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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君九滿臉被熏的烏漆嘛黑,腦袋上的頭髮也讓燒的一根不剩,身上更是破破爛爛,像極了逃荒幾百裡的乞丐。
“小問題。”
君九擠出一抹笑容,一笑愈發顯得兩排牙齒森白。
“你說文昊怎地了?”
伍北接著又問。
“不知道被誰扎了兩刀,這會兒已經被送去醫院了,老鄭和巡捕陪著呢,不會有啥事。”
君九掙扎著爬坐起來,指了指擔架床底下傻笑:“電腦和你保險櫃我全保住了,剛剛我試過,電腦上的東西還在,把心放在肚子裡。”
“你特..特麽傻逼吧。”
抬手的刹那,伍北注意到兄弟的兩手全是被燙傷的燎泡,右臂處還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大口子,應該是被什麽東西給劃傷的,瞅著對方那副慘兮兮的模樣,伍北鼻子一酸,伸手重重抱住對方。
“小事兒,一點不跟你吹牛逼,我就是今天沒吃飽,不然我自己把火滅了都可以,可惜了咱住的那一層全燒沒了,不少兄弟的東西我都來不及幫忙往出拿。”
君九沒正經的開玩笑。
“別扯沒用的,先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伍北轉身朝著醫生招呼:“開車,速度點!”
“小伍子,你來一趟。”
醫生剛準備關門時候,任忠平站在外面擺手招呼。
“伍哥,剛發生這麽大的事兒,家裡必須得有你主心,我自己去就行,如果有人半道上使髒招更好,我抓回來給你問口供。”
君九非常懂事的努努嘴。
片刻後,伍北跟隨任忠平走到廣場的角落。
“咱們那層的幾個攝像頭跟我手機綁在一起,這是火災發生前十分鍾內的畫面,我特意錄了像,你看看..”
任忠平掏出電話,戳動幾下屏幕抻到伍北臉前。
許久之後,伍北掏出手機撥通老鄭的號碼發問:“你們在哪家醫院?”
晚上一點多鍾,距離虎嘯購物中心很近的錦城第五醫院。
伍北推門走進文昊的病房。
“哥..”
渾身套件病號服的文昊立馬掙扎著坐起。
“歇著吧,有沒有感覺哪特別不舒坦?”
伍北微笑著坐到對方床邊。
“沒事兒,挨刀子不屬於咱這行的正常操作嘛,只要不死,用不了幾天我就又能生龍活虎。”
文昊撥浪鼓似的搖頭,可能是不小心扯到傷口,他疼的禁不住倒抽兩口涼氣。
“九哥頭髮燒沒了,醫生說可能燒到了腦皮,以後都不一定再能長出來頭髮了,十根手指頭上全是燎泡,看得我心酸的想哭。”
伍北從桌上抓起個蘋果,又從腰後摸出一把匕首,一邊慢條斯理的削皮,一邊閑聊似的開口。
“我這輩子都欠九哥的,今天如果沒他保護,我可能真掛了。”
文昊咬著嘴皮,眼神複雜的低下腦袋。
“剛剛我聽做筆錄的巡捕說,你沒看清楚是誰扎傷的你?”
伍北接著又道:“是真沒看清,還是不想告訴他們,打算把這秘密跟我分享。”
“我..”
文昊抬頭看了眼伍北,沉默幾秒後,晃了晃腦袋:“真沒看清楚,當時我在房間裡睡覺,一個小子突然闖進來,二話沒說就捅了我兩刀,我想喊救命又被他一腳給踹暈了,再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已經燒起了大火。”
“噢。”
伍北很平靜的笑了笑,將削好的蘋果遞給文昊努嘴:“吃吧,平平安安就好。”
“謝謝伍哥。”
文昊很是不自然的接過。
“兄弟啊, 咱倆認識時間絕對不算短了,風風火火的也並肩走了這麽久,如果你又難處,我希望你第一時間告訴我,而不是獨自承擔,或許我不一定能幫你解決,但最起碼可以給點合理的建議。”
伍北抽吸兩下鼻子,將剛剛削皮的匕首“啪”的一下拍在床頭上,話裡帶話的呢喃:“這把刀對你挺有紀念意義的,我記得那會兒咱還在崇市那會兒,你跟一個擺地攤的假牧民討價還價了半天。”
“啊?”
文昊楞了一下。
“今天又正好是這把刀扎傷的你,按照你的說法,偷襲你的家夥進門就動手,那說明他一早就把你的匕首給偷走了,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
伍北拍了拍手,低聲道:“今晚上我幫你守夜,有什麽事情隨時喊我,我先到門口抽根煙。”
“伍哥..”
“歇著吧兄弟。”
伍北打斷文昊,目光如炬的凝視對方:“我很快就回來,你如果實在想聊天,也可以出門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