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珠朝珠只有皇帝、皇后、皇太后在舉行大典時才能佩戴,而且還有嚴格要求。”
“祭天戴青金石朝珠,祭地戴琥珀或蜜蠟朝珠,祭日戴珊瑚朝珠,祭月時戴綠松石朝珠。”
“而東珠則是比這幾個祭祀更高要求的場合才會佩戴。”
“佩戴時還需要搭配另外兩串朝珠,從這裡就可以看出東珠朝珠的珍貴了。”
“根據清代歷史記載,整個清代有記錄的東珠朝珠也不超過十盤,流傳下來的更是一隻手可以數的過來。”
“順治皇帝的東珠朝珠鏈在故宮博物院存著,外面藏家買到的還有一副道光皇帝和一副同治皇帝的。”
“另外兩副只是聽過存在卻沒有見過,寶友手裡這一副,就是當年慈禧留下來的東珠朝珠鏈吧?”
寧帆用著詢問的語氣,臉上卻沒有一點猶豫。
輕笑著點點桌面。
“看來當年清東陵被盜,慈禧墓葬炸開後,流落出來的文物有不少都進了寶友家族,真是不容易。”
眾人聽到話再次變了臉色。
他們是真沒想到這種歷史書上見過的事情還能發生在自己面前。
更關鍵的是,連這種東西都能拿到,正在視頻這位寶友的身份恐怕很不簡單。
眾人忍不住揣測著身份,就聽到直播間飄起別的彈幕。
“寶友,你是什麽身份不重要,現在東西看完了,你是不是可以認賭服輸下去了?”
“輸?”
秋水伊人看到彈幕笑了起來,嘴角的橫肉擠到眼睛邊上,把原本眯著的眼睛擠得更小了幾分。
“我都沒有說要看什麽東西,寧大師自己說這個是東珠珠串的,我可沒輸啊!”
“這都行?”
寶友們聽到話忍不住暗罵一句無恥。
居然這種時候還玩文字遊戲。
秋水伊人卻不管寶友們怎麽想,看著屏幕很努力的擠出笑容。
“寧大師,我想問的就是我剛剛拿出的這些東西中,你來說說最珍貴的那一樣。”
“要是說錯了,賭約可就即時生效了。”
“卑鄙!下流!無恥!”
彈幕閃過無數類似的話語,可是秋水伊人完全不理會。
她就是為了寧帆這個人過來的,只要能夠達成目的就好,至於方法,她才不會管。
事實上,要不是寧帆的名氣和知名度已經達到一定的地步,她可能還會做的更過分一些。
不過現在也不要緊,她相信自己的布置天衣無縫。
只要寧帆開口,必然會落入圈套。
自己這個局,曾經坑過九成九的鑒定大師,剩下的就是覺得保守不想看失了名聲的。
托盤上的東珠最為明顯,可是一般人絕對想不到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麽。
迷惑性太強了。
秋水伊人甚至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知道答案,就算是她親自過來也要失敗。
寧帆看著屏幕微微蹙眉。
畫面落在秋水伊人眼中忍不住挑起嘴角,興衝衝看著畫面催促道。
“怎麽?寧大師看不出來了嗎?”
“要不然我這邊按老規矩,給您點上一根香,香燃盡之前只要能看出來就算您贏了,如何?”
“不用。”
寧帆抬眼,淡淡打斷秋水伊人的話。
“傳位詔書和金瓶摯簽托盤,這兩樣東西我還不至於看那麽久。”
“只是沒想到你連這些東西都有。”
寧帆眼中,這幾樣東西的信息明明白白。
【清代康熙皇帝傳位詔書原本,上有,其中傳位於四子字跡清晰,無篡改,寫於康熙六十一年,為絕世孤本,兩側卷軸被裁切,為半全品。】
【清代黃花梨金瓶摯簽托盤,四周刻有佛長生經變畫,盤面有佛祖虛像隱雕,法相莊嚴,敲擊有郎朗佛音傳出。】
兩個消息彈出,寧帆淡淡開口說出信息。
整個直播間的寶友都愣住。
他們想過寧帆看出來的東西價值可能會很離譜,可也沒想到會這麽離譜。
清代康熙皇帝傳位詔書原本!
關於康熙即位的事情這可是清宮十大疑案中的著名案子,所有人都在糾結到底有沒有改過詔書。
現在突然出現一張原本,那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至於下面的金瓶掣簽的托盤,那也是了不起的東西。
自從雪域佛宗有了轉世的說法之後,清代就多出了金瓶掣簽的制度,規劃了歷任高僧大能轉世的范圍和時間。
金瓶掣簽可以說就是雪域佛宗的根本和苗子。
一個金瓶掣簽的盤子就擺在眼前,這種誘惑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扛得住的。
整個直播間的寶友都恨不得眼睛扎在屏幕上,仔細看著眼前的東西。
慈禧的東珠朝珠,康熙的傳位聖旨、雪域佛宗的金瓶掣簽托盤。
這一套東西,平時就算去博物館都不一定能看齊全,沒想到現在在直播間裡居然看到了。
更關鍵的是這些東西的價值,恐怕要上天哦。
只是他們都沒有忘記賭約的事情,看著東西都在猜測這三樣到底什麽東西最貴。
“我覺得是朝珠鏈子,東珠做的,還是最貴重的,又是慈禧的,怎麽說不得兩個小目標?”
“畢竟慈禧的一條翡翠朝珠都是一億五千萬賣出去的。”
“這都過去好幾年了,也該漲價了!”
著彈幕出來,其他寶友立刻反駁道。
“寶友,這個東西可不興這麽說,你這麽算很不對勁啊!”
“要是看重要性,那我還覺得是那個金瓶掣簽的托盤更重要呢。”
“畢竟能夠決定轉世的人選,這是信仰的東西,信仰無價!”
說托盤的寶友也拿出自己的理由。
還有不服的人繼續出現。
“寶友,你們都說錯了,要我說肯定是康熙皇帝的傳位詔書值錢。”
“聖旨雖然傳下來了很多,可是傳位詔書據我所知只有這麽一份吧?”
“還是清宮秘密最多的康熙傳位的事情。”
“別的不說, 這份詔書就能夠拍不知道多少電影和電視劇,順便還能改寫一部分歷史。”
“要說價值,哪有能有這個重要的?”
代表們發言完,彈幕各有爭執。
“托盤貴!”
“朝珠貴!”
“詔書貴!”
寧帆看著彈幕搖頭歎氣。
“寶友,你們都說錯了!”
“這裡面最貴的根本不是這三樣東西,而是另外的東西。”
說著話,眼神落在托盤之後的小姑娘身上,微微一笑。
“小姑娘,你頭上的那根發簪,拿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