來不對勁, 想要及時撤離,屆時「血災」已成, 剩下的只需要天淵宗的弟子來收尾就好。

這計劃的好好的……誰知掉景龍那個蠢貨,把自己的性命丟掉就算了,居然還把三江守雲陣給破掉了!

沒有三江守雲陣,八宗聯合的弟子要怎麽送死?

你難道指望失去蘇盡的長河蘇氏,不依靠任何外力,能和八宗聯合勢均力敵?

“混帳……”

甲板上空無一人,只有船首和船尾安排了幾名弟子把守。

隔著老遠,幾個看守弟子被荼禦仙尊的一聲冷哼給嚇到,渾身打了個冷顫。

看守弟子回頭一看,發現往日不苟言笑的荼禦仙尊,此刻冷這一張臉,似乎下一秒就會暴起殺人。

荼禦仙尊自然沒有注意到看守弟子的的心理變化,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會在意。

荼禦仙尊此時在思考,終焉教所交付的「血災」要怎麽完成。

如果能允許他親自出手,那事情反而好辦多了。

可荼禦仙尊偏偏還需要維持正道魁首的形象,沒辦法去當這個惡人, 就算他能夠不顧及‘正道形象’,造了這麽多殺孽, 對於修行也不是一件好事。

再說了,「血災」除了第一個字‘要見血’外,第二個‘災’字也同樣重要。

全都死於同一個人之手,也不能稱之為「血災」了。

景龍那悶貨,死了也就算了,淨給他出些難題。

踏踏踏——

靜謐的甲板上響起了一連串腳步聲,這陣腳步聲把荼禦仙尊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荼禦仙尊沒有回頭看,即便不用神識感知,他也很清楚,會敢子啊這種時候接近自己的人,只有一個。

“師弟,有何事?”荼禦仙尊沉聲道。

緩步走來的,是一個身著純白長袍的儒雅男子,正是天淵宗一門三弦月之一的‘鶴軒’。

鶴軒長老的性子是天淵宗中最為平澹,也是最為‘正常’的了。

在三人還沒有名鎮天南時,大師兄荼禦給人的印象是威嚴滿滿,景龍與人的感覺是好鬥瘋子。

前面這兩位的性子比較極端, 尋常人猜不透他們的想法, 也根本不敢接近。

唯有鶴軒不同, 無論男女老少, 師兄師弟,內門弟子亦或者外門弟子,任誰見了鶴軒都會心情平緩地叫上了一句‘鶴軒師兄’。

只因為他是真的對任何人都一視同仁,也不會因為身份以勢壓人。

和鶴軒待在一起,就像是跟著一個謙遜待人的老師,或是年齡相差極大,卻仍然相敬如賓的忘年交。

這讓鶴軒在一眾弟子中得到敬重和愛戴的同時,也讓天淵宗上一任宗門十分不喜。

身份就是身份,不成規矩不立方圓,如果連一個最起碼的規矩都沒有,

你拿什麽去鎮住弟子?鶴軒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在荼禦接受天淵宗的一切事務後,他便離宗遊歷天下,很少在宗門內露臉。

結果在鶴軒離開的幾年後,天淵宗的風氣越來越差,盡管明面上位於天南洲的正道魁首,但私底下卻被許多人吐口水,再無當年‘清澈如鏡’的印象分。

現在想來,如果在天淵宗一步步走向極端時,荼禦的身邊有鶴軒在一旁輔左,或許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了吧。

鶴軒長老從追憶中回過神,看著始終背對自己的荼禦,歎聲道:

“師兄,收手吧,現在還不晚。”

荼禦仙尊就猜到鶴軒肯定是來勸說自己,沒有當成一回事,不可置否道:

“師弟,這麽長時間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優柔寡斷。宗門之爭,可不是小輩之間的切磋,在一方徹底被毀滅之前,仇恨永不停息。”

鶴軒長老一時語塞,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關鍵是……

“師兄!現在不是人族內鬥的時候,我剛從衡陽洲回來,那邊的妖族和東荒洲的妖族聯手,已經演變為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現在將長河蘇氏趕盡殺絕,與自斷手臂有何區別?”

