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青年的反問,蘇獄立時間有點語塞。
從虎嘯公司入主錦城開始,他的運氣似乎就開始變差,不管是幾次選擇,還是連番站隊,每回他都落入下乘,實事求是的講,他的確特別不喜歡伍北,但真弄死他,好像又沒那個必要。
最關鍵的事是伍北沒了,不代表虎嘯公司就會解體,整不好那些四六不分的生慌子頭腦一發熱敢直接對赤幫宣戰,兩者之間的較量,孰強孰弱不好定論,但蘇獄堅信,即便是自己贏了,也只能是慘勝,屆時赤幫內部絕對動亂,錦城各種大小勢力也指定會有所動作。
別人他都可以不在意,唯獨那個口蜜腹劍的王峻奇,直覺告訴他,狗日的不光隱藏了實力,搞不好一直都有將赤幫取而代之的心思。
“睡著了?給句準話,行不行?”
見蘇獄半晌沒作聲,青年忍不住催促。
“有沒有辦法讓伍北大傷,但是要不了命?”
盤算許久,蘇獄最終沒下得去殺心。
“不好辦,回去看看再說吧。”
青年撇撇嘴苦笑:“真不知道你在怕什麽,區區一個外來的小勢力,滅了就滅了,誰再牛叉也不會為了死人大費周章,你啊你,真是越混越回去!”
“閉嘴!”
蘇獄很是不爽的厲喝。
不多會兒,兩人並肩走出面館,步伐穩健的朝著不遠處“美麗世界”的大廈走去。
大廈的會客室呢,伍北和老黑屢次嘗試,始終都沒能在牆面上找到任何紕漏,反而將屋子裡搞得亂七八糟。
“算了,喘口氣吧,既然他們想要困住咱,早晚會露面,靜觀其變吧。”
伍北疲憊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掏出煙盒和打火機,準備給自己來上一顆。
結果打火機卻壞了,按動半天,愣是連個火星子都沒有。
情緒煩躁的時候,有煙沒火的惱怒,或許大部分抽煙的人都能理解,現在的他真恨不得原地殺倆人解氣。
“你火呢?”
伍北“啪”的一聲將打火機摔在地上,朝著老黑伸出手掌。
“落車裡了,我幫你找找看。”
老黑抓了抓腦門,立馬站了起來。
“哢嚓!”
就在這時候,他們腦袋上的天花板突然打開,露出一個鍋蓋大小的破口,剛剛把哥倆引進這間屋子的那個老頭笑呵呵的丟下個鐵製的防風打火機。
“翔哥,您這是什麽意思啊?”
伍北撿起夥計,迅速給自己點燃,佯裝什麽都不懂的模樣朝對方開口。
“小朋友,美麗世界從建起到今天為止,差不多快三十年了,我在這兒也呆了二十幾個年頭,你們這樣的人,我不說見過一千八百,但幾十個總是有的,鬧事沒問題,找人也可以,但得注意方式,如果你們是在大廈外面,我得過且過,但在這裡頭絕對不行!”
翔哥蹲下身子,居高臨下的透過破洞俯視伍北。
“所以呢?你打算怎麽處理我倆?”
伍北吐了口白霧,盡可能表現的比較平靜。
“再說吧,反正你們出不去,這屋子四周全都用鋼板包裹,沒有外門的鑰匙,哪怕你倆臭在裡面也不會有人知道,至於怎麽處置,還是得事主回來再研究。”
翔哥豁起沒有大門牙的嘴巴笑了,聲音格外的瘮人。
“翔哥,麻煩你跟事主說一嘴,我們沒惡意,就是單純找他問幾件事情,他樂意回答就回答,不樂意回答當我們沒來過,如果有什麽冒昧之處,我願意賠禮道歉,實在不行金錢彌補也可以。”
伍北抽了口氣,擠出一抹謙卑的笑容。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趕緊離開這鬼地方,正如對方所說,他們現在就是籠中困獸,哪怕對方不用動手,光是斷水斷糧就足以餓死他和老黑。
“我作不了主,你們稍安勿躁,且等著吧。”
翔哥丟下一句話後,便又“吱嘎”一聲掀起蓋板,將天花板給封住了。
“翔哥!翔哥!老不死的,曹尼瑪!”
伍北破馬張飛的嘶吼,可是仍舊他用如何惡毒的言語刺激,老家夥都再也沒有出現。
“伍哥,喝開水吧。”
老黑抓起茶幾上的礦泉水遞給伍北。
“我騎你脖子上,試試能不能夠的到?”
伍北沒應承,而是示意老黑蹲下身子騎了上去,可哥倆嘗試好半天,哪怕伍北站在老黑的肩膀頭上,始終都距離天花板大概半米左右,就是這半米多,成了兩人和外界的徹底阻隔。
“草特碼的!”
很快,老黑筋疲力盡,兩人癱坐在地上呼呼喘氣,伍北的心也驟然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