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理智

　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孩，如一隻美麗的金發波斯貓一樣蜷縮在自己的膝前，從霍成功的視角看去，能看到她已經非常成熟的身軀正在散發著迷人的美麗，那瘦削的肩，纖細的腰飽滿的臀，然後延伸下去修長的腿。

　更致命的，自然是她的眼神和那驚心動魄的紅唇。

　她已經不是在暗示，她是在明示了，在這個美麗的安靜而封閉的環境下，她現在一點也不介意和你發生些什麽，但霍成功能明白，礙於彼此的身份，以及太多的牽扯，一旦發生什麽那麽就絕無可能只是ONE。

　所以，雜魚伸出去的手最終還是又拉攏變成了撫摸，他的手改變了著力的方向，輕輕落在了莫妮卡的一頭秀發上，這一刻他的眼神又變得清澈了起來。

　成年靈魂的理智還是徹底的佔據了上風，就連那幾乎快抵在了莫妮卡下頜的隆起也在消退，但莫妮卡知道，霍絕不對不會是一個無能者。

　可這讓她非常的受傷。

　不過就在她眼中複雜的情緒轉變成行為或者失控的言語之前，霍成功連忙開了口，他對著膝上的女孩低聲道:“莫妮卡，謝謝你。”

　忽然聽到這一句話的莫妮卡不由愣愣的看著他，眼神變得懵懂，她才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她渴望新鮮的刺激，絕不願意循規蹈矩，只要喜歡只要有感覺她可以不顧一切，但她絕不會懂霍成功為何能控制自己。

　也許我做的不夠?現在滿腦子欲望的莫妮卡終於將手伸向了自己的機師服的領口拉鏈處，似乎感覺到她的不屈，雜魚心中哀歎歐羅巴女孩對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使用企圖之際，連忙按下了她的頭來。

　—這—莫妮卡的耳根有些紅了，難道他希望我那樣嗎，趴在那裡的她有些猶豫，然後她想也不是不可以吧，可就在她還在等待霍再堅持一下就屈服的時候，卻聽到了霍成功低聲道:“你希望我們今天做了些什麽，然後從此如一個陌生人嗎?”。

　“…”

　“想想你的父親，他知道這一切的話會很失望的，也會很尷尬的，而我。”

　霍成功拚命壓製要抬起頭和他玩命的莫妮卡，最終是狠狠抱住了莫妮卡掙扎的腦袋，然後在她耳邊急促的道:“聽我說完行嗎?我承認我動心的很，你非常的有魅力，問題在於我，以及這個世界。”

　“…是你女朋友嗎?你是源於什麽，畏懼許的權勢?”

　“不，是內心的道德約束。”

　“不，你是畏懼他的權勢，和擔心我父親的報復吧。”莫妮卡惱怒之下口不擇言。

　但霍成功卻不生氣，相反他放開了她，然後靜靜的看著她，捧著她的臉，少年苦惱的道:“你看到的，就算裝昏，一被你碰觸我都無法控制那兒了，難道這樣你還不滿意嗎。”

　妮卡頓時無語。

　偏偏霍成功還在絮絮叨叨的抱怨，似乎要把被騷擾的痛苦全發泄出來，他傷心欲絕的道:“如果和你發生什麽的話，我不能保證，我以後面對她的時候，會不想到和你的這一幕，那麽…為一時的快樂，失去一個朋友和一個伴侶，這樣是不對的，對嗎?”。

　莫妮卡咬咬牙，已經yu火全消的她恨聲道:“你能帶給我什麽快樂。”

　“那樣的話，更可悲，受罪之後還失去所有…”

　“閉嘴，混蛋。”

　“好的。”霍成功連忙閉嘴，然後松開了手，但就在這一刻，莫妮卡卻撲了上來，緊緊抱住了他，幾秒鍾之後，莫妮卡在他耳邊問道:“你說真心話，若我不是他的女兒，而沒有任何後遺症的話，你剛剛會和我做嗎?”。

