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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下一句話,騷強轉身就走,表情中滿是不耐和厭惡。
“兄弟..”
望著對方的背影,伍北茫然的呢喃。
“滾尼瑪的兄弟!我的兄弟不會在最需要的時候一聲不響的離開,更他媽不會一走幾年渺無音訊,閉上你的臭嘴,不要侮辱兄弟這個詞匯!”
騷強突然轉身,滿面潮紅的咆哮。
“當初我..對不起...”
伍北遲疑幾秒,隨即將沒說完的話又吞了回去。
“去你爹得!”
哪知道騷強原地加速,左手攥拳狠狠的鑿在伍北腮幫子上。
伍北如頑石一般巍然不動,任由對方肆意發泄著怒火。
一拳下去,伍北的鼻子躥血,兩拳、三拳,他的嘴角破口,門牙也有些松動,不知道連續挺了多少拳,直到伍北的整張臉全都被血汙模糊,騷強才總算吭哧癟肚的停下。
“真特麽抗揍。”
“左手的力氣不減當年..”
兩人面對面而站,彼此全氣喘籲籲,說著話又都莫名其妙的咧嘴笑了。
“別嘰霸跟我套近乎,跟你不熟!”
騷強沒好氣的罵咧,後退的同時,肩膀頭像是有些失衡,踉蹌了半步差點摔倒。
“你的右胳膊怎了?”
伍北本能的伸手攙扶,結果梆硬的觸感結結實實把他嚇了一大跳。
“沒事。”
騷強觸電一般用左手扒拉開伍北,再次倒退半步。
而伍北的速度更快,直接一把擼起對方袖管,當看到竟是一截假肢時候,他瞬間瞪圓眼珠子,咬牙低吼:“怎麽搞得?”
“不礙事,別問了..”
騷強皺了皺鼻子,忙不迭將袖子放下,強擠出抹笑容:“已經過去很久了,現在我都習慣這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生左撇子,不影響的。”
“整條手臂都廢了?究竟是誰乾的?”
看了眼騷強套著灰色線手套的右掌,
伍北瞬間怒火中燒。
“都說了別問,你有完沒完!告訴你能怎滴?你是可以讓我的右胳膊重新長出來,還是能特麽給我追封個一等功,操!”
騷強紅著眼圈咆哮。
凝視昔日兄弟那張寫滿無盡悲傷的臉頰,伍北的心窩子就好像刀扎針刺似的痛苦,接著一把熊抱住對方。
“滾蛋,別特麽虛情假意...”
騷強掙扎推搡,但伍北卻死活不撒手,任由對方咒罵低吼,他能感受到兄弟的委屈和悲憤,也能想象到一個曾經無比驕傲的男人在失去右臂後的艱難和心酸,可此時的他卻又什麽都做不了。
足足過去兩三根煙的功夫,騷強不屈的吼叫聲才緩緩降低,用力捶打伍北後背幾下呢喃:“我都特麽快要忘了還有你這麽個兄弟,你又冒出來乾雞毛..”
“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我退伍的那會兒,你不是已經提幹了麽?還有咱們獠牙特戰組又是怎麽回事,為啥會被取消建制?”
待對方徹底平息下來,伍北這才遞給他一支煙,抿嘴發問。
“你複員的當年,我們被安排執行一場反恐任務,原本一切順利,可就要剿滅匪首的時候,頭兒突然接到任務取消的命令,更奇怪的是緊跟著我們所有人又莫名其妙被要求休假,頭兒當時覺得不對勁,想要聯系你幫忙一塊分析,可是你的電話根本打不通,老六親自去崇市找你,卻發生了車禍。”
騷強猶豫許久,咬著嘴皮慢慢出聲。
“後來呢?”
伍北禁不住顫抖一下,對方口中的老六曾經也是他出生入死可以性命想托的袍澤兄弟。
“老六當場死亡,我們得到消息時候,已經被崇市有關部門火化。”
騷強蠕動兩下嘴唇,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起初我們以為只是意外,可直到後來其他兄弟相繼發生事故,我這條胳膊就是在一次任務中沒得, 直到前陣子我和頭兒偶然相遇,才意識到這是有人針對性的對獠牙特戰組展開報復,而根源很有可能就是那次反恐行動,當時我們擊斃了匪首的親弟弟...”
話沒說完,騷強已經泣不成聲:“而我原本的提乾指標也無端被駁,他們說我...說我亂搞男女關系,舉報我的人,還是...還是我親大伯,我特麽不服去質問,他們說我破壞紀律,毆打上級,嗚嗚嗚...”
“草特麽得!”
伍北瞬間咬牙切齒,作為朝夕相處兩三年的夥伴,他對騷強的人品相當了解,比之在老單位的孫澤、飯桶等人更信任,更加親密。
“根本沒有地方講理,我被強製要求複員,退伍費被小沫全騙走了,因為有殘疾,既找不到合適工作,又沒什麽一技之長,只能去酒樓當服務員,我恨啊!我好恨伍哥!”
騷強蹲在地上哭的稀裡嘩啦。
“頭兒呢?轉業了還是...還有那個什麽匪首的具體資料嗎?”
伍北一邊輕聲安慰,一邊撥通許子太的號碼:“來趟開元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