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長安應該是沒練過的,他的手勁兒並不大。
完全就沒辦法把姚勇從伍北旁邊拽開,但是那副咬牙切齒的表情著實讓人看著特別不舒服。
伍北使壞故意松了一下,郭長安來不及收力,被閃個踉蹌,一下子撞在身後的牆壁上,接著伍北又重新把姚勇攬到自己的懷裡。
“老板沒事吧?”
“動手!”
走廊裡的那群壯漢急急忙忙的靠攏。
“朋友,做任何事情要懂得有時有晌,我不信你真想同歸於盡!當然,如果你真有那個魄力,今天我陪你,引爆雷管吧!”
郭長安衝手下人擺擺手,然後尷尬的拍打幾下外套,再次看向伍北。
“能活著沒人想死,可不死不活的過,還不如死!你不讓我帶他走,就是要逼我半死不活,那我還跟你客氣你麻痹!”
伍北也徹底沒了耐心,舉起雷管怒吼:“麻溜給我滾蛋,我最後給你半分鍾!”
“呼”
郭長安氣喘籲籲,一雙眼睛幾乎噴火的注視伍北,但身體並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局面在這一刻,徹底的陷入了僵持。
伍北能感覺到自己掌心裡全是汗漬,拇指試探性的摸向雷管的開關。
“半分鍾太長,咱那會兒投擲訓練,教官可就給十五秒!你跟他客氣他麻痹!”
就在這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接著就看到拐角處的電梯門打開,一個穿件條紋短袖、黑西褲,頭髮梳的跟被牛犢子舔過似的板正青年,雙手後背的走了出來。
伍北循聲昂起腦袋,兩人目光對視,同時露出一抹淺笑。
“姓范的,這事兒跟你沒任何關系吧?”
郭長安也回過去腦袋,呼吸愈發粗重起來。
“事情跟我沒關系,但人和我有關,你敢難為他,我就敢讓你的商業大樓從今天開始歇業!我是什麽性格,不用自己介紹,你比我清楚!”
青年歪著腦袋,抬手扒拉開擋在前方的壯漢,嫌疑的撇嘴:“讓讓!”
沒得到自己老板的直視,壯漢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嘭!”
青年兩手猛然抱住壯漢的腦袋,向下一壓,膝蓋猛然提起,重重的磕在壯漢的面門上。
就這麽一個小動作,人高馬大的漢子已經暈厥倒地。
“腦子大脖子粗,活的特麽不如豬!”
青年歪嘴吐了口唾沫。
“幹什麽!”
“敢特麽動手!”
剩下十多名壯漢吵吵把火的伸手拽向青年。
“嘣!”
一聲槍響驟然泛起。
老綠挎著帆布包從電梯裡走了出來,不屑的呵斥:“喊特麽什麽喊!都嘰霸給我閉了!”
子彈應該是打在了天花板上,灰塵好似下雪一般簌簌脫落。
“老板,底下的幾車兄弟問您,需不需要全上來?”
老綠一手把玩手槍,一手攥著電話,衝青年笑呵呵的詢問。
“暫時不用,我相信郭總是個通情達理的好老板,他也不想他的顧客們受牽連!”
青年嘴唇蠕動,徑直走到伍北的旁邊,跟郭長安面對面。
“姓范的,你是想再跟我試試麽!”
郭長安的拳頭攥的吱嘎作響。
“我試不起嗎?跟我碰,你能撿到便宜還是怎麽滴?又忘了今年夏天,你賠成狗的那段日子了?”
青年嗤之以鼻的反問。
郭長安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似乎回憶起了什麽。
“郭總啊,我可以承諾你”
青年沉默幾秒,湊到郭長安的耳邊嘀咕幾句。
郭長安聞聲遲疑了好一陣子,最終什麽都沒說,轉身走回辦公室。
“郭總!郭總!你不能不管我啊!”
感覺到自己可能被放棄了,姚勇不死心的哭喊起來。
“嘭!”
辦公室的房門重重合上,郭長安再無回應,似乎和外面的走廊完全分隔成兩個世界。
“大頭啊,人家當保鏢,你也當保鏢,人家都混的香車別墅,你一天還跟個鄉霸似的冒傻氣,難怪你家郭總不待見你呢,他都撤了,你們還跟狗似的堵在門口等上菜呢!操!”
青年轉身手指一個保鏢,鄙夷的晃了晃腦袋。
十多個壯漢互相對視幾眼,最後在一個帶頭的家夥授意下,紛紛灰頭土臉的鑽進了消防通道。
“走吧我滴哥,還得我背你不成?沒事兒,你放開他吧,借給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跑。”
青年又滿臉堆笑的朝伍北念叨一句,說話的同時“啪”的一巴掌扇在姚勇的脖後頸,喝斥兒女似的臭罵:“給你留臉了啊, 別讓我像上次那麽對你!”
“是是是范總。”
姚勇瞅著青年,就仿佛耗子看見貓一樣,乖巧的像個小學生,耷拉著腦袋走在前面帶路。
“混挺好唄飯桶哥?”
伍北和青年再次對視一眼,他抬手在對方的胸脯上輕搗一拳。
“你永遠是我哥!要不是你不讓我出面,就這商業大樓,我能給你原地拆了!什麽玩意兒啊,敢跟你吆五喝六的耍脾氣!”
青年揪著喉結,笑的分外誇張,但是眼眸裡的神色很認真,伍北也清楚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得了,小打小鬧就好。”
伍北一把抱住這個久違的兄弟,聲音很輕的喃喃:“想你了!真的!”
“此處拒絕煽情,要煽咱們待會吃飯時候好好煽,你說你多不是個東西,瞞著我們那幫弟兄偷偷地退伍,完事所有人的聯系方式全拉黑,我們上崇市找你,也說啥都不見面,幹嘛呀,至於不!”
青年帶著一絲不滿的小情緒碎碎念,但紅著眼圈足以證明他和伍北的關系和情義0divdiv
虎夫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