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史書的記載,朱高熾得了仁宗的諡號,為人方面非常仁厚,並且還是儒家認證的淳淳君子。
只是吧?史書沒有遺漏朱高熾非常好色的品性,就是不知道是他負責動,還是很多個她自己動。
鬧到最後,朱棣痛罵了朱高熾一番,什麽都要罵,連很久之前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撿起來,邏輯方面有點混亂。硬要歸納出一個要點,朱棣主要罵朱高熾想事情太過於簡單了。
然後,朱棣可能是沒有想好怎麽來跟呂陽相處,罵累了自己給走掉了。
其實,這一件事情朱棣已經表態,但凡呂陽心裡有點逼數,以朱棣王爺的身份百忙之中親自過來展示態度和道歉,怎麽都要讓呂陽揭過了。
朱棣走後,朱高熾很艱難才自己站起來。
“大哥,老三很陰啊!”朱高煦剛才根本沒有幫忙,等朱棣走了才開始跳腳。
“三弟,唉,三弟他……”朱高熾氣喘籲籲走到呂陽邊上坐下,伸手拿起石桌上的茶水就喝,喝完放下杯子看向呂陽,問道:“先生從何而來,高熾不問。高熾敢問先生欲行何事,有何目的?”
呂陽不會小覷朱高熾,知道今天的問答關乎到日後的相處關系,甚至還決定是敵是友,說道:“適逢其會,審時度勢,得以安身,唯此而已。”
朱高熾有點不信,說道:“朱家天下,不設國師,亦無尋長生之念,更無大興宗教可能。”
這個是老老朱的理念,也是朱元璋最為難得的地方。他立下了豐功偉績,到老了不像其余的“千古一帝”去謀求長生不死,對待宗教打壓沒有太明顯,行的是溫和的壓製手段。僅僅是能正視生死這一點,他就勝過九成九的皇帝。
朱高煦嘀咕了一句:“這話你敢跟道衍說?”
朱高熾有點無語地看向朱高煦,心裡埋怨朱高煦在這時候搗什麽亂啊。
而呂陽算是品味過來了,談話的節奏被朱高熾沒有任何煙火氣地掌控住,並且朱高熾怎麽都有點篤信自己那位爹能造反成功,開始在為未來做打算了。
呂陽必須正面回應朱高熾,說道:“我已對王爺有言。我非道士,亦非僧人、法師,一點‘清真’也無。不涉宗教。”
說完的呂陽憑空拿出一瓶茅台,隨後又拿出了幾包花生、辣條等零嘴。
這麽正經的談話,有了稀奇古怪的事情,看得朱高熾一愣一愣的。
不是呂陽不正經,主要是他很懷疑以自己的智商無法應付未來的複雜局面。
本來朱高熾就對呂陽已經有先入為主的印象,感官上肯定非常差勁。
這樣一來,呂陽不展露一些神奇的話,由於朱高熾已經先入為主的關系,未來必然會被各種針對,思來想去怎麽都要將朱高熾給唬住。
果然,朱高熾從一開始的詫異,到後來看到呂陽憑空拿出越來越多的東西,拿出來的東西還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整張臉都呆滯了。
一樣坐下的朱高煦則是早就習慣,伸手就拿起茅台熟練地開瓶,再清洗一下茶杯,美美地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隨後目標轉向了辣條。他對辣條情有獨鍾,覺得是津此一味的美食。
“這……,這、這!”朱高熾覺得自己的世界觀碎了,喜慶的臉變得有些扭曲,除了“這”之外,其它話講不出來。
茅台不知道是幾度又是幾年份,反正呂陽真的不懂,飄散的酒香則是無比醇厚,使人一聞便知道絕對是好酒。
“世子不必驚訝。
我之傳聞為真,無行大興宗教之念亦為真,有此般行事乃為坦誠相待。”呂陽一臉的坦然。 但凡對自己的智商自信,並且能力方面也覺得無所不能,呂陽沒有必要這麽乾。
關鍵的是呂陽很清楚自己的斤兩,無非就是知道一些歷史大概。有他加入進來,除非什麽事情都不干涉,或者無力去幹涉,要不然歷史軌跡總有發生改變的那一天。
穿越者一旦失去了知曉歷史軌跡的優勢,沒有超高的智商,無法做那麽多的“發明”,又還剩下什麽優勢呢?
而呂陽既然已經穿越過來,並且還能傍上永樂大帝的大腿,不可能只是單純當造糞機器,總要有一些抱負的吧!
朱棣看似不喜歡朱高熾,再怎麽不喜歡歷史上也沒有擼掉朱高熾的太子位,後來甚至將希望放在了三代的朱瞻基身上。
歷史已經證明朱高熾和朱瞻基對大明造成的負面影響遠超正面作用,不用說還有空手辦到“親狼居胥”的“大明戰神”朱祁鎮,而這個朱祁鎮甚至做了諸夏數千年裡唯一的那個“叫門天子”。
那個“親狼居胥”是什麽意思?人家霍去病和李靖辦到的是帶著大軍幹了封狼居胥的偉業,朱祁鎮是被俘去了瓦剌,再成了倒插門的瓦剌女婿,居住的地方也是曾經匈奴人的狼居胥山附近。
至於“大明戰神”的稱號,帶上二三十萬大軍,並且還是當時大明的絕對精銳,朱祁鎮就是帶著這些精銳被三萬瓦剌人殺個片甲不留。那位號稱投鞭斷水的苻堅南征,好歹是因為內部反叛才被謝安幾萬人擊敗,朱祁鎮則是親自主導趕著大明精銳去給瓦剌送人頭啊!
當然了,朱高熾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外強中乾,更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那麽一個集郵似得整了“親狼居胥”、“大明戰神”、“叫門天子”三大成就的孫子。
“我、我……”朱高熾的三觀已經完全破碎,下意識接住朱高煦遞來的茶杯,順勢就將茶杯裡的茅台酒液一口悶,結果是茶杯被摔在地上,雙手捂住自己的粗脖子發出“呃、呃、呃……”的聲音。
度數高的白酒啊,喝下去未必會火辣辣,酒液到喉嚨感覺一切水份消失,喉嚨處傳來異樣感覺,瞬間出現短暫的失聲,腦子也懵了,其實是很正常的。
呂陽遞上了一杯清水。
難受中的朱高熾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喝下那杯清水才緩過勁來,喘著氣說道:“香,這酒真香。”
那肯定是香,就是一口悶太多不會是享受,壓根就是在遭罪。
“我緩緩,讓我緩緩。”朱高熾現在的腦子很混亂,覺得自己應該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再來跟呂陽繼續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