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寧帆從酒店醒來,簡單收拾一番,帶著王多魚幾人去學會查看情況。
阿裡斯已經等在門前。
“寧先生,您來了。”
“出事了嗎?”
寧帆看出他的表情不對。
“有點麻煩。”
阿裡斯點點頭。
“他們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您已經獲得了學會成員資格,今天打算搶先改變議程,決定只允許入會半年以上的會員參會。”
“有意思。”
寧帆看向阿裡斯搖搖頭。
“進去看看。”
“可是……”
阿裡斯臉色微變。
會場內,雖然有他們的人,可是這場改動明眼人都看出不只是針對寧帆一人,還有學會內部的勢力劃分較量。
“這有什麽好爭的?”
寶友們不能理解。
這國際考古學會,不就是定一下哪個地方有遺址,哪裡有重點文物麽,最多再有一些國際物質文化遺產的推薦權限。
除了開會就是考察,連勘探設備都沒有購買太多,全是借用當地的。
算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油水的國際組織了。
怎麽還會奪權搶破頭?
“你們啊,天真!太天真了!”
天都頑主看不下去。
“真有你們想的這麽簡單,怎麽可能還會出這樣的事情?你們就沒有想過麽?”
“一個聯合國判定的世界物質文化保護遺產,就是世界級別的風景區,原本二十三十的門票就可以漲價到一百五。”
“一個人多出一百多元,一年按照一億人次的遊覽量,那就是一百多億的收入。”
“哪怕繳稅和上繳大部分,留在當地的錢都是難以想象的。”
“而且,這些人來了之後還會帶動其它的相關產業,你們不能隻盯著一個方面,至少也要多想想吧?”
寶友們愣住,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說實話,他們真的沒有想到這都能有這樣的生意。
是他們沒見識了。
“那他們現在攔住寧大師,總不是為了這個事情吧?”
“都是掙錢的買賣,一起做了,差不多。”
天都頑主隨意道。
“所以就看寧大師怎麽打亮自己的名聲了,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這學會裡面各人,看起來是一致對外,實際心裡面小算盤打的很好了。”
“就看寧大師怎麽和他們談了。”
說完,又有些感慨。
“這次要是能夠穩穩站在國際考古學會裡面,以後很多事情,那就方便多了。”
“比如?”
寶友們不太理解,這學會除了制定旅遊景點的等級還能幹什麽。
“自古以來!”
天都頑主嘿嘿一笑。
“這個自古,就是考古學會定的。”
“要是考古學會說一個遺跡是什麽年代的,通過了,那麽後面在裡面發現的地圖和文史資料就可以當做自古以來,在國際上都是通用的。”
說完,又想起什麽。
“你們以為昨天晚上的歐陸王室族徽為什麽能夠有效?”
“就是當年定下四國宮殿是物質文化遺產後,在裡面發現了記載。”
“當年的皇室承諾,如果有人找回族徽,就可以獲得爵位封賞,這才有了後來的四國爵位。”
“不然真當他們四大公國爵位是白菜,為了一個族徽都要給?”
“原來如此。”
寶友們點點頭,恍然大悟。
昨天晚上太晚了沒有解釋這些,他們還特意查詢相關資料,也沒有找到。
現在聽到答案算是明白過來。
“難怪這個地方還這麽刁難人,還有這層關系在!”
“寧大師,
不會有問題吧?”眾人想到寧帆現在的情況有些擔心。
萬一裡面真的拿入會的時間做文章,那可有點難辦。
“不要緊。”
寧帆很平靜。
推門進去。
“正好看看他們有什麽打算。”
看到會員徽章,屋內工作人員紛紛低頭鞠躬。
不管會議怎麽開,結果是什麽,只要現在證書是真的,寧帆的身份就是真的。
面對整個世界上都坐不滿一屋子的考古界大拿,他們不敢有一點怠慢。
“帶我去會議室。”
寧帆開口。
工作人員在耳邊低聲念叨幾句,隨後前面引路。
沒等走到。
會議室大門向內拉開,走出來幾個同樣佩戴有學會徽章的老人。
衣著各有特色,不過為首一人卻是留著衛生胡,穿和服滿是東洋國風格,看到寧帆還愣了片刻。
“寧桑?您怎麽會在這裡。”
寧帆放眼過去,隻覺得有點眼熟。
略一回想,才想起面前這個人的身份。
當時秋漱鶴子帶人前來找他的時候,這位也在隊伍中,只不過很是低調,還以為是一個管家,寧帆都沒有太在意。
現在看到他衣襟左側別著的徽章,饒有興趣打量幾眼。
“白石英二,東洋國皇室禦用文物鑒定師。”
和服中年人微微頷首,算是和寧帆打過招呼。
這時,有人小跑上前和他耳語幾句。
白石英二看向寧帆嘴角挑起,點點頭,露出笑意。
目光落在王多魚和半兩金身上。
“考古學會開會,無關人員不能進入。”
“寧桑要是想進去了解情況,一個人就可以了。”
“好。”
寧帆示意兩人去邊上等待。
一人推門進去。
屋內,上百道目光同時投過來,連台上正在進行的講話都終止下來。
等看清寧帆的樣子。
全場人都騷動了。
“怎麽回事?他怎麽會進來的?”
“不是通知說不可能過來參會的嗎?”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肅靜!”
台上說話人敲著麥克風喊停眾人猜測,看向寧帆疑惑道。
“寧先生,今天的會議並沒有邀請你出席,還請離開。”
“我知道。”
寧帆點點頭,繼續向前,走到一處空座,坐下。
“你們可以繼續,我就來聽聽看。”
“我記得會員在無權參會的時候可以旁聽相關的會議。”寧帆淡定道,“這算是相關會議吧?”
“……”
所有人都愣住。
國際考古學會當年制定下這條標準的時候恐怕也沒有想過會有些在這個情況。
寧帆這舉動,他們是真的沒有辦法反駁。
“沒有。”
“那你們繼續。”
寧帆不管其他人,靠在後面開始玩手機,真的擺出一幅來聽聽的架勢。
直播間寶友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已經不是社交牛逼症了,這是真的社交恐怖分子。
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如入無人之境,牛皮到上天啊!
可是,他們也不明白寧帆為什麽進來只是旁聽,難道就不打算說點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