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叔,那些女人是做什麽的?”七十年代的香江已經有了未來大城市的模樣,高樓林立,只不過看膩了後世千篇一律的水泥森林。
雷衛東對這些高樓大廈一點興趣都沒有,它們還沒有街道兩邊的小姐姐好看。
只不過這些姐姐穿著有些清涼,香江雖然處於熱帶區域,但現在才2月份,氣候還是很涼爽的,至少雷衛東穿著厚厚的警服還有點冷。
而這些女孩,直接就是薄薄的裙子,裡面套著內衣,已經是老司機的雷衛東自然知道她們是做什麽的。
但為了扮演無知少年,雷衛東明知故問道。
“她們,還能是啥呀,雞呀!”路邊女孩標叔早就看到了,只不過見的多了,也就對其視而不見,聽到雷衛東發問,聳聳肩回應道。
“雞,那不就是小姐,我們不需要抓嗎?”雷衛東問道。
“抓什麽抓,她們又沒有違法,前頭抓進警局後頭就要放出來,還不夠麻煩的。”標叔一踩油門,警車像箭一般飛出,把路邊的美景甩到黑暗中。
“標叔,小姐不抓的話,那我們上街巡邏抓什麽?”看著兩邊一閃而過的景色,雷衛東問道。
“需要做的事情多了。”標叔笑道,“扶老奶奶過馬路,查小攤小販等等都是我們需要做的。”
“那賭博抓嗎?”雷衛東問道。
“賭博,當然抓了,只不過賭檔不是在麻將館就是在地下室,和我們巡警沒有關系。”
“可是剛剛我看到街邊有聚賭的,就在剛剛過去的紅房子門口,有一張桌子,旁邊圍了七八個人。”
“街邊聚賭,雷仔你沒看錯?”標叔問道。
“絕對沒錯,我兩眼都是3.0的,飛行員的眼睛。”雷衛東指著自己雙眼道。
“那還不趕快去抓。”標叔微笑著把手裡的方向盤一打,警車刷的一聲轉了一個大彎,向剛剛的紅房子開去。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下注了……還有壓的嗎?”莊家拿著骰寶,搖動幾下然後骰寶落定,對著賭徒招呼道。
路邊的賭檔很是簡單,賭的是大小,最簡單的一種玩法。
莊家負責搖動骰寶,裡面放著三顆骰子,搖出來的點數,4-10點為小、11-17點為大,如果搖出三點也就是三個一來,或者是三個六,那就是豹子,莊家通殺的,除非你壓中豹子。
在賭場,壓豹子的賠率是最高的,達到150倍。
“我壓大。”
“我壓小。”
周圍的賭徒糾結著開始下注,只不過不是壓大就是壓小,點數沒有一個人去壓,因為雖然點數雖然賠率高,但除了真正的高手,可以通過聲音分辨點數,普通賭徒沒有幾個敢去碰運氣。
“買定離手……開,4、5、6、大!”
看到沒人繼續下注,莊家打開骰寶之後,壓大的欣喜若狂,壓小的垂頭喪氣。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莊家把放在小上面的錢往懷裡一收,壓大的賠給同樣的賭本,然後合上骰寶,又一輪賭博開始了……
吱……
警車在賭檔十幾米遠的位置停下,標叔從車裡跳出來,直奔賭檔而來,邊跑邊大喊道,“不要動,警察。”
“警察來了,快跑。”
無論是開賭的莊家還是賭博的賭徒,個個經驗豐富,看到警察來了,頓時作鳥獸散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讓雷衛東有些茫然不知道去追哪一個。
“別跑。”
十年後的標叔整天笑眯眯,只會躲在後面指示陳家駒賣命,現在的標叔才三十多歲,可是很勇猛的,經驗也很豐富。
對於四處逃散的賭客視而不見,直接把目光放到了莊家身上,這可是大魚。
幾個健步,就追上了還在往懷裡塞錢的莊家,一個擒拿就將其按到了地上。
“雷仔,抓那些賭客做什麽,還不快回來,把賭具收拾一下,這些可都是證據。”標叔拿出手銬熟練的將罪犯拷在路邊的電線杆上,然後看向雷衛東,發現其已經跑出幾十米遠,當即叫道。
“啊!是,標叔!”
正準備一個惡狗啃食將一賭客撲倒在地的雷衛東,聽到標叔的叫喊,連忙回頭,
“標叔,我馬上就要抓住罪犯了,讓我回來做什麽?”
“那是賭客,在香港賭博犯法但賭客的罪很輕,也就罰點款,去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一下放到車上,這些可都是證物。”
“是!”聽從標叔吩咐的雷衛東,把桌子、骰寶等物品往警車上搬。
“阿sir,繞了我吧,我這是第一次。”看到雷衛東離開,拷在電線杆的莊家可憐兮兮的說道,“只要你放了我,這些錢都是你的。”
“錢是好東西,但是。”看著罪犯從懷裡掏出的一遝錢,至少幾千塊港幣,標叔有些眼熱,但還是堅定的搖搖頭。
“不要啊,阿sir,我知道錯了,你打我一頓就是了,不要把我交給……”聽到標叔要將自己拉回警局,對方差點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