　“不會。”雜魚幾乎是大喊起來，其實口是心非，他覺得不行了，他準備掙脫，就在這一瞬間莫妮卡氣急敗壞的低頭咬去，恰恰咬在了克裡斯蒂娜剛剛咬傷雜魚的那個部位。

　所以…悲劇的雜魚渾身發抖，這次他疼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好不容易，莫妮卡才放過了他，看到雜魚那副模樣，莫妮卡忽然撲哧一笑，抬手幫他擦拭了唇，並輕輕的，不帶欲望的吻了他一下，然後說道:“謝謝你，霍，你讓我們的關系得以延續下去了。”

　“更長久的延續，是嗎。”

　“是的。”

　“走開啦。”雜魚見沒事情了，立即非常現實的把懷裡的妖精推了一邊，同時倒吸一口涼氣的解開衣服，去看傷口。

　可他不解開還好，一解開——雖然被她們咬的是同一部位卻不可能完全重疊，也就是說，一個深深的牙印上一個淺淺的牙印，從某方面來說莫妮卡對他還是有點真感情的，而另外一隻妖精則他的是心狠手辣極了。

　問題是——一切被忘乎所以的雜魚暴露在了莫妮卡的眼前。

　而看到這雙環傷痕，莫妮卡瞬間就要爆炸了，什麽，這是另外一個女人咬的新鮮傷口，你這個騙子口口聲聲忠誠於自己的感情，甚至讓我因為你的高尚而感到羞愧，現在卻完全不是這麽回事情，你竟然為了那個*子來拒絕我?

　她真的恨極了，她瞪著還茫然不覺，在那裡繼續抽氣的雜魚，忽然出手一把扯開了他的上衣，發了瘋一樣的再次咬在了他的傷口上，雜魚如遭雷擊——啊哦嗷…

　然後他就恍然了，他連忙對著牙齒上都有血絲的歐羅巴玫瑰辯解道:“這，這，你聽我說。”

　“你和她上過床了?”

　“沒有，沒有，怎麽可能。”

　“那這是怎麽回事，你這個混蛋，你發誓你沒有碰過她，不然的話你就會失去現在的一切，你所有尊敬的人都會…”

　好惡毒，失控的女人真可怕，雜魚惶恐的看著她，無力的道:“碰是碰到的，但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幾分鍾後，莫妮卡總算聽明白了，反正不管怎麽說，雜魚竟和克裡斯蒂娜赤的擁抱在了一起，然後她就咬了他，然而後來她竟然要他陪同全程直至解除警戒…狡猾的雜魚隱瞞了一個關鍵事件，而在他說完後莫妮卡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那麽你對她感覺怎麽樣。”

　“沒感覺。”

　“那麽她知道我和你的事情才這樣的，是嗎?”。

　姐姐你好自戀啊，雜魚無語的看著她，再說我們之間有什麽事情啊，他的眼神讓莫妮卡惱羞成怒:“你聽好了，我不管你什麽狗屁道德觀念，但在歐羅巴，你如果要和哪個女人上床的話我就殺了你，聽到沒有?”

　“一定，一定。”雜魚連忙舉手:“以上帝的名義發誓。”

　隨即他提出了一個要求:“莫妮卡，我和克裡斯蒂娜那件事情，請不要說出去，目前只有你知道，我，咳。”

　“我才不會讓那隻狐狸得意呢，還有，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你們?”雜魚小心翼翼的道:“是不是有仇，比如，爭取過同一個男人什麽的?”

　已經變得蠻不講理的莫妮卡喊道:“沒有，我只是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我，既然敵意天生就有那就沒有相處的必要，好了雜魚，你不要問我的事情，現在是我在警告你。”

　“好的。”霍成功垂頭喪氣的道。

　在歐羅巴的這位面前他已經沒有人權可言了，不過他能理解莫妮卡暫時的惱怒和無禮，說起來畢竟是他傷害了她，雖然做了會有更大的傷害造成，呃，這真複雜，雜魚憂傷的想，謝天謝地的是，莫妮卡回到了原位。

　又幾秒鍾之後，莫妮卡不屑一顧的發來了關於雜魚裝昏的全部過程，並冷冷的道:“現在明白了嗎。”

　她的意思似乎是證明，自己的失控其實只是為了作弄雜魚，也就是說，她剛剛從頭到尾只是玩弄雜魚的，霍成功心領神會，立即嚎叫起來:“你居然玩弄我?”