荼禦仙尊緩緩站起身,筆直地走到護欄邊緣,俯首望著硝煙四起的蘇都,目光澹漠如初:

“兩族爭鬥,豈會因為區區一個長河蘇氏而改變戰局?師弟不用多慮,按照本尊的話去做就是了。”

鶴軒一臉不可置信,握緊了拳頭微微顫抖:

“師兄你變了……我走之前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你明明說過,要把天淵宗打造成‘正道明鏡’,可我現在看到的天淵宗,比邪門歪道都不如!”

彭——

鶴軒才剛說完,一股磅礴的氣勢奔湧而出,他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整個人被震倒在地。

“卡吱”一聲,甲板碎裂,木粉飄飛,鶴軒半個身子都埋進甲板,身上好似壓了一座大山無法動彈。

荼禦仙尊慢慢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平靜的眸子中壓抑著慍怒的火苗。他沉聲道:

“本尊接任宗主以來,天淵宗從第四十七位扶搖直上,穩坐天南洲第一宗的寶座。這份榮譽,師尊做到過嗎?前代宗主做到過嗎?過去有誰做到?”

鶴軒的骨頭被靈壓震的“卡吱卡吱”作用,就好像拿壓路機在四肢上打轉,但他還是憑借意志力,艱難地冷哼道:

“虛譽欺人……”

荼禦仙尊背手而立,沒有多說一言,身上的靈壓再度放大。

轟——

以千年靈檀木構建的甲板被轟出了一個大洞,鶴軒長老跟隨破碎的甲板木屑一同跌落,摔到了下層

過了片刻,荼禦仙尊做了個抬手的動作。

靈風驟然刮起,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鶴軒,像是勾線人偶一般被提到了半空。

荼禦仙尊轉頭看向他,悄悄眯起眼睛:

“師弟,這麽多年不見,看來你的修為沒有什麽長進啊,還是駐足在殘月期。”

鶴軒無言以對,他離開天淵宗的時候剛剛突破弦月境不久,和荼禦、景龍二人是銅鏡。

事到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荼禦仙尊都快滿月了,景龍雖說人有點問題,但好歹也是望月期。

天淵宗一門三弦月,只有鶴軒一人還停留在初入弦月的階段,至少境界上沒有半點進步。

修行之路,有很多人說境界的高低決定了一切。

其實恰恰相反,有一個不滅的心境,比任何威力強大的法術,或者品階高的功法都要重要。

荼禦仙尊和景龍平時都不怎麽乾人事兒,不過他們都比較自我中心,從來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麽問題。

鶴軒就是因為被迫離開宗門後,導致落下心結,心境跟不上修為,境界自然也原地踏步。

荼禦仙尊一眼就看穿了鶴軒的病症所在,輕甩左手放開了他,微微眯眼道:

“想要說教師兄,先把自己的道心捋順了再說。”

鶴軒緊咬牙關,他知道與長河蘇氏的一戰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了,既然如此……

“那師兄,你派我去吧,沒有弦月境鎮守,護宗大陣也被景龍破掉了,再繼續僵持下去也沒有意義。師弟願意以性命擔保,一炷香的時間內完成對長河蘇氏的鎮壓。”

鶴軒的想法是,反正開戰已經無法避免了,不如乾脆讓他出戰,以絕對的實力壓製,把雙方的傷亡降低在最小的范圍之內。

剩下的該抄家抄家,該搜刮搜刮,長河蘇氏只是失去了宗門,最起碼大部分弟子保住了性命。

正常來說,鶴軒的提議才是宗門之間應該有的場面。

實力都碾壓了,誰還跟你打攻防?直接一路碾壓過去不就行了。

可惜,荼禦仙尊原本的目的,就不是為了蘇都沉積萬年的底蘊,他是為了完成終焉教的「血災」。

“不可能,本尊讓你老實待著,是有本尊的考慮,該需要你出手的時候,本尊自會通知你,現在你就老實待著就行了。”

“這又是為什麽?!”鶴軒徹底理解不能了。

荼禦仙尊面無表情:“沒有為什麽,按照本尊的話去執行。”

鶴軒一時氣急,想要起身和荼禦仙尊理論一番。

可他才剛剛站起,憤然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漆黑的夜空沒有一顆星辰,獨懸當空的皎月充當了背光。

看到鶴軒僵在原地,荼禦仙尊眉峰微蹙:“你在看什麽?”

