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聯勝現在是個什麽想法,曹瑋自然不知道。反正他的想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對於和聯勝這樣的社團幫派,他並不放在眼裡。要不是說對方實在人多勢眾,並且貫會用一些下作的手段,他都懶得去敲打這些上不了台面的貨色。
眼下這麽一番恐嚇,他覺得力度拿捏的應該是剛剛好。只要這些社團老大不至於失心瘋到要和兩個女人同歸於盡,那麽阿紅和阿敏的安全多少是有個保障的。
至於說社團這邊有沒有贏下賭局的可能,從而一舉把47這個角色給拿下。曹瑋只能表示,你們還是洗洗睡吧,夢裡啥都有。
區區一個社團就想要和47這樣的稀有精英級人物對抗,這著實是有些自不量力的。不客氣的說,也就是沒有這個必要和決意,不然光是暗中的刺殺,曹瑋都有十足的把握把這個所謂的百年集社給徹底打崩了。
和聯勝,根本不足為懼。他真正在意的威脅只有兩個,一個是警方,另一個就是大陸酒店這個國際殺手集團。
警方還好說,畢竟作為正規機構,他們怎麽也不至於下作到拿兩個女人當人質。但,大陸酒店那邊可就不好說了。
殺手,無所不用其極。
漆身吞炭什麽的就不說了,舉一個中世紀的例子。
中世紀的城堡守衛森嚴,易守難攻。但有一個地方例外,那就是豎在城堡內部的糞道。
哪怕說是國王的茅廁,那也是一條糞道直通城堡之外。而當時的刺客,就想了個很絕的刺殺方案。那就是先摸清楚目標房間的糞道,然後頂風作案,悄咪咪的攜帶著一根長矛蹲在了這個糞道裡。
等到什麽時候呢,大概就是屎到淋頭的時候。趁著頭頂熱乎,把手上的長矛往上一捅,基本上就可以收工跑路了。
別不信,當年波西米亞國王瓦茨拉夫三世就是這麽沒的。而從這裡也就能看得出來,殺手,從來都不是什麽光鮮亮麗的職業,忍辱負重什麽的那是常態,要是個女的,估計連美人計都要經常施展。
乾這種行當,你就不要指望他們能有什麽節操。而被這麽一群沒節操的家夥盯上,哪怕是身懷47的一身絕藝,曹瑋也不敢打包票的說自己就一定能顧得了萬全。
所以他衝著和聯勝發作,也有一層想法就是,看看能不能把警方和大陸酒店的視線吸引到和聯勝的身上。
死道友不死貧道,反正這麽做他是沒有一點愧疚之心。而就目前來看,警方倒是很快上鉤了,反倒是大陸酒店這邊,倒是完全沒有了動靜。
他先後換了兩次身份,連司空明昭這個馬甲都拉出去了都還不上鉤,這就讓他有些懷疑,大陸酒店這邊是不是已經放棄了。
可就這麽放棄...這似乎有些不符合大陸酒店的逼格啊。
想了一下基努裡維斯只因為壞了個規矩就被追得上天下地的場景,他突然覺得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難道說自己這行為還不算打臉,還是說和破壞規矩這種行為比起來,自己這點動作還在大陸酒店容忍的范疇之內?曹瑋有些拿捏不住。
他當然不知道,因為他大陸酒店固然蒙受了一筆損失,但是卻也賺了一大筆橫財。而相比較之下,大陸酒店那邊卻也是看到了他的價值。
最頂尖的殺手,難道不應該配最頂尖的殺手集團嗎?
自詡為殺手世界的金字塔頂端,大陸酒店當然不想讓47這樣的殺手明珠蒙塵。所以他們暗地裡已經是有了接觸他的打算。而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動作,那是因為大陸酒店的江戶分部,可巧不巧的出了一樁大事。
山本一夫,這個大陸酒店的主管經理突然間死了。死在自家宅邸裡。看起來像是自殺,可他這樣的權勢怎麽可能會有自殺的想法?
江戶那邊已經亂成了一團,暗流湧動之下,大陸酒店已經是不得不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維穩上面。而這也就使得現在根本沒有人來顧及47的事情。
他們也不著急,畢竟這麽厲害的一個殺手,怎麽可能說消失就消失了?總不能說這一身了不得的殺人本事,剛打出個名聲的就直接金盆洗手,跑去路邊攤賣小吃去了吧?
真要是有這麽高的覺悟,當什麽殺手。直接從一開始當廚子不好嗎?
