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國防的福利

　偏偏這裡是熱帶，氣溫之高是ya熱帶的人們無法想象的，真不知道當年的那些家夥們到底怎麽長途跋涉到這裡來的，不過星際時代的犯罪分子哪個是善茬呢。

　學員們開始隨著前面的長官們脫下了衣服，露出了一色赤的健壯的身材，只是白皙了點，劉強吩咐他手下的女人們出來，給這些年輕人抹上黑灰，戴上項鏈，骨環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

　被女人摸的魂飛魄散的嶽鵬捂住褲襠問道:“長官，我們來幹嘛?”

　“帶你們犯罪。”霍成功道，這個時候劉強問道:“今天的主意你是出的?”

　霍成功一笑:“是啊。”

　也不瞞著劉強，他就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了，而那些正在忙碌的少年們面紅耳赤的女人們，聽說這些就是最近很火的雷霆機師時，都尖叫了起來，劉強勃然大怒:“閉嘴，誰再他的鬼叫老子把你們丟到夜棚去。”

　“什麽是夜棚?”田伯光好奇的問道。

　“就是底層的廢物們發泄的地方，菜場啦，一根煙一次。”霍成功隨意的道，隨即他就神色自如的推開了身邊的那個女人。

　雜魚部下們崇拜的眼冒金星，武安軍注意到了，剛剛士官長推那個女人時，還很隨意的在對方胸口捏了一把，那種惡棍才有的邪惡風騷絕不是一個人能夠做出來的

　但十五分鍾後，在劉強帶領下，走過了幾條巷和棚區的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這種激動，因為劉強帶他們走過的，是這裡最髒最亂的地區，周邊的棚子內，一些赤著身體的女人在那裡呼喊著，以換取一些飲水，有些和他們歲數差不多大，但瘦弱無比的孩子們則在遠方看著。

　他們眼中有著對劉強的畏懼，和對這群陌生少年的羨慕，以及警惕。

　那些動物一樣的眼神讓戴安瀾沉默了，就是田伯光也覺得這些簡直不可思議，可劉強告訴他們:“這些是本來存在的，你們那些地方來的人，只不過是在我們的默許下，在一定的區域裡放肆而已，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來這種地方。”

　正說話，前方轟的一聲，是劉強的一個手下對著一個男人開了槍，直接將那個家夥的腦袋轟掉了，然後他上去搜身，武安軍激動的說:“他，他這是幹什麽?”

　“他欠我錢。”劉強平靜的道，又說道:“不過他還不起了。”

　“那，那就直接殺人嗎?”蔣子恆也激動了。

　霍成功喝斥了他們，可這群年輕人眼中還有著憤怒，霍成功無奈的道:“這是黑暗秩序，欠債還錢或者命，一次縱容就會讓劉長官的威信破產，從而導致骨牌效應，他不殺人，就被殺。”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編劇們寫就的黑幫題材電影，便是成人頻道的也沒有這麽赤裸，不然絕無可能被播放，你們看到的或了解的罪惡之城自由的基礎，就是眼前的一切。”

　“是這樣的。”劉強歎了口氣，他看著田伯光又看向霍成功:“只有失去後才知道珍惜，我這些年殺了很多人，也受了很多傷，才有了現在的地位，但我很清楚，那些人。”

　他指著遠方那些被他一個動作就嚇跑的年輕人，他道:“這樣下去，我必定會死於他們其中一個的手上。”

　前方又是一聲槍響，轉過拐角能看到，負責清場的劉強的兄弟，剛剛擊斃了一個纏著他的，染了性病骨瘦如柴的女人，他一腳將這具屍體踢開，對著霍成功一笑:“這娘們已經欠了五次治療藥劑了，今天到期。”

　“長官，我們，我們回去吧。”蔣子恆低聲道。

　這太惡心了，這裡的一切，這空氣中的腐朽氣味，以及這種殺人如麻的方式，居然連藥劑也是要命的理由，這裡沒有福利，沒有法律，只有殺戮，這算什麽…

　可劉強道:“不急，還有一會兒就到我的家了。”

　說著他對霍成功，也是對他身後的163道:“你們會羨慕嗎，我最少十幾個女人。”

　劉強根本就無視後面那些年輕人面部的厭惡，他自嘲的笑著，心中充滿了對自己表弟，還有這些年輕人的羨慕，以及對過去的追悔，誰他的想活在這種地方呢?