　“怎麽樣?”莫妮卡問道。

　雜魚立即表現的垂頭喪氣，其實兩個人都知道，剛剛整個過程並非玩弄，但這樣的話莫妮卡會好受一些，霍成功也會輕松一些，於是兩個騙子就在互不戳破的情況下，得以體面的返回了地面。

　當他們降落於夜幕下的鳶尾山邊營地後，霍成功向著自己的兩位長官報告，並用和莫妮卡統一好的口徑，告知剛剛他們是準備通過絕密頻道，和莫妮卡的母親聯系的，但未遂。

　伯光很淡然的道。

　張自忠則直接多了，他聽完了雜魚的鬼話後直接就問道:“沒有什麽後遺症吧。”

　“…長官，我說的是真的。”

　“那好吧，你們的事情我是不管的，時間不早我要休息了。”

　說著張自忠破天荒的把雜魚趕走了，門關上之後田伯光埋怨道:“你這種縱容要出大事的，這可是國際件。”

　“國際——什麽事件?”

　“國際性，事件，你怎麽斷句呢?”田伯光氣壞了。

　張自忠卻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我相信他不會失控的，如果失控也會處理的很好，你操什麽閑心，有這功夫我們想想北方局勢現在怎麽不好嗎。”

　“那你還把他趕走?”

　“今天就饒了他吧，有兩個女人的男人總是很辛苦的，不過雜魚和我不一樣，我認為他是兩位歐羅巴小姐&t;>爭奪的玩具，說老實話我看穿真相後一點也不羨慕他，而是深深的同情。”

　田伯光立即憤怒的罵道:“你們這兩個打著各種幌子玩弄女性的騙子。”

　“哼。”

　“不和你廢話了，明天晚上的聚餐怎麽辦?這次海軍的人已經要抓狂了，說無論如何要把馬賽裡乾掉才對得起海軍的榮譽。”

　“我隻負責監督雜魚燒排骨。”

　兩個人在鬥口，雜魚蜷縮在角落裡舔傷口，莫妮卡一個人安靜的坐在自己的戰機邊不知道在想什麽，而被雜魚們團團包圍的克裡斯蒂娜今天也異常安靜，夜這個時候已經很深了。

　如張自忠描敘的，海軍還繼續在鼓噪，張漢承他們在憤憤不平。

　而暫時駐扎於法蘭西星上的軍人們都不知道，他們的這次行動成為了一場歐羅巴政變的真正前奏，同時此刻，在遙遠的光年之外，龐大的亞細亞艦隊正在從背後進攻遠東之門最後的堡壘。

　突如其來的他們，令基輔行星的海盜們亂成一團，隨著他們的出現，一直在正面遊走的日耳曼軍團，也在他們的領袖的指揮下迸發出了真正的實力。

　第二日，霍成功在田伯光的督促下，拚了小命的翻炒如山的排骨時，遠東之門落入了亞歐聯軍的手中，至此，困擾亞歐千年的大患——哥薩克的腹地已經完全洞開在了主流文明的炮口前。

　雖然，在新羅馬方向的白令海星域還屬於又一些海盜掌握，不過對於亞歐共同體來說，第二階段的戰略目標已經達成，海盜們在亞歐軍人們的刻意縱容下，向著西方奔逃而去。

　而他們丟下的資源星和可居住行星不僅僅彌補了這次聯合出兵的損耗，且大大超值，更值得一提的是，這次雙邦鷹派的聯合正義行動，也昭示著世人，誰才是真正的領袖人物。

　是亞細亞的許，和歐羅巴的獅，除此之外再無他人可以在文明轉折之際，擔此重任。

　整個過程中，新羅馬人抗議，抗議，再抗議，但他們除了抗議再無其他實際行動，結果他們成為了全文明包括自己人民的笑柄;值得一提的是，卡拉克跑了。

　而整個過程中，歐羅巴總長費德勒在得悉事變之際，立即啟程回國，卻又在半途回頭向新羅馬申請了政治避難，但，當海恩裡希的信使抵達遞交一切證據之後，費德勒又收回了這項申請，並宣布離開新羅馬啟程回國。

