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老板!”
翔哥毫不猶豫的從抽屜裡拽出一把黑色的“九二式”手槍。
手槍是用黃色的油紙包裹的,帶著一股子別樣的清香味,感覺應該不常用,槍托上還有幾個很小的阿拉伯數字編碼,一看就是正兒八經的軍工產物。
“你從哪搞到的家夥?”
看清楚翔哥手裡的家夥什,蘇獄的眼珠子瞬間瞪圓,再次一把揪住青年的手臂低吼:“你是不是又跟國外那幫家夥混到一起了?說過你多少遍,小打小鬧沒問題,你搞這種生意就是搶國內那些大勢力的飯碗,活膩歪了?!”
“沒有,一個國外的朋友送我的,我早就不跟那些人來往了,放心吧!”
青年遲疑幾秒鍾,不自然的縮了縮腦袋。
“拿來我看看!”
蘇獄伸手就要搶奪翔哥手裡的家夥什。
“嘭!”
不等他的胳膊完全抻展,翔哥空著那隻手突然變掌為指,徑直戳在蘇獄的腕子上,後者立即像是觸電一般踉蹌兩步。
“對不住啊,這把槍是老板的心愛之物,沒有他的話,誰也不能碰。”
面對蘇獄愕然且憤怒的目光,翔哥不卑不亢的彎腰解釋一句。
“行了,你先坐這兒看會兒戲,我下樓跟姓伍的聊聊。”
青年和事佬似的衝蘇獄擺擺手,迅速拉起翔哥走出房門。
“天狗!”
蘇獄昂頭喊叫,等他追出房間時候,青年已然不見,只剩下兩個虎背熊腰的保鏢守在門口。
“他倆人呢?”
蘇獄皺眉凝視兩人。
“抱歉,老板讓你在這裡等他。”
“進屋吧蘇總,別讓我們為難。”
兩個保鏢起碼都有一米八往上,誇張地胸肌,再加上粗壯的胳膊,活脫脫就是倆站起來的狗熊,感覺也就躺在病床上的孫澤和大胡子毛斌能與之媲美。
“我如果不呢?”
蘇獄咬著牙豁子冷笑。
“得罪了!”
話音未落,一隻砂鍋大小的拳頭從天而降,直接落在蘇獄的太陽穴上,他連哼都沒來及哼一聲,便直挺挺的暈厥倒下。
另外一邊,就在伍北感覺腹中的“洪荒之氣”即將失去控制的時候,房門外終於傳來“哢嚓哢嚓”擰動鎖頭的響聲。
“吱嘎..”
房門隨即打開,一個油頭粉面的青年背手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老者正是電梯管理員翔哥。
“曹尼瑪的!”
老黑咆哮一聲,硬生生舉起旁邊的單人沙發打算攻擊。
“嘣!”
沉悶的槍聲泛起,他的腳邊蕩起一陣火星,估計是屋裡空間狹窄的緣故,槍聲的回音格外刺耳,伍北條件反射的捂住耳朵,老黑高舉的沙發也遲遲沒敢拋出。
“對唄,都是文明人,做點文明事兒。”
青年衝著老黑勾了勾手指,努嘴淺笑:“來,把沙發放我屁股底下,我可以考慮待會讓你輕松一點。”
“放尼瑪..”
“嘣!”
老黑咆哮一聲,沙發順勢脫手,直愣愣的飛向對方,與此同時,他的大腿上騰起一陣血霧,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咣當一下仰面摔倒。
“喝!”
老頭輕吼一聲,單臂接住流星似的沙發,隨即恭恭敬敬的擺在青年的身後。
差不多三十來斤的沙發並不算多沉重,可是再加上老黑盛怒之下的用力拋甩,那力度最起碼成倍增加,不想竟然被老頭一隻手就輕松接住,這家夥的反應速度和力量簡直令人發指, 最關鍵的是對方的年齡,最少六十歲往上。
看到這一幕,伍北的心“咯噔”一下,不可思議的上下掃量翔哥。
“皮毛而已,四兩撥千斤並非虛言。”
翔哥貌似看出來伍北的詫異,慢條斯理的開口。
“伍北是吧?咱們在樓下見過面,虧我當時還熱情滿滿的跟你介紹,合著你是來砸我場子的,說說吧,打算怎麽去世?”
青年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玩味的揚起嘴角。
“黃磊是你的人?”
伍北一眼不眨的看向對方。
“對,他給我乾活的,既算是員工,也算是兄弟,要不你把人還我,我放你滾蛋,咱們就當平手,如果有什麽不服氣的地方,隨時可以到這裡找我。”
青年鄙夷的昂起腦袋,眸子裡的不屑一顧如有實質。
“呵呵操..”
伍北強憋著一肚子屎意,緊緊的攥住拳頭。
“翔哥,嘣他!”
青年大手一揮,槍聲接踵而至。
伍北的腳下騰起一陣火星子,他本能的朝後倒退。
“你的態度我很不喜歡,我改變主意了,想走沒問題,先磕九十九個響頭。”
青年摳了摳耳朵眼,衝著伍北的方向吹灰:“你不同意,我就把你膝蓋打爛,踩在你腦袋上讓你同意,你有脾氣,我就把你心肺鑿穿,讓你沒有脾氣!”
“成,來吧!往這兒嘣,但凡我皺一下眉頭,都不帶承認你是我造得!”
伍北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爭鋒相對的獰笑。
“喲呵,不怕死啊?那怕不怕疼?翔哥,給我嘣地上躺著的那個黑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