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姆元君:玉清道友,剛才可是你出的手?】
【碧霄仙子:什麽?玉清道友,剛才那真是你乾的?】
這時候大家也都想起了李玄之前的話,
再聯系眼下的場景,
哪裡還有對不上的?
畢竟李玄前腳才剛應承要救人,還特意問了夜羅刹該不該死,然後轉頭這夜羅刹就被人切了腦袋,
這天下間哪有這麽巧的事?
只是雖然都這麽想,可大家的心裡卻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那可是個活生生的大宗師,就這麽輕易被滅了?
他們這位新道友這麽強的嗎?
唯有老道最是淡定,
大宗師雖然厲害,但他們這位道友又不是沒殺過,
現在多殺一個有什麽好奇怪的?
【玉清真王:夜羅刹這一死,東華道友那邊應該沒問題了吧?】
這時候已經悄然又回到船上的李玄冒泡回應道。
真的是他!
群裡眾人頓時心頭一驚,雖然之前已經猜到了,
但在得到李玄真正承認之後,
還是忍不住心頭震撼。
原來他們這位新道友竟然這麽強,
連大宗師都說殺就殺。
感覺比不久之前才見識過的李長青都要厲害的樣子。
畢竟哪怕是李長青那麽妖孽的家夥,
收拾同為武道大宗師的萬顏武褚也是費了一番手腳的,
哪像這位新道友斬夜羅刹這麽痛快?
當然他們這些思緒李玄沒聽到,不然肯定要糾正他們一番。
哪怕同為大宗師,也是有著高下之分的。
萬顏武褚可比這個夜羅刹要厲害多了!
當然這也跟他這一擊來的太過突然,打了對方一個冷不防有關。
若是正面對敵,
就算對方這個大宗師相比萬顏武褚明顯偏水,
但也不可能一劍就讓他給斬了。
【東華帝君:沒問題了,玉清道友大恩,我東華銘記在心,來日必當厚報。】
看到許寧夜發上來的消息,李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心說用不著你厚報,
以後少在背後黑我兩句我就知足了。
【碧霄仙子:竟然真是玉清道友,道友真厲害!】
【太白金星:道友也是我玄門中人嗎?好俊的一手飛劍之術!】
果然能加入他們‘神話’組織的,沒有一個是等閑之輩。
大家在震驚之余,
也都由衷地為組織裡多出這麽一個強手來感覺到高興。
【玉清真王:不是,我也只是偶然學得了一門飛劍之術,獻醜了。】
【大仙申公豹:道友這要是都叫獻醜,那我們恐怕都要羞得根本就沒臉出手了。】
【太白金星:同感。】
身為玄門中人,對於飛劍之術他自然不陌生,
但要說見過用的最溜的,還得數這位玉清道友,
無論是申公大仙,
還是之前曾經在汴州城以詩詞鳴世之法來客串過一把劍仙的李長青都有所不及。
李玄是不知道他心裡的評價,
不然肯定讚他好眼力。
雖然當初在汴州的時候,他也秀了一把飛劍斬人頭,
但那時候他其實還是個外行,
純粹是靠著詩詞鳴世引動的文道共鳴之力才耍出的飛劍。
但如今隨著《天遁劍訣》到手,對於飛劍之術也已經有所涉獵,
再加上文道共鳴的加持,
這飛劍之術可不是比之前要更勝一籌了嗎?
【東華帝君:就是,要不是玉清道友這一劍西來,如今我可能都已經是夜羅刹的刀下亡魂了。】
許寧夜一邊在群裡說著,一邊來到夜羅刹的屍體前,
一伸手摘下對方臉上的面具。
夜羅刹雖然名聲顯赫,威震江湖,
但每次出手都帶著一副繽鐵假面,還真沒聽說誰見過她的真實面目。
他倒想看看,這個夜羅刹究竟長什麽樣,為什麽不敢以真面目見人。
然而下一刻面具掀開,他頓時就後悔了。
並不是說面具下的這張臉有多醜陋,
實際上恰恰相反,
這是一張動人心魄,能讓無數男人為之色授魂與的臉。
但這張臉的主人他不但認識,而且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可她偏偏就出現在這裡了,
還死在了他的面前,
所以許寧夜知道,這下自己的麻煩大了!
……
幾乎就在夜羅刹授首的同時,
遠在數千裡外的京師臨安府,幽深的皇宮大內深處,
大胤朝當今皇帝,號稱天祿帝的宋構睜開了雙眼,
深邃的眸子之中迸發出讓整個大殿都為之一亮的懾人神光,
刹那間恍若虛空生電。
“召秦暉之進攻來見朕,立刻。”
“是,陛下。”
殿外當即有內侍應了一聲。
隨即這份口諭令就透過重重宮閣城牆,
以最快的速度傳到相府,傳入了秦暉之的耳中。
於是在極短的時間之後,
秦暉之就已經出現在了宮殿之中,
許是趕的太急,
他的額角甚至還隱隱可以看到一絲的汗跡。
然而此時的秦暉之卻已經顧不上這些細枝末節,
一進大殿便跪倒在地,叩首參拜:
“臣秦暉之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龍椅上的天祿帝目光深邃地看著跪在那裡的秦暉之,許久沒有出聲。
一絲絲的冷汗不由自主地在秦暉之的額角和後背滲出,
不過他卻根本不敢動一下,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只能暗自催運文氣,將些冒出的冷汗第一時間被蒸乾。
如果不是親眼得見,恐怕沒人會相信,
執掌中樞大權近二十年,黨羽遍布朝堂內外,稱得上權傾朝野的秦暉之,
竟然還有這樣謹小慎微,甚至可以說是戰戰兢兢的一面。
只有秦暉之自己心裡清楚,
不管他如今在外面多麽的風光無限,在這位面前都只有畢恭畢敬的份。
因為他的一切在這位面前都不值一提,
他的權勢、地位,乃至生命,都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只要對方想,
一句話就可以讓他所擁有的一切都煙消雲散,讓他萬劫不複!
面對這樣的存在,他怎敢有一丁點的不敬?
又過了許久,
在秦暉之一雙腿都快要跪麻了的時候,
一個冷漠低沉的聲音才悠悠從龍椅上傳了過來:“秦暉之,朕的夜嬪死了,就在剛剛!”
什麽?
秦暉之隻覺得仿佛一聲驚雷在耳邊轟然炸響,
忍不住一臉震驚地霍然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