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
伍北迷惑的看向老綠。
對於本地有什麽狠人大咖或者牛叉勢力,他一概不清楚。
老綠撇嘴冷笑,用表情告訴伍北對方的段位相當一般。
“那大哥我能走了嗎”
帶路的小青年小聲發問。
“你弟兄們都受傷了,你不掛點彩回去也不好交代,自己去撞兩下。”
老綠慢慢悠悠的手指牆面。
“啊?”
青年懵逼的吞了口唾沫。
“交流真嘰霸費勁!”
老綠猛然薅住青年的脖領,扔鉛球似的直接拋了出去。
小夥的臉頰“咣”的一聲跟牆體來了個親密清楚,然後癱軟的倒在地上。
“走吧,沒什麽價值了這地方。”
再次環視一眼四周,伍北苦笑著搖搖腦袋。
“伍哥,接下來怎整?”
羅睺擔憂的跟在身後詢問。
“容我想想吧”
伍北長吐一口濁氣。
此刻他心急如焚,可再暴躁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人生地不熟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擺弄不明白綁徐高鵬的究竟是什麽人,這裡頭肯定有姚家哥倆的參與,但大家沒有不死不休的仇恨,如果只是為了求財,他們從虎嘯騙走那麽大一筆購買設備的款子已經足夠,完全沒必要再乾綁架的勾當。
走出地下倉庫,伍北叼著煙卷蹲在馬路牙子旁抽煙,目光不停地打量對面十多層高的“商業大樓”,不知道心裡在琢磨些什麽,而羅睺則像是個上緊發條的陀螺似的走來走去的踱步。
不多一會兒,老綠開著他那輛前機箱蓋卷起的“凌志”車緩緩倒到伍北的身旁。
“車沒事吧?”
伍北掃兩幾眼問道。
“老物件都耐造!”
老綠無所謂的笑了笑,隨手從地上撿起來半拉磚頭,照著翹起來的機箱蓋“嘭嘭”猛砸幾下,完事又一屁股坐上去,來回擰動幾下,最後蹦下來,笑呵呵道“回頭重新噴一遍油漆,屁事不影響。”
“你倒是挺豁達的哈。”
伍北拋給他一支煙。
“你那玩意兒我抽著不習慣,沒勁兒。”
老綠將煙卷別到耳朵後面,從懷裡摸出一個鐵質的小盒。
打開盒子,裡頭是一些散煙絲和長條狀的卷煙紙。
他非常利索的給自己卷上一支旱煙,而後舌尖迅速一捋,蘸著唾沫封好口,衝伍北晃動幾下招呼“嘗嘗唄,別看過程埋汰,但抽起來倍兒爽,正兒八經的陝南小蘭花煙絲,紀曉嵐當年就抽這。”
“呵呵,行啊!”
伍北也沒講究,直接踩滅自己的煙蒂,咬在嘴邊點燃。
一口下去,瞬間被熏的胸口發悶,頭暈乎乎的,感覺跟喝了半斤似的,不習慣的劇烈咳嗽起來,同時朝老綠翹起大拇指“真衝啊!”
“老爺們就得抽這東西,給力。”
這個時候,老綠給自己又卷好一支,吧嗒吧嗒的裹了兩口,非常愜意的從鼻孔裡往外噴出兩縷白霧。
“抽完乾活吧。”
盡管挺不適應的,但伍北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嘬了幾口旱煙。
“幹什麽活兒?”
羅睺立馬來了精神。
“這麽大一棟樓都是一家的吧,我看像是棟購物商場?”
伍北沒回答他,而是指向對面的商業大樓。
“一家的,老板姓郭,跟你那位戰友還很熟悉。”
老綠毫不猶豫的點點腦袋。
“那就好辦了。”
伍北揚起嘴角發出笑聲。
不論綁徐高鵬的那幫籃子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們既然最開始把人藏在這裡的地下倉庫,就說明肯定認識大樓的老板或者是某個負責人,與其他們再繼續滿世界的亂躥亂找,還不如直接打蛇七寸。
當然,能在珠海這種寸土寸金的地界搞這麽大的買賣,可想而知大廈的主人也不是一般角色,這也是伍北一直躊躇不定的主要原因,他不了解這頭的狀態,不敢冒冒失失得罪人。
可現在徐高鵬失聯已經快兩天了,要是再不拿出點強硬態度, 天曉得會釀成什麽樣的大禍。
十多分鍾後,仨人徑直推開大廈最頂層一間闖進“董事長”門牌的房間。
大城市就是大城市,董事長的辦公室都是套間,剛一進門首先闖入眼簾的個半弧形吧台,裡面坐個打扮的非常精致的漂亮秘書。
“先生,請問你們找”
見到來勢洶洶的仨人,女秘書馬上起身發問。
“借點東西用用。”
伍北側身朝老綠伸出手掌。
老綠頓了幾秒鍾,笑著從胸口的帆布包裡取出一截雷管。
“來,送給你們董事長的。”
伍北笑呵呵的遞向女秘書。
對方條件反射的接過,當看清楚是什麽東西後,馬上花容失色的尖叫一聲。
“別丟別亂動,不小心碰到哪個按鍵,可能隨時爆炸,對對對,繼續保持你現在的造型。”
伍北湊到秘書的耳邊壓低聲音,接著又問“現在回答我,你們老板姓什麽叫什麽,人這會兒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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