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房間門合上,一群兄弟集體陷入沉默。
龍頭魂不守舍,群虎自然力不從心。
“這都三四天了吧,伍哥除了每天吃了睡,醒了喝,完全沒有任何帶咱們重裝上陣的意思,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王亮亮叼著煙卷,愁眉苦臉的出聲。
“夏夏姐這檔子事,對他打擊確實特別大,要我說侯爺你不如幫忙聯系一下夏夏姐,兩人明明都有意思,家庭條件啥的,一塊奮鬥就完了。”
賈笑隨即接茬。
“我也想啊,關鍵這倆人一個比一個強骨頭,伍哥認為自己現在沒能耐給夏夏想要的生活,夏夏則認為伍哥不是非她不娶,這裡頭的事兒,除了他們自己以外,誰也叨咕不明白。”
羅睺無奈的拍了拍腦門。
“這樣不行啊,必須得想辦法把伍哥那顆鬥志重新點燃,順哥,要不你先給伍哥報個團,讓他散散心,別看你們見天擱錦城呆著,實際上除了圍著酒桌轉,什麽玩意兒都沒見過。”
手機那頭的林青山開口提議道。
“行吧,待會我就去給他選個合適的旅行團。”
王順點點腦袋。
另外一邊,伍北心神不寧的來到小區的公園裡,隨便找了個角落,自顧自的點上一支煙。
他現在真是個十足的矛盾體,腦子裡不停提醒自己必須振作起來,必須得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爺們,但是精神卻又渙散的不行,完全不知道到底應該從哪開始著手。
就好比這次會議,明明是他張羅著組織的,但是開到一半,又是他最先開小差,甚至連捱到會議結束的耐心都沒有,就草草的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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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麽有閑心啊小伍?”
一根煙剛抽到一半,就看到韓根生笑盈盈的走了過來。
“哪天都挺閑,沒上班啊韓哥?”
伍北敷衍的笑了笑,屁股往旁邊挪了幾公分,招呼對方坐下。
“休病假,反正一年有那麽多天假,不休也浪費,昨天我到市局辦事,跟他們的負責人聊了一下曹漢清的這個人,感覺應該有口,不過怎麽也得年後,這期間他還是得多做業績。”
韓根生接過伍北的煙卷,微笑著說道。
“成,需要怎麽打點您言語一聲,漢清工作時間短,手裡也沒攢下幾個錢,到時候我讚助他。”
伍北點點腦袋。
“話說你這麽費心費力的幫漢清,你倆該不會是有啥親戚關系吧?”
韓根生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努嘴。
“真有親戚關系,我反而不帶幫他半分。”
伍北似笑非笑的吐了口煙圈。
韓根生愣了幾秒鍾,很快反應過來,當即翹起大拇指:“明白人。”
“啥明白不明白的,我一個小毛孩能懂什麽人生大道理。”
伍北擺了擺手臂,很自然的岔開話題:“韓哥,你朋友那家旅遊公司的事兒,我感覺夠點嗆,轉讓費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我們完全不懂這塊,我在崇市是做配送的,您感覺錦城這方面有沒有市場,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是想繼續老本..”
話沒說完,韓根生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了一眼號碼,立馬歉意的衝伍北示意一下,隨即起身朝不遠處走去。
盯著他微微佝僂下的腰杆,伍北猜測打電話的人應該比他地位高很多,那種附炎趨勢完全已經在對方的血液裡形成了本能。
雖然這次哥幾個的內部會議,他只聽了不到三分之一,但還是感覺胡亂跨行確實風險巨大,故此才生出了重操舊業的念頭,
如果趙念夏在就好了, 那個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奇女子的世界裡似乎根本不存在不懂、不會這倆詞。“操,怎麽又想起她來了。”
伍北忙不迭晃了晃腦袋。
在長期朝夕相伴的過程中,他已經完全習慣了有趙念夏的存在,似乎只要有她在,這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必須得學會獨自權衡和掌控!”
伍北將煙頭踩滅,又望了一眼背轉身子打電話的韓根生,拔腿朝小區的大門口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崇市虎嘯公司的總部。
林青山掛掉視頻電話,疲憊的揉搓兩下太陽穴,隨即朝著旁邊的孫澤訕笑:“澤哥,我想去趟錦城,一來是伍哥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我感覺我過去能幫他分擔一些,再者暖暖的一個閨蜜要去那邊拍結婚照,你也知道我最近在追暖暖,這麽好的機會,嘿嘿..”
“意思是讓我看家唄?”
孫澤斜楞眼睛冷笑。
“能者多勞嘛,哥呀,這可是我的人生大事,您老不會不支持吧。”
林青山笨拙的雙手抱拳,再配上他日漸凸起的啤酒肚,顯得分外的滑稽。
“咱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的叫囂健身,二十四小時最起碼有一半時間泡在對面的健身房,為啥越減腮幫子越富態呢?是不是那個暖暖沒事總給你吃啥激素呐?”
孫澤好奇的發問。
“好嘞,謝謝澤哥,我訂票去了昂。”
林青山驢唇不對馬嘴的呲牙一笑,撒腿就往辦公司室外狂奔,邊跑邊打電話:“暖暖,你不是說不喜歡坐飛機和高鐵嘛,咱們開車去,待會我開公司的GL8接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