　邊走，他遞給了霍成功一把槍:“有一個人很該死，半年前的鳳凰城滅門案知道嗎?”

　“知道。”霍成功邊說邊熟練的將子彈上膛。

　半年前鳳凰城一家商戶，被一個惡徒滅了滿門，現場慘不忍睹，理由僅為一包煙，監控記錄下了一切並發出警告，但當時的警隊的緩慢反應，導致了該犯逃離，沒想到在這兒。

　“如果沒有好的制度。”霍成功看著劉強:“你用更大的暴力懲罰惡人，於是得到了正義，但當你為惡時，誰來製裁你呢?沒有人。”

　“動物世界總是這樣的。”田伯光道。

　走過前方，兩名劉強的部下將一個家夥壓的跪在那裡，當他們看到是霍成功持槍時，眼神有些意外，而那個人滿眼驚恐，嘴卻被三包煙塞的慢慢的。

　霍成功走過去，槍頂在了他的腦門上，扣動了扳機，彈殼落地的一刻他一腳踹去，將那個家夥踹飛了出去，隨即將濺落自己臉上的血跡抹去後，霍成功看著他的部下們:“你們是願意看到現在的我，還是願意看到閱兵時候的我?”

　“長官，不要殺了…”一群雜魚哀求道。

　遠方傳來的哄笑聲，是那群年輕人吧，霍成功回頭一槍，子彈呼嘯著從他們頭頂飛過，劉強也大笑起來，掏出槍對著那邊一陣亂轟，他覺得霍成功這小家夥確實酷，，剛剛殺人的動作太老道了。

　槍聲轟，轟，轟，遠處雞飛狗跳，轉眼魂飛魄散逃的無影無蹤。

　田伯光咧嘴一笑;“還有個是誰?”

　劉強回道:“還有個，強—奸犯，五天前你們那邊有幾個年輕人到展覽區玩心跳，結果這不上道的竟然來真的，還把其中一個女孩子給那個了，比的，老子將他抓了後，割了他那玩意，現在正吊在路口呢，給他一刀?”

　“我來。”田伯光道。

　三分鍾後，下一個路口，距離D區高檔區僅僅三米的土地上，一個大十字架上綁著一個已經不成人形的家夥，下面那裡的模樣讓所有男人都心寒，偏偏還給他掛著藥劑吊著命。

　劉強丟給了田伯光一把砍刀，田伯光看看他，看看雜魚——呀他衝了上去，高高躍起一刀狠狠斜劈去，劉強的手下都嚇了一跳，趕緊兩邊閃開，哢嚓一聲，血噴了出來，一顆人頭連著半個肩膀滾落。

　163的學員們都忍不住轉過頭去，田伯光落地後也不敢看，他搖搖頭走了回來…

　當他們來到了一間，用三層機甲集裝箱改造的住宅中時，一杯杯紅酒放在了這些年輕學員們面前時，他們卻已經無心欣賞這一切。

　而劉強還在那裡炫耀，炫耀他的多金，他的兄弟，他的權勢，戴安瀾終於忍不住了:“這有什麽好得意的，這不是真正的榮耀。”

　“是這樣的，可是你並不能改變什麽，而一旦你落到這樣的環境中，你能比得上我?”劉強問道。

　得到戴振鐸親自打電話來的光榮，以及雜魚允諾的他，在自我詆毀方面，簡直是不遺余力的，當然他還保持著他已經在這樣惡劣環境裡養成的，有些匪氣的優越感。

　戴安瀾頓時啞口無言，因為毫無疑問，一旦他落入這種環境，恐怕半天也或不過去。

　他已經看到了那些被殺掉的人的悲慘，人命在這裡如草芥，而163的學員們也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在這裡能混出個樣子了，何況混出個樣子來，便是劉強這樣，他有資格代表聯邦出行嗎?他見不得光

　“別看不起我，小子。”劉強道，然而他接著道:“其實如果有機會，我可以和你交換，你看怎麽樣?”

　戴安瀾連忙搖頭，開什麽玩笑。

　“現在你們知道我的意思了?”