　對於他的行為軌跡，新羅馬的媒體毫不留情形容為無頭蒼蠅。

　媒體記者通過異邦同行的幫助，獲得了一些戰時的資料信息，很快，亞歐共同體對於基輔的戰鬥情況就被新羅馬人知曉，不過民眾們無法得知的是，當看到信息時候新羅馬的一些財團，以及代言人都坐不住了。

　因為亞歐發出的這些信息中，包含了一些特殊的，令他們心驚肉跳的信息，比如海盜軍被俘的少尉沃爾特，中士胡恩…等等，他們還有一個特殊的稱謂。

　所以，很快，新開辟的Y通道，以及遠東之門，這兩條聯系三大聯邦的最近航道就變得繁忙起來，新羅馬的船隻頻繁抵達，但這一切為軍方嚴密封鎖。

　時間就這樣過去，從新聞中人們僅僅知道，兩軍還在長驅直入，捷報頻傳，以強大聯邦對抗失去要隘的海盜雜軍，這一切原來這麽的容易，人們不由反思，那麽這麽些年國家耗費無數養軍，為何不戰呢?

　一時間輿論紛紛，人們幾乎都忘記了海恩裡希還不是歐羅巴合法的領袖一事。

　滴——陽光下的霍成功看去，這是數日內，第三次捷報發布了，同時發布的信息是——盟軍已經停止了進攻，對此信息，大部分人注意第一條，惟獨已經度過無聊的半個月的他認為第二條才是關鍵。

　因為他知道，武戲之後就是文戲了，不過這一切關他什麽事情呢，所以他很快就放下了手，仰面倒在了草地上，繼續舒舒服服的享受起了陽光，暖風，和花的味道，但突然之間，他覺得有一片黑影籠罩了他的頭上…

　田伯光一腳跺下—靠—竟然沒踩到。

　而雜魚一骨碌就爬了起來。

　霍成功摸著短發詫異的看著滿臉苦大仇深的田伯光，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怎麽了?你的小姐&t;>們已經將你的部下分為了兩個陣營，這是我們163第一次分裂，你竟然無所事事的躺在這裡曬他的法蘭西的心肝?”

　那顆恆星叫法蘭西之心，你卻稱呼她為——他的法蘭西的心肝，長官這是最近憋壞了吧，霍成功沒好氣的看著田伯光追問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你真聰明。”

　田伯光再次發揚他的跑題風格，霍成功認為就算面前一顆聚變手雷要爆炸了，田伯光都會記得先扯一句其他的再跑不遲，所以習慣了田伯光風格的他乾脆閉嘴。

　果然，一旦沒有人互動，田伯光也隻好回歸正常。

　他嚴肅了起來:“據說今天海恩裡希閣下將要回來， 並會請那位小姐&t;>在公眾面前講述一些事情，地點在巴黎市政廳。”

　說著他擔心的看著霍成功:“她沒有問題嗎?”。

　“沒有。”

　霍成功敢擔保，以那隻妖精一貫的表現來看，絕對不可能出現什麽非常問題，何況平日和她談及這些的時候，雜魚已經悄悄錄影，以防止意外了。

　當然，在去之前肯定要對她再進行一次交流的。

　於是霍成功問海恩裡希什麽時間回來，田伯光卻搖搖頭:“馬賽裡聯系我們的，他很快來，我只是提前告知而已。”

　正在這個時候，最近一直和霍成功在同一屋簷下的克裡斯蒂娜跑了出來，喊道:“霍。”

　9.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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