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操!”
看到伍北出現,瘋狗吃力的冷笑出聲。
對於這個男人,他是發自肺腑的厭惡,但又真的難以戰勝。
伍北就站在距離他不到五六米的地方,他現在抬起槍就能輕松將對方射殺,可他的槍裡沒有子彈了,在剛剛嘣完巡邏車,手槍出現卡殼,他就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難逃。
“咳咳,我輸了,但是你也沒硬,費那麽大勁,只不過抓到我這麽一條雜魚,你永遠都找不到誰真的想置你於死地..”
仰頭看向伍北,瘋狗呼吸粗重的呲牙。
“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從今天開始再也看不到這個世界,不論我是平地而起,又或者落寞收場,你都看不到了!”
伍北無所謂的擺擺手。
“你說的..說的也對..”
瘋狗怔了一怔,認命似的呢喃。
刹那間,他的眼眸變得灰敗一片,誰都不知道他此時心裡的想法。
“你其實可以不用死,至少現在不用死,比如主動自首,再順便交代一下,你是怎麽從一個重刑犯,兩個月都不到就出來的,至於你其他的惡行,我只能說看法律的安排!”
伍北眨動眼睛出聲。
“別徒勞了,我不是二五仔,更不會按照你的擺布苟活。”
瘋狗平躺在地上,任由胸口、小腹的傷口嘩嘩的往外冒血。
“嗯。”
伍北點點腦袋,沒有再繼續多說任何。
對於瘋狗這個精神病,他雖然談不上有多了解,但是幾次照明下來,也知道這混蛋是個寧折不彎的種,指望從他那裡找到突破口,無異於登天。
“伍北,我其實挺特麽佩服你的,一個窮困潦倒的負二代,愣是能混到今天這種地步,但是你不用囂張,我大哥馬上出來,他不會在你手裡白白吃了那記啞巴虧,拭目以待,我在地府等著你!”
瘋狗掙動幾下身體,接著慢慢抓起他那隻早已經打沒子彈的“仿五四”,指向巡邏車的方向。
“嘣!”
一陣悶雷似的槍響泛起,瘋狗的心口處飆出一抹扎眼的血花。
“嘭!”
瘋狗的腦袋重重磕在地上,接著意識開始模糊。
看電影的時候,總聽說,人在將死的時候,會把這輩子從小到大的記憶都在腦海中重現一遍。
可他此刻卻沒有任何回憶,僅存的畫面就是剛剛跟隨王俊奇的那段時間。
當時他還是個在校的學生,膽小懦弱,就連喜歡的女生都不敢表白,直到有一天他遭遇了霸凌事件,沒錯,如今巔峰的他,確實承受過慘不忍睹的霸凌,被幾個比他小幾歲的女高中生勒索、欺負。
拽到學校附近的胡同裡扇耳光、拳打腳踢那都是家常便飯,比這更不堪回首的事情,他都經歷過不知道多少次。
終於,他再也忍不住了,持刀傷了那幾個女學生,被送進了看守所。
如果不是因為王俊奇,以他貧困的家庭條件,可能最起碼得蹲個幾年。
再往後,他徹底蛻變了,他開始用極端另類的方式,讓周圍的所有人都害怕他。
屠龍者終成惡龍的現實版,在他身上活生生的上演。
他用比過去更加殘忍的手法去折磨其他人,也養成了對歲數小的女孩子下狠手的病態習慣,或許他認為用這樣的方法就可以彌補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
“不管怎麽樣,終於結束了。”
“應該聽二陽的,不惹事、不亂跑..”
“不知道爸媽還好嗎,聽到我這個敗類死了,他們應該很開心吧。”
眼皮沉重的倒在地上,瘋狗聲音很輕的呢喃。
...
四十分鍾後,國璽酒店。
一間散發著飯菜香味的包廂裡,伍北、周拐子、鄭凱、孫澤、饕餮和腦袋上裹著紗布的文昊圍坐一桌。
“瘋狗在送去醫院的路上,失血過多死了,因為他持械傷人,再加上案發前十幾分鍾,曾經惡意擊殺過一個流浪漢,屍體暫時不能送回崇市,我托警局的朋友打聽過,他這種情況,最起碼得幾個月以後。”
鄭凱端起酒杯,朝著伍北慢條斯理的介紹情況。
“麻煩了老鄭大哥, 這把我實實在在欠你一份人情,日後用的上兄弟的地方,盡管言語,能幫、不能幫,我都肯定竭盡全力!”
伍北雙手捧著酒杯,表情真誠的站了起來,對於今晚上剿滅瘋狗的行動,他是真打心眼裡感激,當然他也沒想到鄭凱在本地竟擁有如此龐大的人脈勢力。
“承諾什麽的,那都是哄騙三歲小孩兒的,今天的哥們明天的仇敵,這事兒我又不是沒經歷過,是吧老周?”
鄭凱話裡帶話的側頭看向周拐子。
“你這話說的..算了,我自罰三杯謝罪!”
周拐子尷尬的縮了縮脖子。
“三杯哪夠啊,最起碼得十杯!”
“就是,十杯都夠嗆能瀉掉老鄭大哥心裡頭的火氣!”
其他哥幾個也紛紛起哄著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