　霍成功問道，隨即指著劉強:“看看這位心向光明的前輩，我無意冒犯，但他一步走錯結果就是這樣，這還是因為他的能力出眾，而這裡每年要死去多少人?一旦失去你們現在擁有的，你們就什麽也不是，再說句重話，你們現在擁有的，其實並不完全因為你們。”

　“是因為你，我們知道。”武安軍低聲道。

　“不，是因為國防的制度，給予了年輕人更大的舞台，我們恰逢其會而已。”

　“長官，我們知道了，我們一定會珍惜的。”

　這個時候，所有人聽到了田伯光道:“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我們認為，教育有兩種方式，一種是不給於理由的直接扼殺，但這種方式不能保證你們以後遇不到這些事情，還有一種則是在可控制范圍內，在保護狀態下讓你們見識一些新鮮的東西，在教會你們判斷，比如現在。”

　霍成功接了上去:“這樣你們以後就將不會輕易被誘惑，你們能更容易的明白，生命中什麽才是正面的，嶽鵬你眼睛老實點，你難道認為我會帶你們集體找女人嗎，你做夢”

　“…長官，我沒有看。”嶽鵬說著，忍不住還是看了身邊那個倒酒的妖豔女子一眼，胸口位置，溝很深。

　劉強大笑起來，他擺擺手:“好了，休息會兒之後，再帶你們去見識見識，今天應該會有的，你們鳳凰城的一批驢友們的表演，聽說他們今天要在這裡，和同城西區的一群人談判，哈哈。”

　可霍成功卻站了起來:“現在就去吧。見不到也就算了。”

　因為他知道，讓年輕的學員們，在理解邊緣社會淺薄的浮華下的陰暗後，知道自己必須珍惜榮譽，真正的去端正心態就可以了，而如果讓他們在心智還不堅定的時候就品嘗罌粟的話，那他們只會失去控制。

　果然他說走的時候，雜魚們露出了戀戀不舍，國防什麽時候有過這樣的女孩子呢，可他們想也別想，其實，就算他們想，劉強也不敢，被戴振鐸知道他不要命了嗎，明天就有部隊過來直接把這裡滅了吧。

　他們卻不知道，這個時候，戴振鐸確實在關注著這裡，並為雜魚的決定喝彩。

　至於他怎麽知道的，田伯光初次接觸諸多國防高級機密，光腦自動監聽他的終端。

　當然，校長沒有竊聽過田伯光在國防的夜生活，他不是這種人。

　然而霍成功做夢想不到的是，當他從罪惡之城回來之後的當天晚上，卻被戴振鐸帶去了一個地方，一個新建的國防軍官住宿區，這裡一片紅色外牆的房子，每座都是獨立的雙層別墅。

　戴振鐸將密碼輸入了第一排第二間的大門鎖內後，他看著霍成功，然後道:“這是你的福利，少尉。”

　“我，我的?”霍成功吃驚的看著他，卻沒有注意到戴振鐸眼內的狡黠。

　校長微微一笑:“當然是你的，這是國防部對於聯邦軍官的最基本福利，你的薪金也會上調至每月3500+2500，來，進來看看。”

　“是。”

　好奇的霍成功連忙跟著戴振鐸走入其中，進入大門後，是一片寬闊的院子，院落內竟然還有一個游泳池，再看看游泳池後的別墅，自控燈光照耀下，客廳內沙發錯落有致的放在壁爐前…霍成功傻眼了:“長官，田長官的中尉軍銜也不至於這種房子啊。”

　“是這樣的，我忘記和你說了，這是SA軍官的福利，當然你的田長官會得到更好的房子，之所以現在沒給他，是等他結婚再給他一個驚喜而已，就在你隔壁。”戴振鐸道。

　霍成功急了:“怎麽能在我隔壁。”

　“你和他感情不好嗎?”

　戴振鐸明顯是來折騰雜魚的吧，說完他就哈哈大笑起來:“你的右邊是張自忠的，左邊是田伯光的，至於後面的一片是你認識的那些國防SA部隊的各位軍官的，這種福利會在九月正式公開，你覺得以物質刺激軍人們向上的雄心，這種做法對嗎?”

　“對的，長官。”

　“為什麽?軍人不應該是鋼鐵鑄造的，沒有一絲私欲訴求，連命也不要的非人生物嗎?”

　“長官又在逗我。”

　雜魚悻悻的道，然後探頭探腦的四處看看，蹲到了游泳池邊把手伸入其中想試試水溫，他做夢想不到的是，戴振鐸竟然在他身後推了他一下。

　霍成功大驚——呀——撲通，嘩啦一聲水響，霍成功在水中轉過身，驚疑不定的看著岸上笑的前俯後仰的戴振鐸，他吃驚的看著今天變得非常陌生的戴振鐸，忽然喊道:“長官，是不是有什麽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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