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街巡捕都挖不出來丁點線索,咱們上也夠嗆吧。”
任叔沉默片刻後開口。
“確實是個燙手山芋,這事兒我和小澤、南南都有交流過,當眾綁架許諾不難,把他丟在醫院門口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也很簡單,但兩件事情同時進行,並且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完成,絕不是件輕松事兒。”
君九接著接茬道:“我不知道許諾有沒有看清楚綁票他的人具體模樣,沒看見的話一切還好說,倘若看見,那就更能證明對方心理素質無比強大和做事異常老練,他們能精準的計算到許諾會昏迷多久,而且還能趁這個時間段跑路。”
孫澤和梅南南同時點點腦袋。
他們仨數得上目前虎嘯公司最強大的戰力,興許腦子不是最靈光的,可乾起來髒事,平常人還真的拍馬難及。
“我倒不這麽認為。”
騷強慢條斯理的吐了口煙霧開口:“對方是相當專業的亡命徒,這點毋庸置疑,但要說他們算無遺策,那就屬實太捧他們了,首先他們留許諾活口,可能證明他們對自己相當自信,但更多的是懼怕許諾的身份,既然有所懼怕,那就絕對會躲藏,畢竟再大的耗子也鬥不過真正捕鼠的貓,所以我分析,接下來他們要麽是已經在許諾口中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信息,立馬跑路,這樣一來咱肯定抓不出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沒在許諾那裡問出想要了解的東西,下一步還會繼續盯著許諾。”
“臥槽,聽你這麽一分析,我突然想通了,從許諾被綁再到丟到醫院,不過才幾個小時,對方肯定明白天亮如果許諾還沒找到,那絕對會滿城風雨,與其說他們不屑要許諾的命,倒不如說是不得已而為之。”
君九緊皺的眉梢瞬間舒展。
“對,不得已把許諾放掉,而且還怕他有生命危險,特意丟到醫院門口,丟到環衛工人面前,他們很清楚,許諾活著和沒了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然後才有了伍哥到醫院探望,被一群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混子喊大哥並且讓人發到網上去的畫面,他們這套連環招說白了無非是製造混亂,讓所有人都無暇去尋找他們罷了。”
騷強撚動手指發出“噠噠”的脆響,樂呵呵道:“指不定咱現在擱屋子裡開會也是他們計劃裡的一個環節。”
“唰!”
“唰!唰!”
屋裡的其他人紛紛蹦了起來,王亮亮和黃卓更是直接跑到落地窗後面伸脖眺望,試圖尋找到可疑人員。
“費那勁幹嘛?哪個傻缺會站在大街上拿望遠鏡往咱屋裡看。”
騷強抓了抓後腦杓笑道:“他們只需要確定伍哥把咱全集中在一塊,最起碼眼下這兩三個鍾頭他們是安全的,就足夠再乾點什麽喪心病狂的事兒即可。”
“比如說呢?”
伍北拖著下巴頦不自覺發問,他和騷強是多年的戰友加兄弟,對狗日的了解不說堪比肚子裡的蛔蟲吧,也算是知根知底,這小子執行力確實牛逼,但分析事件的本事要比自己和郭大炮差上一大截,今天怎麽好似諸葛附體似的那麽流利。
“比如再去趟醫院,讓許諾繼續昏迷,許諾只要一直睡著,真相就很難揭開,而咱們就非常受製,或者抓許諾的家裡人威脅,這些對於職業亡命徒而言不都是手..手拿把掐的小事兒嘛。”
騷強撫了撫耳邊的藍牙耳機說道。
“許諾的家裡人?”
伍北一怔,立馬想到他家老爺子,忙不得招呼君九:“去趟許家..”
“遲了,等你想起來,黃花菜都得涼好幾茬子。”
騷強聳了聳肩膀頭, 接著又笨拙的改口:“啊?這句不用重複呐,那你不早點說。”
“你跟誰對話呢?”
伍北手指對方的耳機發問。
“擦得,我也是真夠笨的,手把手的教我,還能讓你識破,本來想要舒舒坦坦的裝一波運籌帷幄,得得得,你跟他說吧。”
騷強當即老臉一紅,摘下來耳機遞給伍北。
“伍哥,提前聲明昂,我沒有窺探公司秘密的意思,實在是事發突然,死變態又不讓我跟你直接聯系,只能無奈打到強哥那裡。”
耳機裡瞬間傳來王順的聲音,他尷尬的解釋一句後,繼續道:“許家老宅你不用派人過來了,我和死變態這會兒就在這兒蹲點呢,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你們繼續開會,死變態說絕對有人在監視你們,注意你們的每一步如何進行,你完全可以來個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