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懂得。”
羅天聞聲,迅速點點腦袋,至於他在趙念夏那裡各種碰壁的事兒,他實在不忍心再告訴老父親,讓他心裡添堵。
“我坐到現在的位置,基本也就觸底了,沒太大可能精進,對於我和羅家而言,只要能守住現有的一切都算是成功。”
羅權坐在椅子上,捧起早已涼透了的茶杯抿了一口。
“對不起爸,如果不是前幾年我胡作非為,也不至於被開除軍籍,咱羅家更不可能青黃不接。”
羅天唆嘴低頭道歉。
“誰還沒有個少不更事的時候,既往不咎,我只希望你現在能扛起大旗。”
羅權摸了摸鼻梁骨苦笑:“時運這東西真的很難參透,我向你們這麽大的時候,上面有你爺爺庇護,中間有你叔伯們幫襯,只需要安心成長即可,但你們哥倆卻沒那麽好命,就算老二明年提前畢業,可沒點特殊際遇,就算我想碰他,也很難!”
“那您為什麽還執意要他讀軍校?”
羅天不解的問道。
“既想賭賭運氣,又不願意斷了傳承,我們羅家幾代行伍,總不能到你們這裡熄火吧?算了,不提這事兒了,只要你們哥倆齊心,不說青出於藍,咱最起碼不會落幕,前提是你得誠心實意的扶他幫他。”
羅權擺擺手岔開話題。
...
同一時間的錦城。
不同於羅家大院裡的氣氛沉悶,此刻酒吧的包廂裡正載歌載舞。
身為郭鵬程鐵杆馬仔的劉半天在一聲聲“劉哥”中徹底迷失了自己,如果不是遇上伍北,他可能想象不到上萬的洋酒隻配洗腳,成片的美女原來可以被選妃,更體驗不著,權勢的滋味竟會如此美味。
“劉哥,您看還滿意不?”
手指舞池當中燕瘦環肥的“模特組”辣妹,伍北殷勤的遞過去一支雪茄。
“馬馬虎虎,比起來上京的質量差一些,但在這地方也算不錯了。”
劉半天眯縫眼睛信口吹噓。
“那是,我們這臭泥腿子頂塌天也就在小地方玩玩,哪還敢跟上京比,不瞞您說,我連上京都沒去過幾回,更別說消費啦。”
伍北滿臉堆笑的接茬。
“那可不一定,認識我之前,或許你隻配在錦城叨食,但認識我以後,這九百六十萬土地哪都有可能成為你的風水寶地,前提就是看你會不會做人。”
面對鋪天蓋地的馬屁,劉半天很受用的咧嘴。
“劉哥,既然您跟我開誠布公,那我也不藏著掖著,打今天開始,我就是你手底下的一杆槍,指哪打哪的那種,不求什麽大富大貴,只希望您在吃肉時候,能稍微惦記一下老弟我。”
伍北立即起身,弓腰端起酒杯。
“好說好說,明天吧,明天我一定想辦法讓你跟我老板見一面,還是那句話,我隻負責輔路,至於能不能架橋,看你的造化和本事。”
劉半天滿意的點點腦袋,接著搖搖晃晃的起身,手指杵在門口充當服務生的賈笑和黃卓吆喝;“你倆陪我上趟衛生間。”
哥倆雖心有不甘,但還是在伍北的眼神催促下,一左一右的攙扶起對方。
“咣當!”
就在這時,包廂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撞開,緊跟著就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年輕姑娘驚恐的跑了進來,梨花帶雨的望向劉半天祈求:“大哥救救我吧,有幾個男的喝醉酒了,非逼我跟他們走,我不答應就要打我。”
看清楚女孩的容貌,劉半天眯縫一整晚的眼睛陡然睜圓,立馬正義感爆棚的吆喝:“誰呀!我特麽看看誰光天化日的搞這套,小伍呐,難不成錦城的社會風氣這麽動亂嗎?”
那股子老氣橫秋的語調立時間讓他的形象變得高大偉岸不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個微服私訪的大咖。
“不能吧,我出門看看去!”
伍北大有深意的瞄了一眼已經躲到劉半天身後的女孩,轉身就要往門外走。
“媽的,跑啊!你再跑一個我看看!”
“屋裡的人全嘰霸給我抱頭蹲下,跟你們沒關系昂,別往自己身上找麻煩!”
不等伍北邁腿,六七個身上雕龍畫鳳的彪形大漢滿身酒氣的拎著酒瓶子就門外闖入,罵罵咧咧的大聲呵斥。
“你們是幹什麽的?出去!”
不知道是覺得有伍北等人在旁的緣故,還是想要當著美女面前裝一波,劉半天橫聲低吼。
“嘭!”
一支酒瓶突兀從天而降,當場在劉半天的腦袋上炸開了花。
“誒呀臥槽..”
本來就喝的暈暈乎乎的劉半天踉蹌兩步,捂著腦袋就一屁股蹲坐在地上,黏糊糊的鮮血順指縫蔓延。
“磕他!全部撂倒!”
伍北忙不迭招呼賈笑等人,同時關切的跑上去攙起劉半天詢問:“沒事吧劉哥?”
“給我弄死他們,出了事兒我負責!”
劉半天被打急了眼,不管不顧的扯脖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