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之下,青年攥著片砍,看都沒看轉身就往梅南南的腦袋上劈下。
“小心哥們!”
“擦得,怎那麽毛躁呢!”
黃卓和徐高鵬齊齊發出驚呼。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刀刃即將落在梅南南的臉上,結果他卻突兀加速,將自己的身體直接貼在青年身上,對方的胳膊堪堪夾在他的肩膀頭,刀子自然也就落空。
沒等青年反應過來,梅南南右肩冷不丁向上聳起,對方手裡的家夥什沒抓穩,咣當一下掉在地上。
這下可被梅南南給抓到了機會,只見他後退半步,再次拉開兩人距離,雙手抱住青年的腦袋向下用力一壓,接著膝蓋提起,重重撞在對方的下頜。
這一膝蓋屬實不輕,當場乾掉青年幾顆槽牙。
青年孱弱的摔倒,嘴裡吐出幾口混合著血水的唾液和白沫子。
“媽的,砍我?!”
但梅南南並未打算放過青年,左手提溜小雞仔死的薅扯他的頭髮粗暴的提起來,右手掄圓,劈裡啪啦的就是幾個響亮的大嘴巴子。
耳光聲中,青年那張原本還算清秀的臉頰被打成了豬頭,再次又吐出兩顆門牙。
看到這一幕,伍北也露出一抹驚詫。
梅南南出手的速度太快了,幾乎是眨巴眼的功夫就完成了十幾巴掌,換成他和孫澤恐怕也很難完成。
“說,誰讓你們來的?”
梅南南搖晃對方幾下厲喝。
“光哥..趙光!”
青年徹底被乾慫了,含糊不清的快速回答。
“他擱哪呢?”
梅南南接著又問。
“寬窄巷子的趙家茶樓,其他我什麽都不知道!”
青年哭撇撇的說道。
“少特麽跟我扯沒用的,帶路!”
梅南南思索幾秒,將青年當垃圾似的塞進伍北的車裡,上氣不接下氣的低吼:“開車兄弟,今天我必須擒賊先擒王,奶奶個孫子得,我特麽忍氣吞聲就為了混口飽飯吃,這幫籃子好像真當我是泥雕得!”
“伍哥..”
黃卓望向伍北,拿眼神詢問何去何從。
“朋友的忙必須幫,走唄。”
伍北將抽到一半的煙蒂彈飛出去,樂呵呵的努嘴。
“待會你們不用管哈,讓我自己來。”
梅南南抹擦一把額頭上的細汗,又衝伍北喊叫。
剛剛乾過架,或者準備乾架前的人,情緒都比較亢奮,醫學上管這種症狀叫“癔病”,癔病又稱歇斯底裡,是一種常見的神經官能症,屬於自我暗示的最高境界,民間常說,越抖越能打,估計就是這種原因。
“往後你得多加強下肢力量,不然碰上正兒八經懂得攻下盤的狠手,走不了倆回合。”
伍北遞給梅南南一支煙提醒。
“說的太嘰霸對了,當初我練散打時候,教練也是這麽評價的,可沒轍啊,我是早產兒,打娘胎一落生,雙腿的支撐力就比正常人要差很多,骨骼和肌肉也要弱很多,所以只能不能強化自己的兩手。”
梅南南吸了口煙點頭。
“臥槽,你腿腳有毛病還這麽猛?”
徐高鵬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那又怎滴,苦心人天不負,三千越甲可吞吳!你要是每天照著沙袋砸兩千拳,估計比我還豪橫。”
梅南南揪了揪鼻頭應聲,話說一半,他回頭就是一嘴巴子抽在剛剛被他擄上車的青年腮幫子上臭罵:“我特麽說的不對?你為啥不吭聲?”
“對對對。”
青年忙不迭的狂點腦袋。
“啪!”
梅南南回手又是一記反抽,面目猙獰的喝斥:“讓你吭聲,沒讓你動彈!”
“對,別打了哥,我知道錯了。”
青年“哇”一嗓子哭了出來。
“啪!”
梅南南隨即又是一逼篼子摑在對方臉上,咬牙喝斥:“給我憋回去,再讓我聽見你抽抽半聲,立馬把你從車裡丟出去,說!那個趙光究竟是什麽來頭?”
“趙光家裡是開茶樓的,從他爸..哦不對,是他爺爺那一輩兒開始,就是寬窄巷子出了名的袍哥,他在這附近特別吃得開,不光是因為家裡都是乾這行的,還因為拜了雙流的老大程二哥,反正很厲害。”
青年邊想邊說自己了解的情況。
“嘿臥槽,祖傳灰三代唄!”
梅南南昂著腦袋輕笑:“行,今天我必須給他刨根到底,看看究竟有多牛叉。”
“叮鈴鈴..”
他話剛說一半,伍北兜裡的手機就響了,看到竟是韓根生的號碼,他遲疑片刻後,衝著其他人擺擺手,示意安靜,才笑盈盈的接起:“什麽事啊韓哥?我剛回錦城就給打我電話,我都懷疑你該不是在我身上安裝了定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