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轉眼就過去了將近一個多鍾頭。
包廂裡的蘇獄即便再沉得住氣,面對邊喝酒邊刷手機的伍北也多少有點嘀咕。
按照他的預計,如果手下所有的狠人馬仔傾囊而出,哪怕是整個虎嘯公司也沒可能擋住,此刻走廊裡早該人聲鼎沸,可現在仍舊靜悄悄的,難不成全堵路上了?
“哈哈哈,這個自作聰明的逼養的,樂死我了!”
旁邊的伍北突然爆發出哄堂大笑,一邊拍打桌面,一邊指著手機搖頭晃腦。
“小伍啊,這麽一直耗著不是個事兒,有什麽訴求你直接說,能不能辦,你和蘇獄好好商量著來唄。”
面對蘇獄惱火的眼神,韓根生再次硬著頭皮站了起來。
“啊?你說什麽?”
伍北昂起腦袋,抹去剛剛笑出來的眼淚。
“我說有什麽訴求..”
韓根生吞了口唾沫重複。
“嘭!”
話剛說一半,葫蘆造型的酒瓶子突然從天而降,當場在韓根生的腦袋炸開了花。
“哎喲..哎喲..”
酒瓶子四分五裂,韓根生捂著血流不止的額頭摔坐在地上呻吟連連。
“我說過別再發出一個字,你好像拿我的話當做耳旁風。”
伍北甩了甩腕子,歪頭冷笑:“老韓啊,我是真想改變,真希望拿你當真正的朋友對待,可你總能讓我在下定決心的同時反悔,錢這玩意兒,確實好,也真的香,但不是誰給都能接。”
“伍北,你這是要跟我翻臉麽!”
韓根生氣急敗壞的低吼。
“翻就翻吧,不破不立,破而後立,虎嘯的轉型就從你開始吧。”
伍北點點腦袋,抓起屁股底下的木質軟椅,劈頭蓋臉的砸向韓根生。
一下!兩下!三下!等到第四下時候,不堪重負的椅子直接從當中間解體。
“受累,讓下!”
伍北啐了口唾沫,走到蘇獄的跟前,手指他身下的椅子。
遲疑幾秒,蘇獄不尷不尬的站了起來。
“我一個長輩曾經說過,財慧雙修,財多了,慧不夠,下場只能更慘!”
伍北再次舉起椅子,不管不顧的掄向韓根生。
半晌過後,韓根生被打的暈厥過去,而此刻裝潢精美的包廂內遍地都是殘缺不全的椅子腿、凳子面,伍北這才喘著粗氣罷手,一屁股坐在僅存的一張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向蘇獄。
“你不用唬我,混到今天,我受過的罪不會比你少!我還是那句話,要錢要地沒問題,讓我把人給你捐出去賠償,不可能!”
蘇獄當然明白對方眸子裡蘊含的意思,表情決絕的出聲。
即便此刻他心底早就把那個該死的表哥恨死了,但事關整個赤幫的尊嚴,哪怕是身死,他都不可能服軟。
“不急,咱還有時間。”
伍北搓了搓臉蛋,重新抄起筷子繼續往嘴裡扒拉,好像是在為自己恢復體力。
“伍北,我有些不明白..”
蘇獄遲疑片刻,試圖用語言緩解彼此的敵意。
“我不是你爹你大哥,沒義務回答你的十萬個為什麽。”
伍北態度強硬的打斷:“今天我就一個目的,要麽血債血償,要麽大殺四方!”
蘇獄的喉結鼓動幾下,也不再多說任何,心底只能期盼自己的手下趕快救場。
同一時間,錦城最高端的商場之一,環球購物中心的某個奢侈品專櫃前,陳刀正眉眼帶笑的欣賞著旁邊的美女戴安娜。
“beautiful不哥哥?”
戴安娜輕撫脖頸上的精美項鏈甜甜的發問。
“必須biu特否,哥送你了飛機,那你待會是不是得讓哥看看機場什麽樣啊?”
陳刀眨巴眨巴小眼睛,手指對方飛機造型的項鏈吊墜,猥瑣的呲牙。
“討厭撒哥哥,這麽多人呢,悄悄話要悄悄說。”
戴安娜半羞半撩的伸手在陳刀的臉頰輕輕撫摸。
這丫頭簡直太會了,不光能瞬間挑動任何雄性牲口的荷爾蒙,還讓人感覺不到丁點的放浪,要不是在商場裡,陳刀絕對一把將她攬入懷裡,好好的感受一把這位號稱“錦城必遊景點”的韻味。
“服務員打包!”
陳刀豪爽的擺手吆喝,自打結婚以後,他就再沒體會過這種一擲千金的快感,畢竟酒吧夜場從來不缺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再加上他社會大哥的名號,還是相當有噱頭的,也就是他跟戴安娜認識的時間晚,不然早就得手了。
“哥哥,我還看上一件內衣,你買來送給我好不好?”
戴安娜手指另外一間品牌店嬌滴滴的晃動曼妙的身軀。
“買買買!反正最後也是養我眼,不過妹妹,咱們可說好了,待會購完物,咱們就直接回你的公寓,我現在不太想拋頭露面。”
陳刀不假思索的應聲。
盡管這會兒早已經是靠下半身思考問題,但陳刀始終沒忘記表弟的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