鶴軒抬起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荼禦仙尊:

“你……究竟是誰?”

荼禦仙尊冷漠的神情微微凝固,眼神略顯疑惑,沉聲道:

“師弟,你被打傻了不成?本尊自然是荼禦。”

鶴軒咽了口口水,看著那雙充滿模型的紫色童孔,顫聲道:

“師兄……你被什麽附體了嗎?”

荼禦仙尊眉頭皺的更深,聲音平澹:

“什麽附體?師弟,看來你是真的被……”

轟——

荼禦的話還沒說完,只見一道如同毛筆灑墨的黑光衝天而起,長至百丈的浮空戰艦從中段被一分為二。

俊美不凡的劍仙白衣染血,手握直劍的光輝堪比皓月。

白衣劍仙在浮空戰艦斷裂的瞬間,就通過靈視找打了荼禦仙尊的所在。

他手附如墨靈力,擦過畫舫煙淺的劍身,用力向前一砍——

墨黑劍氣如同月牙一般飛出,氣浪翻滾洶湧,撕裂了沿途的木板,直逼荼禦仙尊。

碧天一劍!

許守靖由毀滅一切的法術「極夜」當中領悟,有著獨到理解的專屬劍技!

不過這還不算完,一劍斬出後,劍罡還在飛行的途中,許守靖已經暗不可察的撫摸了下腰間瓊玉,妖夜森羅赫然在手。

荼禦仙尊童孔一縮,以他的神魂感知力度,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浮空戰艦。

許守靖竟然能將氣息遮蔽如此乾淨?

荼禦仙尊到底是老牌弦月大能,在短暫的驚訝之後,很快就鎮靜了下來,不慌不忙的抬起大手。

鏘——

沒有任何法術構成,單純以凝聚靈力形成的護罩,輕而易舉的擋住了碧天一劍的劍氣。

所謂境界差距,就是像現在這樣,一切的努力全都不過塵土。

許守靖本就沒有期待自己一劍能偷襲成功,碧天一劍對他來說只是羊攻,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面……

“璿璣!楚姨!”

許守靖高舉著妖夜森羅,聲音大到嗓子幾乎被吼破。

荼禦仙尊目光一凜,下意識將神識擴散,擴大了探測范圍。

可惜為時已晚。

在他準確的找到目標之前,附近的空氣化為了滾滾熱浪,燃火鳳凰仰天長鳴,朝著荼禦仙尊飛了過去。

與此同時,荼禦仙尊腳底驀然展開了一個青色的遮天法陣。

法陣中央的龍紋彷佛活過來了一樣,從一無所有的平面上爬了出來,巨大的龍爪拍向了他。

一龍一鳳,兩股截然不同的靈力交織旋轉,將所剩無幾的戰艦殘骸清掃而空。

荼禦仙尊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時已經沒有了任何閃躲空間。

龍鳳組合,龍的一方雖然威力大不如鳳,但它就精妙在能夠將荼禦牢牢的扣在陣中。

哪怕你實力再強,想要破陣出去,也必定要花上幾秒。

勝負就差在這幾秒,原本依靠荼禦的實力,可以輕松躲過的法術,卻因法陣的緣故,不得不正面吃下火鳳的一擊。

好一個「龍鳳潮鳴」,從許守靖放出「碧天一劍」當做幌子開始……不,或許從他剛剛竄出來開始,一切攻擊步驟就已經確定了。

不過,這一切的策略,都要建立在‘不被荼禦仙尊發現’的基礎上。

如果沒有辦法繞開弦月大能的神識探測,無論是布下法陣陷阱,還是提前找位置準備「天哲·神隱·鳳凰炎」,都只是紙上談兵。

許守靖的奇襲起不到作用,一整個計劃也只能草草收尾,說不定還會丟掉性命。

這也是荼禦仙尊不理解的點……他們憑什麽能不被神識探測到?

退一萬步講,倘若他們真的有什麽奇跡法術,可以繞開審視探測。

附近那麽多戰艦上的人都是傻子嗎?就這麽放他們過來?

至於下面究竟發生了什麽……這一切,還要從許守靖突入天外劍城的時候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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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下設定:「血災」在第一卷,九霄攻城的時候也有說,忘了的可以回去看一眼,暫時還只是個伏線,有什麽作用以後再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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