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麽大尾巴狼!日了!”
直到電話掛斷好一陣子,曹漢清才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一般,棱著眼珠子低頭咒罵。
在衛生間裡練抽幾根煙,好不容易才將心態平複下來後,曹漢清揉搓兩下腮幫子,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曹組,虎嘯公司的法律顧問催促咱們什麽時候可以見到伍北?”
剛剛才出門,一個手下就滿臉焦急的跑過來發問。
“慌什麽慌,就說我臨時被局裡喊去開會了,讓他慢慢等著吧。”
曹漢清瞪了一眼手下,梗著脖頸訓斥。
“不是曹組,對方明明都拿出正規的身份和條例,咱們如果一拖再拖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
手下青年乾咳兩聲說道。
“規什麽矩,我說的就是規矩,照我交代的安排就好了,他樂意等,讓他慢慢等,他要是有意見,可以隨時跟上面投訴我,總之我現在不在單位,能聽明白什麽意思不?”
曹漢清惡狠狠的注視手下。
“知道了曹組..”
青年弱弱的縮了縮腦袋。
十多分鍾後,曹漢清換上一件連帽的衛衣便裝,也沒敢再開平常的座駕,偷偷摸摸的從單位後門離去。
該說不說,這貨雖然人品不怎地,但是專業知識學得相當不錯,至少在偽裝這塊,簡簡單單的捯飭一番,就連熟悉的人都很難再認出來他。
“之前咱們在電話裡談到的那種藥還有沒有?”
一邊低聲打電話,曹漢清一邊速度飛快向前邁步。
不知道對方回應幾句什麽,他隨即又問:“真的可以保證無色無味,對方只要聞一下味道就可以毫無征兆的死去麽?行,那咱們就約在勞動廣場見面,我穿件藏青色的安踏衛衣,人工噴泉附近見面。”
掛斷通話,這家夥趕忙攔下一輛出租車徑直鑽了進去。
與此同時,還處在問詢室裡的伍北真是切膚體會到了什麽叫度日如年。
自從他心裡生出可能是趙念夏來救他的心思後,就開始馬不停蹄的琢磨自己什麽時候能出去。
關於法律他懂得其實並不多,但是對於趙念夏他卻有種盲目的自信。
在他眼裡看來,只要這個可人出馬,似乎還從未遇到過搞不定的問題,不過是個時間問題。
可隨著一分一秒的過去,始終都沒有人打開鐵門,伍北心頭的那股子希望之火也開始慢慢黯淡。
難道這次遇上的麻煩連她都沒辦法搞定?
是不是曹漢清那個狗坷拉在難為她?
究竟發生了多大的案件!
一連串的問題如影隨形的將他緊緊環繞。
同一時間,春遊旅行社。
一間不常用的雜物室內,王順、賈笑、徐高鵬、黃卓以及剛剛入夥的梅南南圍成一堆,旁邊充當煙灰缸的泡麵桶裡塞滿了煙蒂。
“據說是死了倆,還重傷好幾個,現在警方的意思很明白,伍哥是帶頭大哥,這事兒絕對跟他脫不開關系。”
王順夾著煙卷,愁眉苦臉的出聲。
“盡特麽扯淡!我自己使多大的力度自己難道不清楚麽,別說打死人,就連傷筋動骨都沒可能,這絕對是有人跟咱們玩路子了!”
梅南南憤憤不平的臭罵。
“全世界都知道是怎回事,關鍵證據呢?事發之後,那個程鎖東直接住進了公安醫院,他那幫手下也全跑的無影無蹤,咱就算是想找個人說理,也根本沒機會!”
賈笑側脖反問。、
“怎麽就沒證據,我們仨是當事人,大不了我們自己去警局裡解釋清楚!”
梅南南一腔赤膽的低吼。
“哥們,
咱能不能別天真,如果你們能解釋清楚,伍哥會叮囑你們躲起來麽?如果你們的話真能當做呈堂證供,咱也不需要躲在這間暗無天日的小屋子裡商量何去何從,能打叫本事,但是打完還能控住場才是真正的能耐,你稍微消停一會兒吧,讓我們自己想想辦法。”黃卓接著又反駁一句。
“你啥意思?”
梅南南蹭的一下躥了起來。
“他能有什麽意思?如果不是為了幫你出口惡氣,伍哥至於落到如此田地麽?如果不是覺得你被人欺負,伍哥會不分場合的發難其他人不?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伍哥千方百計的保你,說明你肯定也是自己人,那就別再添亂,老老實實的呆著可以嗎?”
王順不耐煩的接下話茬。
於公於私,王順都對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家夥帶著一股子火氣,只是他作為除了伍北之外,虎嘯公司的第二把交椅,不能把情緒太過表現出來,但是一點不妨礙他袒護自家兄弟。
“成,這事兒怪我唄,那你們誰也別管了,我自己想招去解決!”
梅南南拍打幾下額頭,憤憤的丟下一句話,拔腿就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喊特麽什麽喊!不滿意死去!伍哥費勁巴拉的保全咱幾個,就是為了起內訌麽,你們但凡誰覺得自己有本事,就不是擱這兒有的沒的瞎逼置氣,而是靠著自己的本事把大哥給弄出來!”
黃卓冷不丁啪的一下將手邊的貨架子給推倒,橫身掃視所有人:“沒辦法就全靜悄悄的眯著,完事咱們共同研究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