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一陣粗暴的打砸,不堪重負的風擋玻璃瞬間四分五裂。
坐在司機位的郭鵬程和同伴條件反射的抱頭防護。
“操的,給我滾出來!”
“媽賣批,不是牛批嘛!”
車外排山倒海的咆哮、咒罵聲頓時間翻滾傳開。
“嘣!”
就在郭鵬程已經做好挨成豬頭狗臉的時候,一道宛如悶雷似的槍聲驟然泛起。
“馬勒戈壁的,全部給我往後稍!”
緊跟著,粗獷的吼叫聲在街邊圍觀的人群當中響徹。
只看到一個膀大腰圓的黑臉漢子手持黑色“仿五四”,面無表情的厲喝,旁邊還跟著個模樣秀美、身材妖嬈的漂亮女孩。
“郭大少,能自己下車不?”
黑臉漢子朝寶馬車的方向大吼一聲。
“沒問題,謝了朋友。”
郭鵬程都沒來及看清楚支援的幫手是誰,先一步感激的回應,隨即拉起同伴迅速跳下車朝對方走了過去。
“鄭小姐?”
幾秒鍾厚,郭鵬程認出壯漢身旁的女生,稍微有些愕然。
“不用感謝,遇上就是緣分。”
對方莞爾一笑,正是跟伍北剪不斷理還亂的老鄭,而剛剛雪中送炭開槍的黑臉漢子正是跟老鄭如影隨形的老黑。
今天的老鄭打扮的偏向於可愛路線,頭戴一頂白色絨線卡通帽,兩隻長長的兔耳朵顯得非常俏皮,上身一件束腰的米黃色毛衫,下身套條及臀的小皮裙,黑色的高腰長靴愈發顯得一雙修長的大腿格外筆直。
“有槍了不起啊,來來來,牛逼你把我們全斃了!”
先前被郭鵬程和同伴暴打的那個小夥拎著滅火器,不服不忿的罵咧。
“吹牛逼呢,你一把破槍頂多七顆子彈,能乾死幾個人?”
“別讓他們跑了,全圍起來!”
立時間又有十多個年輕小夥罵罵咧咧的將幾人團團包圍。
“朋友,有槍確實了不起,我敢乾死你,但你頂多是過過嘴癮,剛剛的話,你有種再說一遍,我肯定成全你!”
老黑毫不猶豫的舉起攥槍的右臂,歪頭輕笑:“不服勁兒,咱倆就試試,你賭一把我的魄力,我賭一下你的運氣!”
前一秒還表現的視死如歸的小夥,下一秒立馬朝後倒退兩步。
“別鬧老黑。”
老鄭朱唇蠕動,輕推老黑一把,一派和事佬的架勢走上前出聲:“帥哥,看你的樣子也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狠人,咱們抬頭不見低頭見,不論我朋友怎麽得罪你了,你圖的無非不就是個面子和票子嘛,能用嘴巴解決的事兒,沒必要上升到拚命,對不?”
估計是看老鄭身上的社會范兒比較濃鬱,帶頭的小夥沉默幾秒後,舔舐兩下乾裂嘴唇上的乾屁點頭:“姐妹你說的在理,我也不是無事生非的人,但你朋友先撬我馬子在先,羞辱我在後,總得有點說道吧?”
“好說,郭少你給兄弟道個歉,完事咱們再掏筆醫藥費,行麽?”
老鄭皺了皺挺翹有致的小鼻子,轉頭看向郭鵬程。
“可以。”
郭鵬程毫不猶豫的答應。
盡管老黑手裡有槍,但如果真乾起來,那把家夥什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況且今晚的事兒本來就是他們有錯在先,老鄭好心幫襯,犯不上讓她再下不來台。
“賠多少,你開個數吧朋友。”
郭鵬程抽吸一口氣表態。
“稍等,我問下我大哥。”
小夥直接掏出手機貼在耳邊:“老大,我今晚在九眼橋這邊的蘭桂坊門口被人欺負了,老憨哥他們帶人過來的,你看讓對夥那多少錢合適?”
“擦,鬧半天不還是為了訛點錢嘛..”
就在這時,郭鵬程的同伴,那個從上京來的公子哥表情不屑的小聲嘀咕。
“你特麽的說啥?”
“有種再說一遍!”
按理說他的嗓門並不大,可卻忘了周邊全是對方的人,立馬引起一大群年輕小夥的不滿。
正打電話的小夥也氣的直接將手機摔在地上,手指郭鵬程一夥人怒吼:“草特碼的,今晚上老子就算把牢底坐穿也必須滅了你個王八蛋,弟兄們把這幾個玩意兒全部乾翻!”
頃刻間,四面八方的小青年們如同潮水一般撲向幾人。
“嘣!嘣嘣!”
面對這突發的異狀,一老黑急忙舉槍朝天扣動扳機,但效果卻微乎其微。
“把他槍下了!”
“掐住狗日的手腕!”
幾個情緒激動的年輕人不管不顧的衝向老黑,連推帶搡的試圖奪走老黑的武器。
“嗡!”
一陣汽車馬達咆哮聲由遠及近。
只見一台白色“陸巡”越野車打街頭疾馳而來,即便是看到前方街道上都是人,仍舊沒有減速的意思。
嚇得不少外圍的年輕小夥紛紛朝旁邊退閃,但更多人完全來不及反應,紛紛呆滯的昂起腦袋觀望。
“嘭!”
眼瞅著越野車就要扎進人堆時候,車頭猛然朝旁一拐,徑直撞在馬路牙子的電線杆上,發出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