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這是威脅我的意思嘍。你叫什麽名字,我要找律師投訴你知道不!我好心好意幫你們搞定了劫匪,現在又想方設法的來救這一飛機的人。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居然還說要追究我法律責任。你們霓虹政府就是這麽對見義勇為的?”
曹瑋起手就是一頂大帽子,直接把這個家夥扣得是啞口無言。
作為一個官僚,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這話可不能傳出去。如果傳出去了飛機安然無恙還好,這要是一頭扎在地上釀出了什麽慘劇,那他這就是黃泥巴落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管怎麽說,撇清楚責任是第一位的。所以他連忙表示。
“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您看能不能找一個更專業點的人士來代替您飛機這麽複雜的交通工具可不是汽車這種可以隨便上手的玩意,一個不小心,那可就沒有什麽挽回的余地了。”
“總之,你就是不信任我嘍?”
“我不是不信任您啊”
“那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
這家夥多少是有一些被曹瑋給耍的團團轉。而看到這,白素無奈的一搖頭。隨即就有樣學樣的戴上了耳機,然後稍微一個調控的就在飛機內部的通訊廣播中通告了起來。
“喂喂喂,各位乘客,我們現在有麻煩了。如果有飛機駕駛經驗的乘客,請往駕駛艙的方向來!這關系到所有乘客的生命安全!重複一遍,如果有飛機駕駛經驗的乘客,請來駕駛艙!”
看到她這麽的擅作主張,曹瑋也是任由她發揮的,一邊敲起了二郎腿,一邊就哼起了小調。
這讓白素心中發惱,眼神也變得不善。可一晃眼十分鍾過去了都還不見個人影,她卻也是有些感覺坐蠟了起來。
恰巧就是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腳步聲。這讓白素頓時有了種被解圍了的感覺,可回頭一看,她卻看到的是山口穗子正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抱歉我問過乘客了,好像沒有誰有飛機的駕駛經驗。所以我過來是想要問一問,你們是不是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機長?”
走進來的山口穗子看到了地上的屍體,盡管並非是沒有預料,但還是在一瞬間難以接受的捂住了嘴巴。
白素能夠理解她的感受,而她正打算安慰上兩句。曹瑋卻先一步的對著山口穗子張開了口來。
“你來的正好,幫我拿杯咖啡。還有,順帶幫我告訴所有乘客,我給他們五分鍾短時間綁好安全帶,老老實實的坐回到座位上。五分鍾之後,我們就要準備迫降了!”
“迫降?”
比起感時傷懷,果然還是這種事關自己小命的事情來得更重要一點。而一聽曹瑋的這個說法,山口穗子也是一瞬間的瞪大了眼睛。
“先生您是要親自駕駛飛機嗎?”
“除了我,你們誰還有這個自信?你嗎?”
曹瑋看向了山口穗子,而她自然是拚命的搖頭,示意自己的無能為力。而他再轉向白素,盡管白素是一臉的不服氣,嘴角撅的都快能掛上一個油壺了,但到底是明白自己的能耐也清楚自己的魄力,她終究還是別過了臉,算是用這種方式宣告了放棄。
這讓曹瑋哈哈一笑,如同得勝的老將軍一般就招搖道。
“所以說啊,到最後還是要我來撐場面才行。說了你還不信,這個時候除了我,誰敢接這麽個爛攤子。”
這話是對白素她們說的,而隨即聯通無線電,他也是對塔台那邊通告了起來。
“呐,你們也聽到啦,現在沒得選了。只有我來接手這個爛攤子了!我現在就問一句,
這個責任到底誰來負呢?”“要不,您再考慮考慮”
“考慮?這還有什麽可以考慮的。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我什麽都不管就在這裡等著大家一起完蛋。到時候我們是死定了沒錯,你這個負責人也別想躲得了好。”
“還有一個選擇就是你給我個保證,不管出不出意外,結果由你來承擔。我可不想我這邊拚了命的救人,結果還要被你們從背後捅一刀。與其這樣,我還不如給自己留點好名聲呢。”
擔責?機場那邊的負責人當然不想擔這個責。這可不是小事情,真要是出了什麽意外你就是把他拆成一百塊他也擔不起這個責。但要說就這麽放任他們等死,這似乎也是不大可行的事情。
眼下的情況已經被人匯報給了上面,同時也有記者在同步的進行報道。政府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轉移民眾的視線,省得他們一直揪著自己不放。而這個時候自己要是掉了鏈子,上面的人怕是都能把他給生吞嘍。
