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事辦不了,真不知道養你們有什麽用!槍呢?”
高萬板著臉呵斥。
“啊?”
白航怔了一怔,心跳驟然加速,隨即不自然的訕笑:“在我包裡呢,你們要的話,我現在拿給你們。”
他的五連發被伍北繳獲了,這事兒斷然不敢告訴任何人,為了不露餡,這“天才”在回來的路上特意跑到玩具店買了把假的,然後用報紙裹上,冷不丁一瞅,還真像那麽回事。
“我要個屁,伍北來彭市了,最近肯定少不得一場針尖對麥芒,你做好準備吧,需要你乾的時候,給我火力開足,發生任何問題我負責,另外我把老家的蛤蟆也喊來了,到時候你倆多多配合。”
高萬不耐煩的說道。
“蛤蟆,就是咱們這一屆那個殺人犯?他出獄了?”
白航愕然的張大嘴巴。
“出來好幾個月了,一直跟我聯系,我嫌他腦子反應慢,不樂意帶他玩,現在看來不用他也不行了。”
高萬點點腦袋。
“呵呵,挺好的。”
白航吞了口唾沫乾笑兩聲。
“行啦,你出去吧,沒事勤去公安醫院盯著點,伍北來彭市,肯定是奔著保賈笑的,別等人都出來了,咱們還悶在鼓裡不知道。”
齊金龍昂頭上下掃量幾眼,擺手驅趕。
“誒誒,好的!”
白航迅速轉身離開,口中不住念念有詞:“怎麽會把蛤蟆喊來呢”
關於“蛤蟆”這個人,他的了解基本也全是道聽途說,只知道那家夥根本他們歲數相仿,上初中時候曾經乾過一件當時震驚全國的新聞,一個人持刀搶劫了家金店,還把商城的保安給刺死。
只不過當時蛤蟆年齡太小,再加上後來調查他確實有精神病,所以判的並不是特別重,至於究竟多少年,外界也是眾說紛紜,現在回想起來差不多也得十幾年了。
所以“蛤蟆”這倆字,一直都是白航他們這批混子心中的噩夢。
“白哥,你肚子沒事吧?”
“我幫你拎包吧。”
走到另外一個房間,幾個馬仔立即湊過來詢問。
“滾滾滾,別煩我,沒事就到醫院盯點去!”
白航下意識的將裝有玩具槍的旅行包舉起來,不讓任何手下觸碰。
“哥,伍北來了,高少告訴你沒?”
一個小弟低聲說道。
“廢話,老子可是高少的左膀右臂,這點事情還用你們提醒。”
白航虎著臉,撇嘴嘟囔:“該幹嘛幹嘛去!”
“白哥,高少讓我聯系了蛤蟆,已經在路上呢。”
另外一個小弟遞過去支煙說道。
“你認識蛤蟆?”
白航愕然的看向對方。
“嗯,我倆是鄰居,他沒爹沒娘,從小跟他奶奶長大的,十四歲犯事進去以後,他奶奶一直是我爸幫忙照顧,所以關系挺不錯的,對了,他和高少好像還是小學同學吧。”
小弟輕聲回答。
“媽的,他真有精神病呐?”
白航爆了句粗口。
“有沒有病不好說,但確實特別的生猛,八九歲時候,因為成績不好,老師到他家家訪,他拿螺絲刀懟了老師好幾下,還有我們小時候偷村裡的雞鴨,他是唯一敢生吃的,毛都不拔的那種。”
小弟舔舐嘴皮說道。
“簡直了!”
白航摸了摸鼻頭撇嘴。
“白哥,我覺得蛤蟆沒那麽神話,就是虎逼一個,跟你肯定比不了,你可是咱們縣城出名的單挑王,錘他還不敢吃飯喝水似的簡單。”
邊上一個跟白航親近的馬仔笑呵呵的捧臭腳。
“別拍馬屁了,
麻溜乾活吧, 高少和龍哥心情不好,最近不要招惹他們。”白航翻了翻白煙催促。
等幾個小弟全部出門,白航長舒一口老氣。
面對殺神似的蛤蟆,他心裡不哆嗦是吹牛,自幼練武不假,輕松撂倒三五個街頭混混也不在話下,但是白航的膽量其實並非他平日裡表現出來的那麽大,欺負比自己軟的,他能狠到六親不認,可一旦遇上伍北、老綠這類職業殺,立馬原形畢露。
“奶奶的,趕緊想辦法從高傻子那裡忽悠點錢跑路得了。”
坐到床邊點燃一支煙,白航猛嘬幾口,心底打定了主意。
只要蛤蟆一到位,高萬鐵定讓他倆配合著對飆虎嘯公司。
倘若蛤蟆跟他一樣,也是個色厲內荏的“偽狠人”,兩人起碼還能商量,要是蛤蟆真是頭凶神惡煞,那倆人組合,不就跟李逵遇李鬼一樣嘛。
“全特麽有病,放著好好的富家公子不當,非要跑出來混社會。”
越想越焦躁,白航禁不住小聲臭罵幾句。
盤算半晌後,他偷摸撥通剛剛才保存下來伍北的號碼:“伍哥我回來了,正在努力尋找賈笑撞死人的事情和高萬他們有關,只是他們好像有點懷疑我,您看能不能先給我撥點款,我想辦法打打圓場”
“別跟我扯貓哨子,你既不是我的臥底,也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拿不到合適的證據,我就乾你!”
電話那頭傳來伍北冷冰冰的聲音。
“摳貨!操,還得從高傻子身上想轍。”
放下手機,白航眼珠子轉動幾圈,隨即揉搓幾下自己僵硬的臉蛋子,又笑呵呵的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