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就沒有辦法下手了。
這抬過來的是陸豪傑,總不能一針將自己的大哥給扎死了吧。
“怎麽辦,人都送咱們這裡來了,難道還讓人抬其他地方去?”蕭雅將注射器裡面的空氣排乾淨拿捏在手中問道。
周衛國伸出手查探了一下陸豪傑的傷勢。不算是怎麽嚴重,就是腦袋給擦破了一點皮,估計是石板掉下來的時候,砸了腦袋,還有就是手臂斷了。
其他的,也沒有什麽,估計是暈厥。相對於前面幾個,這已經算是輕傷員了。
“沒有事,就是暈厥了,稍微休息一下應該是沒有事的,我們不用管他,讓他自己醒過來就是了。”周衛國這種拋棄不管的話讓蕭雅嗯了聲;“不管了。”
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日軍的白衣天使,這藥品什麽的,那自然是要用在自己人身上,怎麽可能會用在外人頭上,這不是浪費了。
自己不管也情有可原。
“不用管了,我們這麽做,沒有誰會懷疑的,畢竟他是外人,不是自己人,死了我們也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周衛國指了下邊上躺著的陸豪傑道。
蕭雅一聽有道理,也是很自然的不在理會,而是去一邊協助。
人在一個個的往外拉出來,而接應出來的人,需要立即送到醫院中。
兩人鬼使神差的,跟隨著一輛運輸著傷員的卡車,一路去了醫院。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能夠上這輛車的,不是大富大貴,那就是軍官,至於士兵,雖然也有,但是卻少之又少。
周衛國在車上一路的安慰著讓眾人放寬心,只要到達了醫院後就會好受一些。
邊上的蕭雅聽不懂,也沒有理會,而是蹲在了邊上。
野戰醫院是曾經的銅山第一醫院,日軍佔領這裡後,就對這裡進行了佔領,成為了野戰醫院。
醫院並不平靜,前方的戰鬥並沒有結束,庭院中依舊還是有大量的傷兵在庭院中休息。
周衛國一下卡車,就開始吆喝讓人出來幫忙,他和蕭雅,最終盯住了一個目標,那是一個大左,這樣的軍官帶回會送到特殊的病房,而這病房到時候肯定還有其他人進入。
他估計,到時候來的絕對不會士兵,而是軍官。
殺一個軍官和殺十各士兵相比,周衛國寧可去殺軍官。
因此他和蕭雅在陪伴這個軍官進入了屋子讓人去準備救助工具,他卻是直接接兩這人給乾掉拉扯著蕭雅走了出來。
“咱們接下來幹什麽啊?”蕭雅在邊上低聲問道。
周衛國看著蕭雅依舊還掛在肩膀上的箱子。
箱子上面是一些藥,下面可是手榴彈。
“可歎咱們手中沒有定時炸彈啊。”周衛國的話讓蕭雅將手榴彈掏了出來:“管那麽多幹什麽,能炸死一個算一個,反正我們也就是乘興而來的,又沒有真打算來這個地方。”
有道理,周衛國接過了手榴彈拉開了弦就往有人的地方丟。
將這一層炸了個人仰馬翻後,二人一溜煙的就跑了。
一口氣就跑出野戰醫院老遠的地方,這才換上了衣服回到了客棧中。
田靜幾個人在酒店爆炸的時候就在等候,他們還以為兩人出了什麽事,如今見到兩人進來,田靜連走了上去問道;“你們怎麽才回來呢。”
周衛國嘿嘿一笑;“去了一趟醫院。”
他一邊說,一邊將李鳳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後看向這次帶來的幾個人;“走走走,趕緊走,銅山馬上就會封城了,一旦封城,段時間內我們恐怕不能出去。”
秋山已經死了,是讓石頭給砸死的,他被拖拽出來的時候,
腦袋都只是剩下了半個,但是自己見到了他的軍銜。從這一點來看,任務已經是完成了,自己也沒有必要在留在這個地方。
別人不知道,但是他清楚,接下來的那場戰鬥,將會是血雨腥風,自己必須要趕緊回到特務團,不管如何,也得保住特務團,絕對不能讓他土肥元給撕一口。特務團可是要參與接下來那場大會戰的。
好不容易從第八聯隊哪裡買了裝備,總不能用都沒有用上,就讓日軍給搶回去了吧,那他麽可是自己花了錢的。
李鳳也知道這幾個人早一點離開是最為合適的,也沒有挽留他們的意思。
田靜和其余幾個人去收拾東西,周衛國卻是將一封書信遞給了李鳳道;“我來不及跟我大哥道別了,他已經送到了醫院,到時候他出來後,你將書信交給他就是了。”
李鳳接過書信也沒有看,直接放入衣袖中點頭;“好的,我替你交給他就是了呢。”
收拾其實也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也就是貼身的一點衣服。一個包裹就能裝起來。
銅山雖然沒有打,但是也是打了一場,因此缺陷是有很多。在加上日軍現在的混亂,幾個人有驚無險的就出了銅山城。
也就在幾個人出了銅山追趕大部隊的時候。
死裡逃生的小井正躺在了病床上看著自己被炸掉的一條腿有一種想死的感覺。
爆炸的那一刻,他因為是在二樓的旋梯跟前,石頭沒有落下來砸了他,到是邊上一根柱頭掉下來,活生生的壓斷了他的右腿。當時他就給疼暈了過去。
而等他醒來過後,留給自己的,也就是幾乎從大腿根切下的右腿。
愣愣的看著空蕩蕩的右腿,小井心中憋屈苦悶的暗想,這麽活著,還不如讓我死了好。
死了,起碼還能一了百了,可是如今,這半死不活的模樣,只不過是一個災難的開始,因為他需要承擔責任。
他不用去問任何一個人都知道,這一次敵人歹毒的將酒樓都給炸了,死傷無數,作為護衛,這個責任最終是要自己來承擔。
只是,責任太大了,他恐怕也無力承擔。甚至有可能會被槍斃不說,還會連累自己的家人。
死不怕,他是擔心自己死了,家人也不會被上面的人放過,他得需要轉移責任,而這最為直接的方式,也是能夠化解上面怒火的方式。
他想了很久,最終,也只能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唯獨只有這個辦法,才能緩和一下自己的責任,哪怕自己是被送上軍事法庭,也多少能保全一下自己的家人。
新閱讀網址:,感謝支持,希望大家能支持一下手機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