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在劉半天這不算漫長的二三十年的歷程中,見過和經過的事情不算少數。
用郭鵬程的話說,他可能確實算不得最聰明的那個,但是絕對數得上的機敏,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什麽時間應該做什麽事情,跟什麽樣的人接觸。
見到蕭灑喝的已經五迷三道,他並沒有再繼續勸酒,而是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一邊涮著桌上余下的剩菜,一邊給自己倒上一杯啤酒。
“大哥,你讓我喝幾瓶我就喝幾瓶,我這輩子誰也不服,就特麽服你,為什麽服你?因為你對我好,嘎嘎的好!”
蕭灑趴在桌案旁,醉眼朦朧的嘟囔。
“我也服你,跟著我這樣的傻逼大哥,愣是能一點疑心都不起。”
劉半天夾了一口海帶絲送進嘴裡,看了一眼蕭灑,忍俊不禁的搖頭。
“別..別說沒用的..你就是我大哥..我必須保護你周全。”
蕭灑艱難的昂起腦袋,看了一眼劉半天,接著像個傻子似的笑不停,幾秒鍾後腦袋一沉,又重重的趴在桌邊。
“往後可別瞎嘰霸認大哥了,搞不好人家得往死裡坑你,甭管怎地吧,好兄弟,大哥希望你日後前程似錦,有我沒我都能一帆風順。”
劉半天吐了口濁煙,輕輕拍打蕭灑的後背。
自斟自飲的喝了差不多能有四五瓶啤酒,劉半天也稍稍有些上頭,思前想後的琢磨了好半晌,翻出來蕭灑的手機,直接撥通了戴安娜的號碼。
“嘟..嘟..”
“喂?誰呀?”
每一聲等待音就像是把錘子似的重重的敲擊在他的心口。
終於,電話通了,那頭傳來戴安娜略帶沙啞的詢問。
在聽到戴安娜聲音的那一刹那,劉半天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那種感覺很難以用言語去詮釋。
“娜娜,是我..”
劉半天頓了一頓,艱難的開口。
“天哥!你上哪去了?為什麽這段時間一直都聯系不上你,你是不是嫌我煩,如果是的話,告訴我!以後我都不再打擾你,但是請你不要再用這種方式表達不滿可以麽?我真的特別的擔心。”
電話那頭的戴安娜再次出聲,言語間夾雜著的傷感,讓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無法裝作沒看見。
“娜娜,我現在遇上一些事情,如果..”
劉半天長舒一口氣,打算實話實說。
“不論什麽事情,我願意陪你共同承受,是不是缺錢啊天哥?我可以把你送我的那些名牌包包和首飾全部都賣掉,實在不行,我再找同學和閨蜜借一點,不管怎麽樣,只要能讓你順利的挺過去,一切就都值得。”
戴安娜急躁的詢問。
“沒事兒,我就是上外地簽一筆合同,這邊沒網絡,所以沒來得及通知你,等我幾天,馬上就回去!”
已經到嘴邊的話,再次被劉半天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即便是身死,他都始終沒辦法說服自己,讓如此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陪著自己擔驚受怕。
噓寒問暖的聊了好一會兒後,劉半天最終強製自己掛斷了電話。
“有個好兄弟,還有個愛我懂我的好女人,我這輩子算是值得了,但凡能夠挺過這一劫,我保證讓我的兄弟生活富裕,讓我的女人不再因為錢而懵逼。”
劉半天拍打幾下腮幫子,抬手又輕輕推搡幾下蕭灑吆喝:“弟弟!弟弟!沒喝多,就再陪著我乾一個!”
“乾...必須乾..”
蕭灑耷拉著蒜瓣似的腦袋,晃晃悠悠的轉動幾下,再次重重的趴在桌上。
“哈哈哈,我劉半天也算不虛此生!走著,我送你回去!”
劉半天給自己點上一支煙,利索的將蕭灑扛在肩上,隨即大搖大擺的往包房外面走去。
同一時間,郭鵬程所在的別墅內。
盯著茶幾上,好似摞成一座小山似的百元大票,他若有所思的咬著電子煙,鼻孔朝外不住的冒著白氣。
“郭少,你找我!”
發楞的空檔,伍北迅速推門走了進來,立馬也被面前這一座結結實實的“錢山”給震撼的半晌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小伍啊,半天跟了我差不多快五年,我到現在都清楚的記得,他剛剛到上京時候,被人騙的身無分文,蹲在小紅門附近的鹵煮店門口瑟瑟發抖的樣子,你說到底是我錯了, 還是他的心變野了?”
郭鵬程緩緩轉過來腦袋,直勾勾的凝視伍北。
“我..我不好評價。”
伍北實話實說的擠出一抹笑容。
“他現在管我要三百萬,然後還拿著一些不知道算不算得上證據的玩意兒跟我交換,你說我應該怎辦?”
郭鵬程接著又問。
“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是我自己做人的標杆。”
伍北這次沒有猶豫,語速飛快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也是這麽認為,可關鍵這種被人按著脖子判生死的感覺很不好受,所以我想半天歇歇吧,你有沒有好的建議?”
郭鵬程抓起支在煙灰缸旁邊的雪茄,用力的嘬了一大口。
“讓他消失?”
伍北皺了皺眉頭,盤算幾秒後,換上衣服笑呵呵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