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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熊磊和谷思來到酸湯面館門前。
剛準備上車時,淒厲的貓叫聲驟然闖入熊磊耳中,他怔了一下轉頭看向巷子口。
“怎麽了?”
谷思迷惑的發問。
“再稍微等我幾分鍾。”
熊磊拔腿就朝巷子奔去。
當他看到幾隻方才還活蹦亂跳的小貓眨巴眼的功夫居然全都慘死在一張巨大的漁網中時,心跳瞬間加快,悲慟和憤怒的情緒直衝腦門。
“誰他媽乾的!”
熊磊瞪圓眼珠子,氣喘如牛的大聲咆哮。
“咣當..”
巷尾一陣酒瓶子被碰翻的動靜立馬引起他的注意。
“曹尼瑪,誰!”
熊磊宛如離弦的飛箭似的蹭一下攆了出去。
因為右邊肩胛骨被伍北摘除的緣故,他不光變成了永久的高低肩,就連跑動起來非常受影響,很容易失衡,速度自然也大打折扣。
“別跑!”
待他追到巷尾,隻來及看到對方的背影,氣的不由連聲嚎叫。
“唰!”
就在這時,一張粘網從天而降。
“什麽玩意兒?誰!究竟是特麽誰!”
熊磊慌忙揮動手臂掙扎,有過捕魚經驗的都知道,粘網那東西很奇特,掙扎的頻率越高反而越不容易脫離束縛,別說是人,就連那些重達幾百斤的海魚都一點轍沒有。
“嘭!”
一支棒球棍冷不丁狠狠敲在網兜中的熊磊身上,疼的他喝叫咒罵。
“嘭!嘭嘭!”
緊跟著又有幾根球棍從不同方向接踵而至,肉體和鐵器碰撞的動靜在胡同裡此起彼伏的泛起,而熊磊卻被粘網鎖的牢牢的,既看清襲擊他的人模樣,也沒辦法躲閃,只能如同沙包似的硬挺。
“巡捕來了!”
不知道挨了多久,
已經滿臉是血的熊磊在幾近暈厥的空當,終於聽到谷思那宛如天籟之音的呼喊。
“咣當!咣當!”
幾個施暴者立馬扔掉棒球棍匆匆逃離。
“你怎麽樣?沒事吧?”
谷思一溜小跑來到跟前,一邊用刀子割開粘網,一邊攙扶熊磊。
“總共六個人,歲數都不大。”
熊磊用手背抹擦幾下臉上的血汙,表情凶狠的開口:“我必須抓出來他們!”
“你怎麽知道歲數都不大?”
谷思皺著眉毛發問。
“腳上不是A錐就是匡威!”
熊磊啐了口帶血絲的唾沫,踢了踢腳下被割爛的粘網冷笑:“錦城是內陸城市,很少有人有店會買這樣的粘網,有能力賣的漁具店規模不會小,想要查出來很簡單!”
“你肩膀頭又出血了,要不先去趟醫院?”
谷思指了指對方被染紅的肩膀頭髮問
“不用,先送貨吧!”
熊磊伸手摸了一把,彎腰撿起來一根棒球棍,胡亂揮舞兩下,突兀看到球棍處“學海棒球中心”幾個指甲蓋大小的字樣,立時間笑的更加沒心沒肺。
同一時間,錦城市區一家規模不大的清吧裡。
林青山左手伏特加,右手玉溪煙,笑盈盈的盯著T台上懷抱木吉他深情獻唱的男歌手,時不時還會跟隨節奏哼唱兩句。
比起來時下流行的夜場迪吧,林胖子的骨子裡帶股小資調調,如果不需要交際應酬,他可以在這種地方坐一宿。
“林總?”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突然拍了下林青山的後背。
“嗯?”
胖子迷惑的看向對方。
“哎呀,還真是您啊,我是小姚,學海棒球中心的姚學海,您不記得了?前段時間咱們市裡舉行的青少年棒球比賽不就是咱們兩家共同讚助的麽?當然了,虎嘯公司肯定是主辦方,咱們賽後還一起喝過酒的。”
對方隨即滿臉堆笑的自我介紹。
“哦哦哦,我說怎看老哥那麽眼熟呢,快請坐。”
林青山貌似客套的招呼。
最近幾天,李國旗為了打響虎嘯公司在錦城的影響力,有的沒的舉辦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比賽,林青山、黃卓、賈笑等人每天都奔走於各個酒桌之間,他其實根本認不全誰是誰。
“林總也喜歡這種氛圍?”
自稱姚學海的青年舉杯發問。
“打發時間而已,姚總這是?”
林青山應付差事的點點腦袋。
“這是我和朋友合開的,難得林總看得起,待會我跟前台打聲招呼,往後您過來,直接到Vip卡座,至於酒水啥的,您有什麽特殊要求麽?”
姚學海朝著不遠處服務生招招手。
“不用,我一般也沒啥時間,真不用麻煩。”
林青山急忙起身推辭。
“看不起我是不林總?如果認我這個朋友就聽我安排,不然我可生氣了啊。”
姚學海佯裝生氣的樣子跺了跺腳。
實在是盛情難卻,林青山只能半推半就的摟住對方肩膀舉杯,說了句場面套話:“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往後姚總如果有什麽需要林某效勞的地方,大可開口,也希望咱們兩家的關系可以永葆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