兩權其重取其輕,怎麽想也是上面人的意見來得更重要一點。所以到頭來也只能是一咬牙的,這個負責人當即就拿出了一副豁出去的架勢。
“既然您這麽說,那麽就一切拜托您了。我向您保證,不管是什麽樣的結果,一切後果由我來承擔!您盡管放手施為就是了!”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本身就是在為難這個政府官僚,曹瑋在看到這個家夥跟迫不得已賭上了後半輩子人生幸福一樣的做了保證之後也就不再和他打什麽嘴仗。
憑借著經驗在儀表盤的按鈕上一頓操作,飛機一個顫抖之後當即就如同失去了控制一樣一頭的陡然一個下墜。
這個突然的變化讓山口穗子直接放聲尖叫,大有一種死到臨頭我再不喊兩聲就來不及的意思。可不想飛機猛地一個抬頭,下墜的姿勢戛然而止。而伴隨著飛機的再度恢復平穩,卻是讓她的這個尖叫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起來。
“別叫了,有什麽好叫的。你這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
曹瑋並不怎麽客氣的說法落在山口穗子的耳朵裡,讓原本抱頭等死的她總算是回過了神來。而看著飛機如同使進了港灣的小船一樣在曹瑋的手中平穩的運行,山口穗子心中頓時就有了一種劫後余生的感覺。
她表示自己這輩子受過的刺激恐怕都沒有今天這一天來得多。而這麽幾度三番的大起大落之下,即便她受過專業的培訓,講究的就是時刻保持著端莊得體的儀態,這個時候也是難免有些破防的,哭出了個稀裡嘩啦的模樣。
曹瑋對此表示抱歉,好歹是個漂亮的美人兒,被他弄得這麽梨花帶雨實在是有些不應該。但如果同樣的情況再來一次,他表示自己依舊會這麽做。
我知道錯了,但我不打算改。這就是他這個資深樂子人此刻的思想覺悟。至於說這樣有意思嗎,他只能表示,這樣做真的很有意思。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己身邊的這個加拿大買菜婆居然沒有特別大的反應。
曹瑋都不知道她是對自己有自信呢,還是說她太遲鈍。有心想要再試她一試吧,但看到山口穗子都已經哭得那麽慘,連妝都化的跟個女鬼一樣了。他到底還是放棄了這個損人不利己的念頭。
“那個要不你去洗把臉。順帶跟乘客們解釋一下這邊的情況。反正我這裡也用不到你了,你要是怕的話不如自己找個安全的地方蹲著去吧。”
“斯泥馬賽,紅豆泥斯泥馬賽!”
也是清楚自己眼下實在是幫不上什麽忙,同時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覺。山口穗子在深深的鞠了個躬之後到底還是選擇了告退。
而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白素隨即就是瞟了曹瑋一眼。
“以你的性格你居然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這還真是讓我有些意想不到呢?”
“喂,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我們一共才認識了幾個小時,你哪來的底氣用這麽一副好像很了解我的語氣說話的。你信不信我告你誹謗啊!”
“誹謗?你當我看不出來是什麽狀況對嗎?”
說起剛剛的情況,白素也是暗地裡咬牙切齒了起來。
從曹瑋的動作她就應該能看得出來,曹瑋的確是有著開飛機的經驗,並且技術非常的精湛。盡管有些想不明白,他這個年紀的人是從哪學來的開飛機的技術,但不管怎麽說,這對他們而言是個利好的情況。
然而問題是,曹瑋的惡趣味實在是讓她有些頭疼。明明有著這樣的技術卻偏偏裝不會,非要在這個時候玩心跳,給他們找一點刺激。
這讓她真的是忍不住的在想,這家夥到底是怎麽活這麽大還沒有被人打死的。
而再一聯想他之前破門的手段,她甚至都有了這麽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家夥不會是為了防止自己被人打死才把身手練得這麽好的吧。
心裡裡泛著這樣的嘀咕,白素的臉上也是幾度三番的顯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而看著她這副肚子裡明顯有話要說的表情,曹瑋也是不跟她客氣的,張口就說道。
“有什麽話就說唄,怎麽,你還真怕我找律師告你啊!放心,我沒那麽狠。你要是真的過意不去,隨便賠我個十幾二十萬精神損失費我們就算一筆勾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