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很簡單。
這其實就是一個迷魂套。
不管是什麽刺客,在得手後的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撤離,絕對不會還待在現場,這是人第一時間反應並且需要去做的。
這一次,自己反其道而行,並不離開現場,只是將繩子丟下去後,隨後去樓下和眾人一起,日軍在見到繩索後,必然認為此刻已經從繩子所在的方位撤離,會對那個方向追擊。
這時候,兩人就能從容容退。
“懂了吧,繩子的作用看起來不大,但是他卻能夠擾亂日軍的視線。”
李通眨眨眼不知道應當說什麽,周衛國見狀,將步槍裝好後放到了堆放大量的木材中間,避免一會有可能出現的檢查。
拿起掃帚的他來到邊緣看向了女子中學片刻微微回頭;“她是什麽時候來?”
“明日九點,距離現在還早呢。”
上海,憲兵司令部。
昏暗的燈光照耀的憲兵司令部辦公室,酒井和阪田兩人,正爬在這女子中學周圍的建築地形上認真盤算。
這二人,上一次因為郡王的死,差一點沒有讓上峰給砍了腦袋,但因為兩人在郡王死後的處理十分妥當,因此免除了處罰,但是也挨了二十軍棍還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隨後就是輕飄飄的壓下讓二人戴罪立功,以觀後效。
這次,天皇特使閣下前來追殺凶手,二人又一次臨危受命,擔任特使行動的一切安全。
土黃的燈光照耀著阪田有些黝黑的臉上,拿起鉛筆的他看了下跟前的酒井;“這一次,我們絕對不能在出任何問題。”
一個多月前,郡王的死,讓自己在鬼門關前來回走了好幾圈,死裡求生,他在也不想去感受那樣的日子。
天堂和地獄就再這一次行動中。上面明確來了命令,特使安全離開,那麽自己兩人會得到相應的提升,但若是出了什麽麻煩,等待兩人的,絕對是慘絕人寰的處理。
軍事法庭恐怕都沒有機會在去,到時候給予自己的,恐怕就是切腹二字。
活著,比什麽都好,阪田不想死,酒井也不想死。
他抬眼看了下阪田;“這一次,我們三百米周圍都已進行了部署,想來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上次的事,大意了,怎麽都沒有想到敵人會在三百多米外的地方下手,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們吃成功了。
阪田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指了下周圍建築;“我不放心啊,任何穩妥的防禦,都有可能出現漏洞,我建議,再次抽調人,在三百多米的范圍內,製高點以及每一層都放置士兵,確保事情萬無一失。
每一處房屋都放置人員,那得需要多少,想法倒是很好,問題人手不夠。
酒井攤開雙手;“我哪裡還有人呢?”
沒人,堂堂憲兵司令手下居然沒人,阪田中感覺到他在推脫,他眯起眼睛盯住了酒井;“咱們當前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同病相憐,你可不能在這時候掉鏈子啊?”
這跟掉鏈子有什麽關系,自己的確沒有人了。
下午,特高科方向匯報,艾利出現在了上海外灘的貧民窟附近,特高科方向分析認為,她利用貧民窟進行躲藏,等到恰當的時間會去公使館。
司令部是下達嚴格命令,一定要將那東西弄到手的。
而自己作為憲兵司令,自然是有責任,所以,早就分配了一半的人協助特高科方面進行尋找。
“她手中究竟是什麽,讓上面如此重視,難道,還有特使的安全重要嘛?”
哼……
酒井一想到這事就想咒罵上面的那群畜生,又想自己護衛特使安全,
又讓自己協助特高科,整的自己很厲害一般。他翻了個白眼點燃了香煙;“她不重要,她手中的膠卷重要,那裡面,全是帝國士兵在金陵做出齷蹉行為的罪證。”
呸……
阪田惡狠惡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他對於第六師團以及進入金陵的兵力做出這樣的行為感覺到不恥,帝國軍人的臉面都讓他們給丟乾淨了。
“可恥,這是軍人的恥辱,這更是,我陸軍的恥辱。”阪田憤恨唾罵了著金陵的士兵實在是做的過分。
對手無寸鐵的百姓下手有什麽本事,丟人顯眼不說,還讓人家給拍了照。
等著吧,這些東西一旦暴露,那麽你松井老東西,就等著被撤職吧,搞不好,還會讓支那全面追殺。殺不死你,也會嚇死你。
算了,上面如何跟自己有什麽關系,各人自掃門前雪,關心其他人做什麽,自己還是考慮一下,自己的生命安全吧。
該死的。
這是故意的。
天明的時候, 和眾人一同上來的周衛國就發現了頂樓門口哪裡站定著一個端起三八步槍站定在哪裡守衛門口的士兵。
李通見那站定目不轉睛的士兵將周衛國拉扯到一個角落:“怎麽會有日軍呢?”
周衛國抬眼看了下那日軍;“正常,上一次我在三百多米外射殺了郡王,日軍沒有準備,這一次,他們肯定是有了準備,會派遣人對這周圍製高點進行控制。”
李通微微瞪大了自己的雙眼指了下周衛國;“你的意思,上一次是你?”
周衛國嗯了聲:“是,是我,想不到,時隔一個來月,我最終又一次出現在了這個地方,要送他兩口子團聚,有時候想一想,我為什麽就這麽善良呢,總是為他人考慮。”
善良……這跟善良有屁的個關系嘛。
不對啊,日軍既然要控制製高點,怎麽就一個人來到了這裡,這是不是太過於單薄了一些,起碼也得兩個人才是,一個人。
若是遇到了群毆,估計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日軍怎麽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這完全不應該的啊。
李通滴溜溜亂轉的眼神讓周衛國看在心裡,他將身邊的木頭搬起來丟到了另外一邊;“你是不是在想,他們人少了?”
李通學著周衛國的模樣將一根木頭撿起來的那一刻嗯了聲;“是的,我沒有明白,怎麽會只有一個。”
這有什麽好稀奇的,周衛國斜眼看了下那門口的日軍;“因為,他們手中沒多少人了?”
沒多少人?這……這又怎麽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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