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趙念夏收拾好心情,恢復如初的端著幾樣小菜走進房間。
“吃飯吧小伍!”
看了一眼半開半合的臥室門,她輕聲招呼。
然而房間內卻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應。
“小伍?”
趙念夏迷惑的走了過去。
“夏夏姐,伍哥說有事要出門一趟,讓您不用等他吃飯了。”
旅遊公司的負責人李浩鵬頭髮濕漉漉的闖了進來。
“他什麽時候走的?”
趙念夏立馬著急的問道。
“就剛剛,好像是有朋友來接他,我們在門口碰上的,這天真是奇了怪,說下就下!”
李浩鵬再次抹擦滿是水漬的臉頰。
來不及等他把話說完,趙念夏慌忙跑了出去。
此刻,外面陰雲密布,瓢潑一般的大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眨巴眼的功夫就將趙念夏身上的衣服給淋濕,來不及多想任何,她鑽進一台車裡風馳電掣的朝著君九所在的位置駛去。
腦海中回憶著剛剛林青山跟她對話時的語氣,趙念夏嚴重懷疑是他把事情告訴了伍北。
她的車子剛剛才開出公司大門,一輛停在路邊的“本田”商務便立刻跟了上去。
“伍哥,跟蹤自己媳婦,是不是有點不妥啊?怎感覺跟抓奸似的呢。”
駕駛位上,一個棱角分明的青年輕抿削薄的嘴唇。
“我也不想,可不這樣,我根本不知道她究竟在瞞我些什麽。”
後排的伍北長舒一口氣,隨即微閉眼睛開口:“飯桶啊,你盯緊念夏,我眼睛有點酸澀休息一會兒。”
“妥了,你消停呆著,有需要動手的地方我和老綠搞定!”
對方直接點點腦袋。
來人正是遠在珠海的范昊逸和老綠,在意識到趙念夏有諸多秘密纏身後,伍北毫不猶豫的將兩人喊了過來。
磅礴的大雨狠狠的砸在前風擋玻璃上,能見度也就不到幾米遠,范昊逸憑借精湛的車技不遠不近的吊在趙念夏的後方,旁邊穿件青色立領恤的老綠左手攥著串不知材質的佛珠輕輕撚動,右手按著掛在脖子上的帆布包,眼皮朝下耷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閨女的手術進行的怎樣?”
范昊逸沒話找話的發問。
“還算成功,做手術的大夫就是趙念夏幫我找的,很厲害。”
老綠聲音木訥的應聲。
聽到“趙念夏”仨字,伍北陡然睜開眼睛。
“她不求我回報任何,隻說如果伍北有難,希望我竭盡全力!”
老綠隨即的又一句話,讓伍北徹底坐不住了。
他不知道趙念夏瞞著自己究竟還做了些什麽,但是猛然想起剛剛趙念夏緊緊環抱他時,說出的那句: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要不算了吧。”
思索幾秒,伍北艱難的蠕動嘴唇。
他不想寒了那個傾盡全力幫助自己女人的心,更不願意兩人碰上尷尬,即便心裡特別的憋屈。
“伍哥,我覺得吧,咱既然已經跟出來了,索性弄清楚真相,大不了不出現就得了,萬一嫂子遇上麻煩,咱還能偷摸保護不是?”
范昊逸撥動方向盤開口提議。
“叮鈴鈴”
就在這時,伍北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看到是趙念夏的號碼,他舔舐兩下嘴唇接起:“什麽事?”
“小伍,羅天的盤你不要攥在自己手裡,那東西是禍不是福,我保證不會讓擒龍集團得手,你相信我可以嗎?”
趙念夏語氣急促的懇求。
“我這邊信號不好,待會給你回話。”
剛剛才萌生歉意的伍北在聽到盤倆字時候,怒火莫名再次騰起,直接掛斷電話。
另外一邊,成華區二仙橋的城中村裡,住在附近的人們突然發現整條街不知道為什麽出現好多打著雙閃的小轎車和一些撐傘矗立街頭的黑西裝壯漢,這些壯漢各個人高馬大,表情凶狠。
作為錦城為數不多的城中村,二仙橋一帶算得上很多底層務工者的樂土,不光房租便宜,交通也非常的便利。
“這地方我熟,我在附近住了很多年。”
一台黑色“帕薩特”轎車裡,呂晨叼著煙卷輕聲呢喃。
“大哥,不太好辦呐,大街小巷全是赤幫的人,我那幫小兄弟嚇得根本不敢冒頭,赤幫在我們錦城風光很多年了,別說平常的混子,那些專業的社團,敢跟他們碰撞的都沒幾個,剛剛我一個哥們告訴我,看到蘇獄也在附近。”
負責開車的蚊子表情不好的出聲。
“這麽多人,容我想想怎麽調虎離山”
副駕駛上的林青山眯縫起小眼掃量前方,他的體格子過於臃腫,卡在座位上顯得特別的委屈。
“他們來這塊的目的肯定跟咱一樣,但是隻圍不攻,說明很忌諱大嫂的那位朋友,或者就是那人手裡有什麽能要人小命的重型火力。”
盤算許久後,林青山撚動手指道:“蚊子,你找地方買兩掛鞭炮和二踢腳,待會咱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