所以他們是真不急,甚至說還有人做好了等47自己上門的打算。畢竟論服務、輪後勤,他們大陸酒店都是最頂尖的水平。和他們合作,才是如虎添翼,無往而不利。他們不相信47這麽厲害的人會看不清楚這一點。
但可惜,曹瑋真的不懂。他又不是真就在殺手圈子裡廝混出來的,半路出家,連大陸酒店都是從之前的女殺手嘴裡探聽出來的消息,他怎麽可能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
況且,給大陸酒店的一堆規矩圈住,被電影裡那個叫做高台桌的組織當成個工具一樣使喚?他自問還沒有那麽的下賤。
他此刻的想法很簡單,想找我47是吧,那就找吧。能找到我,我算你們能耐。
搖身一變又變成了司空明昭的模樣,曹瑋沒有急著找阿紅和阿敏。而是先往房產中介公司跑了一趟。
他早已經聯系好了中介公司的銷售人員,所以這一報上姓名的,立馬就有一個矮胖矮胖的家夥搓著手的就湊了上來。
“司空先生是嗎,真是一表人才,豐神俊朗。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凌,凌兆祥。您要的房子,我已經給您找好了,不知道您是現在去看呢還是...”
“現在就去吧。只要我滿意,一切都好說...”
“那感情好啊...司徒先生,這邊請。那房子就在新界附近...”
凌兆祥心裡自然是高興,畢竟這可算是碰上了一個冤大頭了。
對方只要老屋,而且還是那種出過人命的老屋。他乾這一行這麽就就沒有聽過這麽離譜的要求。
這種分屬凶宅的老宅子基本沒人要,賣都賣不出去。往往都是砸在手裡,或者看看能不能碰上什麽冤大頭一頭撞上來。
一般情況下很少有這個運氣,但沒有想到居然是讓自己碰上了。所以他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的,愣是把公司的房屋資料翻了個遍,這才從故紙堆裡找來了這麽一棟房產。
“呐,司空先生。就是這裡了!”
“這是我們老板當年的一個朋友放在我們公司代為處理的。怎麽說呢,房子是好房子。老派的滬商包姨太太用的,當年也算是下了血本。你看看,絕對是老式的民國公館做派,一磚一瓦都是當年最頂尖的。哪怕放在現在,也絕對不會太過時。”
一到地點,凌兆祥就開始熱情的介紹。而仔細一看,這房子也的確是氣派。
雖然比不上達叔撿漏撿回來的那棟別墅。但上下兩層的舊式公寓,再加上小小的後花園。倒也是頗有一種別致和歷史人文氣息。
但曹瑋要的不是這房子多麽氣派和好看,他要的是另外的東西。而也是遠遠盯著這房子觀望了一下,他就直接開口問道。
“房子我倒是勉強滿意,但是我其他的要求呢?”
“您放心,我辦事自然絕對妥當。”
一拍胸口,這矮胖子笑嘻嘻的就回答了起來。
“關於這房子的故事我都已經打聽好了。這滬商老板當年靠老婆起家,結果喜歡上了一個唱戲的。然後就在這專門買了這麽棟宅子,把她和一個丫鬟一起包養在了這裡。好吃好喝的供著,倒也算得上是恩愛。”
“但紙包不住火啊。那老板的原配夫人找上了門來,直接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麽淨身出戶,要麽就和這個姨太太一刀兩斷。那老板哪裡舍得自己的事業,所以只能選擇了放棄。而他這一撒手,那兩個女人無依無靠的,很快就死在了這棟宅子裡。”
“那老板估計也是心裡有著愧疚。老婆一死,就直接移民到了海外。據說一輩子都沒有沒回過。而他兒子就是我老板的朋友,現在也差不多全家移民了, 就剩一個兒子在香江這邊工作。”
“本來嗎,人家也沒打算把這房子拿出來賣。那老板臨走的時候可都還吩咐兒孫看好這棟房子的。但到底是架不住攤子大了,一家人移民過去手上多少有點拮據。再加上他現在也是沒幾天就要嗝屁的人了,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他們自家人不敢住,賣又賣不出去的。正好趕上您對這種房子有興趣,所以就...”
凌兆祥一臉笑嘻嘻,言下之意卻也是明白的很。
左右不過是價碼的事情,曹瑋自然不在意這個。
“可以進去看看嗎?”
“當然,鑰匙在我這,您請!不過屋主有言在先,您要是不買,可不能亂動裡面的東西。尤其是二樓,那可是當年那姨太太的閨房來著的。”
凌兆祥一邊說著,一邊就順手打開了裡外兩道大門。而一進屋子裡面,陰面一股陰氣撲來的,曹瑋當即就知道,自己算是找對地方了。
而也是略微一掃這房子裡的陳舊擺設,曹瑋當即開口。
“還行,你報個價吧。”
“哎,司空先生啊。你別看這裡面陳舊,但是有水有電,時常有人打理啊...啊,什麽,你問價格啊!”
本來還想說幾句場面話,但一聽曹瑋跳過這些直接問到了價格上。凌兆祥也是絲毫不敢大意的,直接就報出了一個有些離譜的價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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