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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草原月牙河》第六十七章 老支書語重心長
金順來真是愁腸百結啊,詳詳細細地向包巴音和吉雅講述著事情的經過,甚至把自己當時怎麽想的、回家又怎麽後悔的心理活動,都“交待”得一清二楚。

包巴音和吉雅聽明白整個“偷糞”事件經過後,覺得這事情雖然不太大,但是田杏花在處理上欠妥,已經激化了矛盾。如果再不主動承認錯誤、不給特木爾一個台階下,雙方扛起來怕就真的難以收場了。畢竟自己有錯在先,人家是秉公辦事,“偷公家糞”的大帽子是能壓死人啊。

包巴音不好出面,吉雅便受金順來之托前去找田杏花,力勸她必須跟特木爾好好說說,再主動要求撿糞補上生產隊的損失,興許能把事兒壓住。不然的話,真要張揚出去,對金寶臉面上不好看啊,這孩子將來是要娶媳婦的……

不用苦口婆心,田杏花本有此意,只是在丈夫和兒子面前抹不下臉兒。此時她就坡下驢,既給足了吉雅的面子,又能將問題很順利地解決了。

後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金順來和金寶都早早起來,挎著糞筐滿大街撿糞,然後倒到生產隊的糞堆上。偏愛撿糞的包巴音竟然後悔了,沒想到勸好了田杏花,卻給自己增添了兩個“競爭”對手……

…………

特木爾講得投入,在樹陰下轉著圈兒,像電影裡某些著名人士在發表演說,肢體語言非常豐富。

“故事”講完了,特木爾停頓了三十秒,接著補充道:其實啊,在這件事上我悟出三個道理——

“行啊,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你這是經一事長三智啊。說說是哪三個道理?”白哈達還在抿著嘴兒樂,披在肩頭的上衣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掉在了地上,他沒在意,聽故事的人都沒在意。

特木爾認真地說:第一,就是從您——白書記身上學的——就是當幹部的心中要有一杆公平秤,特別是黨員,必須得有個黨員的樣子……

“這馬屁拍的,恰到好處!”

韓大膽兒嘻皮笑臉地插話,大家哄笑。

白哈達不好意思地跟著笑了起來。他一抖肩,發現上衣掉地上了,彎腰拾起,拍打拍打塵土又披上了。

“去你的吧!”特木爾接著說,“這二個,是從金順來和田杏花兩口子身上學的,那就是做人要知錯能改,不能一條死胡同跑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那就會早晚撞得頭破血流——現實中不就有這個例子嘛,比如說搞那種不知根不知底的特色養殖……不說這個了。還有那句話,不到黃河心不死,一根筋人到了黃河心還不死,那就會早晚淹死會水的……”

白哈達和大家都紛紛點頭。

特木爾更來勁兒了,提高了聲調兒、扳著手指頭說:這第三點,我是從“偷糞”行為上學到的。讓我知道了,咱們月牙河村的老百姓對土地是上心的,是有感情的,甚至會冒著風險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為啥?就是為了多打糧食啊,說到底,就是窮怕了,都想往好了奔,這種勁兒沒錯……

包牧仁竟然帶頭鼓掌。

特木爾樂開了花兒。

白哈達卻站了起來,對特木爾說:那——借這個機會,我說兩句兒?

“您來,您來——下面請老書記給我們作報告,大家——呱嘰呱嘰!”

特木爾率先鼓掌,大家邊拍巴掌邊笑。

白哈達示意大家停下,笑著說:特木爾剛才講的事兒——大家當個故事聽聽就算了。他最後說那點,好像是為了多打糧食多產出,冒些風險或有點兒過激行為都能理解,這個——我不讚同。

特木爾一愣,“聽眾”同樣疑惑。

一起跟著來的樸建東心裡嘀咕:老書記剛才還好好的呢,怎麽要和新書記唱反調兒?酒喝大了吧?白哈達:大家別著急,聽我往下說。我說完了,大家就會明白了。咱們先不考慮“偷糞”人的出發點是啥,單單評判這種行為,大家摸著良心說一說,對不對吧?

“不對——對——還是不對呢?”每個人都左顧右盼,不好直說,樸建東更紅頭漲臉的,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袁野一捅蘇合,小聲兒說:你爸是不是故意灌白書記酒了?

蘇合:不能吧?

袁野:你懂幾個問題!要不然,他怎說你爸說的不對呢?

蘇合:你問我——我問誰啊?

“完蛋玩意兒!”袁野嘟囔一句,他還想往下說,被白哈達給打斷了。

“大家夥兒不用猶豫,偷就是不對的,不管偷啥,那就是錯誤行為。偷針、偷錢、偷金、偷銀……”

“偷人當然不對了,大家說是不是啊?”有“快手王”之稱的王守會說完,引起眾人又笑。

白哈達:我說的是偷“銀”,金銀財寶的“銀”!你的那個——當然不對啦。反正,沾上偷的,就沒有啥好事兒。

包牧仁笑著說:就算你“快手王”的手再快,只能“偷牌”,“銀”是偷不著,更別說“人”了。

王守會不急不惱,說:我——啥都不偷,全靠聰明的智商來算計。

蘇合嘻嘻笑著。

袁野又捅了他一下。

“總捅咕我幹啥?”

“沒聽白書記說嘛,你‘偷’了就不對!”

蘇合:我偷啥啦?

袁野:偷笑!偷著笑了就不對!

蘇合一瞪眼, 說:總比你偷人家沙果強!

袁野趕緊四下瞅了瞅,壓低聲音說:你小子是不是虎?啥都說啊?我告訴你,我要是——那啥嘍,跑不了你!

蘇合又嘻嘻地笑了起來,笑出兩三個胖下巴。

白哈達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也轉著圈兒說:我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們說,在一個家庭當中,啥最重要?

“錢唄!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王守會回答後,賊眉鼠眼地盯著大夥兒。

眾人樹起大拇指,白哈達卻笑而不答。

“當家人最重要!老金家——不說他家,我要說的是,家裡的男人必須抗硬兒!騍馬駕轅,早晚趴蛋!”

韓大膽兒如此提議,有人立即附和:對!潑婦當家,房倒屋塌!要不然,要我們老爺們兒幹啥?

“要老爺們兒幹啥?吹牛皮唄!在外頭裝出牛糞哄哄的樣兒,回去見到媳婦,就像耗子見貓兒似的。就是痛快痛快嘴兒吧。”

不知是誰在人群裡取笑道。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特木爾:別鬧了,聽白書記說!

白哈達:錢是重要,生活離不開錢嘛。當家人也重要,當然,這和男女無關啊,都進入新世紀了,咱們可不能有偏見。

“白書記,說了半天,你說一說一個家庭裡啥最重要?”樸建東感覺酒勁兒上頭了,想回家躺一會兒,就反問道。

白哈達先是報以微微一笑,說:要我說,最重要的就是——

“啊——嘁——”

袁野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大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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