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不信命,但一定要認命!
很多時候,不是人不如人,而是命不如人。
仇虎的計劃,算不得有多縝密,但他確實把伍北可能會考慮到的地方都算計的很到位,包括一些突發應對。
可當“雙球”兄弟和吳松如彗星般降臨的那一刻,注定他這輩子隻配當個看客。
或許是因果循環,他做髒心爛肺的事情實在太多,又或者是蘇青鴻運當頭,總之好好的一個綁票事件,莫名其妙就變成了春晚小品。
哥仨將“奧迪”車前前後後翻了個底朝天,但凡值錢的東西全搬空以後,也沒能湊出來二球心目中的理想價位,他瞄了一眼還處於昏迷之中的蘇青,心一橫擺擺手招呼:“把她也弄走,完事咱們管仇虎要贖金!”
“得嘞!”
早就安耐不住的三球直接扛起蘇青就塞進了他們麵包車。
“奶奶個嗶得,那小子瞅著嘚嘚瑟瑟,晃咱兩次了,哪回也沒拿到多少錢,栓子,去把他四條輪胎全扎了!”
臨上車前,二球又憤憤不平的瞄了一眼奧迪車,衝吳松招呼一聲。
“別管了二哥,光扎車胎不行,我還得給丫卸個車軲轆,看他以後還裝不裝山羊籃子。”
吳松點點腦袋,轉身從麵包車裡取出個“千斤頂”,三下五除二的將左前胎給卸掉,完事大搖大擺的一腳踢飛。
車輪胎滴溜溜劃著優美的弧線,朝車頭蹦躂而去。
“走了!”
二球擤了一把大鼻涕,蹭在駕駛位的車門把手上,三個虎逼朝天的小夥瀟灑的絕塵而去。
殊不知,他們這無心插柳的一段小插曲,直接斷送了仇虎最後的退路。
同一時間,春遊旅行社,李浩鵬的辦公室裡,伍北環抱雙臂倚靠在辦公桌旁,面無表情的怒視對面的仇虎。
“別這麽看我伍哥,如果有選擇,我是真不願意浮出水面,你知道不?我太享受那種蹲在暗地裡,看你焦頭爛額的感覺了。”
仇虎不以為然的咬著煙嘴輕笑:“這局我贏了,哪怕你咬碎牙齒,也只能往肚子裡硬咽,來吧,轉讓合同在哪?”
“你是真嫌命太硬,非要跟我碰一下啊!”
猝不及防間,伍北一步跨出,掄圓了手臂就朝他的腦袋呼了上去。
“我在你這兒受了什麽不公平的待遇,蘇青只會雙倍感受,伍哥如果認為無所謂的話,我臉皮也足夠厚,盡管招呼。”
哪知道仇虎壓根不害怕,反而還故意將腦袋往前方抻了幾下。
聽到這話,伍北立即停下動作,喘氣如牛的呵斥:“以前我覺得你起碼還是個人,現在看來,你連狗都不配做,放了蘇青,我可以讓你四肢健全的走出辦公室,不然的話..”
“不然你能怎麽樣?隨便唄,反正我就是個乾活的,值不了仨瓜倆棗,你也別指望拿我一換一,我背後的老板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難不成你也無所謂蘇青的安危?”
仇虎全然不懼的迎著伍北如刀尖似的眼神冷笑,一邊挑釁,一邊還故意將腦袋再次往前抻,乾脆拱到伍北手邊喊叫:“求虐啊伍哥,千萬別跟我客氣,想怎麽打怎麽打,只要躲閃,我當場管你叫爸爸!”
“去尼瑪的!滾開!”
面對他如此無賴的醜態,伍北憋屈的一把將他搡開。
“怎麽了伍哥?過去那股子動不動就要摘我器官、廢我手腳的霸氣呢?是不是害怕蘇青也會被我的人這樣啊?”
仇虎歪頭狂笑,接著驟然提高調門:“怕就給我擺出你孫子的架勢,立馬讓李浩鵬帶著轉讓合同過來,別懵我,我盯春遊旅行社比你久多了,他這地方根本沒可能過戶給你,李浩鵬的公章在他爸媽家,從昨天到今天,他壓根沒時間回去!”
“旅行社轉讓給你,我怎麽相信你絕對會放蘇青?她又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伍北深呼吸幾次,強製自己冷靜下來。
“伍哥啊,你是不是太困了?咱們是在公平交易嗎?我他媽是在跟你商量嗎?你要清楚,現在主動權在我手裡,再跟我多叨叨一句,老子立馬讓手下兄弟把蘇青從裡到外的衣裳送到你面前!”
仇虎突然發狂的一把揪住伍北的衣領,另外一隻手掐著他的腮幫子猛烈搖晃幾下,額頭上青筋控制不住的抖動跳躍:“服不服?”
“服。”
伍北張了張嘴巴,緩緩點頭。
“承不承認你就是個廢物!”
仇虎繼續趾高氣昂的吠叫,嘴裡的唾沫星子噴的哪哪都是。
“對,我是廢物,還望龍哥高抬貴手, 蘇青沒得罪過你,有錯的是我,今天你怎對付我,都不為過!”
伍北咳嗽兩聲應承。
“呵呵呵,虎嘯的龍頭?崇市地下秩序新晉的小神?算特麽個籃子球,來,跪下跟我對話!”
仇虎用力推開伍北,指了指自己的腳邊,隨即舉起手機,貌似隨時準備打電話的模樣:“你不跪下,那我可讓蘇青跪下了昂,至於她跪下會被強迫幹嘛,咱們只能通過網上瀏覽!”
“別,萬事衝我!”
伍北趕忙開口。
“那特麽你還等啥呢?跪下!我倒數三個數,看不到你矮我半截子,青姐就必須匍匐!三..二..”
仇虎的五官近乎扭曲成一團,高高翹起三根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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