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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做夢解析怪談》第77章 要比嘴甜?
有信仰,才會對“無神論者”的謝淵感到厭惡,這說得過去。

 這還是在謝淵只是打扮得比較有書卷氣,沒有大張旗鼓宣稱自己無神論的情況下,想必,如果他在街道中央宣布這一點,面臨的惡意就不止這麽輕微了。

 他說完,林與卿撓了撓頭髮,沒回答什麽,只是淺色的瞳孔裡透出一些隱晦的思考。

 這種古怪的怪談裡,如果有神明存在,要麽是救贖的希望,要麽是更可怕的深淵。

 只是他們現在對長街了解還太少,沒必要過早下定論,也不需要過多的關注。

 “小聲點。”最終,林與卿道,“敏感話題,要注意周圍有沒有人偷聽,這一次的參與者裡,五感靈敏的不在少數。”

 “知道。”謝淵一言難盡,他其實很想告訴林與卿,他也是五感靈敏的一員。

 在鬼城裡連鬼都能躲過去,現在躲幾個活人,其實對他來講一點都不難。

 林與卿觀察謝淵神色,便知道他心裡有數,放心下來:“既然隱約看到了神龕,那被薛大爺口頭詛咒了也不虧,起碼是個收獲。”

 謝淵點頭:“他說我們子正之後要小心。”

 子正,是子時正中,也就是零點。

 他偏過頭去,用一種征求意見的語氣詢問:“你覺得這是提醒,還是威脅?”

 二者的含義不同,他們對待街坊的態度也該完全不一樣。

 “目前看來應該是威脅,他就沒對張唯這麽說。”林與卿撇撇嘴,“就好像他看我們不爽,十二點之後就要動手似的。”

 再不濟也是清楚十二點後會出現什麽,並對他們即將遭遇的事情幸災樂禍。

 但無論薛爺爺抱著什麽樣的目的,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薛爺爺的話和參與者的任務不謀而合,關鍵詞都是零點。

 零點之後會發生什麽?

 沒人知道,只有一抹看不見的陰雲籠罩在所有參與者心頭。

 哪怕是已經找到工作的人,比如張唯,也沒能安下心來,看他最後有些忐忑的步伐就知道了。

 時間逐漸過去,長街上還在行走的人依舊不少。

 一部分是在掂量應該在哪裡打工的參與者,另一部分則是本土居民,他們也會互相串門,去隔壁買買東西,或是單純地聊聊天。

 長街的紅燈籠飄飄搖搖,不夠密集,就顯得稀稀疏疏的,夾在冷清和熱鬧之間,不尷不尬。

 他們的手機上有著實時的時間,謝淵看了一眼屏幕,已經十一點十分了。

 越接近長街中段,這條街道的屬性才更加暴露,街尾還有糕點鋪、面館之類的店面,到了中間就只剩下古玩店了。

 沒錯,這條長街其實是一條古玩街,謝淵已經經過了墨軒齋、珍寶閣、崩雲閣之類的古玩店——這三家店分別主收書畫、瓷器漆器以及玉石。

 他也終於明白身份信息裡那些不能買侍女圖之類的限定條件是針對什麽的。

 古玩界水很深,謝淵皺了皺眉,如果這場怪談後續涉及到鑒寶之類的知識,那他還真有點犯難。

 現在離他最近的店鋪是一家沒有牌匾的小鋪子,一塊塊翡翠手鐲就這麽散亂地堆放在店鋪門口,店主是個還算年輕的青年,卻胡子拉碴十分邋遢。

 青年的身體歪倒在竹藤椅上,叼著個老式煙鬥,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謝淵湊近了看,發現一堆一堆的翡翠手鐲還是有界限的,根據翡翠顏色不同,標價也不同,但能看出來的是這裡的所有手鐲價格都很低。

 通俗點說,就是批發價,一隻放在現實裡也就一百來塊錢。

 林與卿湊在他旁邊,順著他的目光望向這些手鐲,心想證明自己博學的時候到了,笑道:“這是常態,翡翠貴重就貴重在種水,要看顏色和透明度。”

 “那些動輒幾百幾千萬的正陽綠、冰種、玻璃種等高端翡翠十分少見,還有能拍賣過億的帝王綠……都不會出現在古玩街,只會出現在珠寶點的鎮店之寶展櫃裡。

 “而像這些……全是低等級豆種,說是地攤貨就是地攤貨。”

 “唔。”謝淵看得更加認真,同時他也發現隨著林與卿的解釋,那個青年店主已經懶懶地睜開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們。

 他沒有關注過翡翠這一塊,所以光聽也沒什麽感覺,最直觀的想法就是這家店裡的翡翠手鐲的確不怎麽好看就是了。

 知道這裡是古玩街之後,謝淵其實也十分感興趣,他想給謝霜帶點禮物回去。

 低價翡翠手鐲,排除。

 “要是喜歡,出去之後我帶你去西桐市古玩市場逛逛,那兒可是很有名的古城,在裡面真能淘到寶貝。”林與卿自我推薦。

 “……好。”謝淵不想問林與卿是從哪兒知道這些的,反正林與卿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和尚,又穿著道士的衣服,雖然身份上左右橫跳,但提起老物件簡直是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而他們駐足在這裡,著實把青年店主給惹毛了,青年店主眼睛一瞪:“買不買?不買就別在我店門口礙事。”

 “不買。”林與卿瞥了青年店主一眼,卻依舊是笑著的,仿佛剛剛嫌棄手鐲的人不是他。

 主要是青年凶歸凶,但身上的氣質太正常了,和薛爺爺以及王記糕點鋪的女老板相比,完全就是鬼魂和活人的區別。

 “幾毛錢的東西都買不起,還敢在這指指點點,裝什麽闊呢?滾滾滾。”被直觀地點出店裡手鐲不怎麽樣,青年臉上也有點掛不住,瞌睡全跑了,不耐煩地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

 於是林與卿和謝淵再一次感受到了街坊的不待見,加快腳步離開了。

 “你剛聽到他說的沒,幾毛錢。”林與卿被趕走了,心情卻依舊不錯,他漫不經心地繼續科普,“古玩行當裡,一塊錢是其他行業的一百元,一毛就是十元,那些手鐲標價幾十,從嘴裡說出來就是幾毛錢。”

 標價幾十,這還是以前年代的物價。

 “有點意思。”謝淵吸收到了新的知識,默默把這些記住。

 既然怪談的背景是這條街,那麽這些相關的行當術語一定很有用處。

 兩人又走了幾分鍾,發現這條街著實很長。

 雖然是慢慢逛的,但從街尾一直到現在也逛了二十多分鍾了,愣是還沒看到頭。

 期間又路過了典當行和不少裝修粗糙的小店,謝淵注意到,但凡是大一點的店面,都已經被其他參與者佔據了。

 不是已經開始當店員,就是在和老板交涉,那些人的目的都很明確。

 而被其他參與者選擇的店鋪在謝淵的感知中也是比較好的那一類,沒有王記糕點鋪那種陰氣森森的感覺,看來,能出現在這場怪談遊戲中的人都有兩把刷子。

 謝淵瞧了瞧亦步亦趨跟著他的林與卿,思索幾秒,原地站定:“分開找吧,不用擔心我。”

 要不是一路都在跟他普及古玩知識,林與卿不至於這麽久都沒有做出工作選擇。

 “你太弱了。”林與卿強調,看起來有點欠揍,“我怕我一轉頭,你就無——嗷!”

 謝淵踹了林與卿一腳。

 感受到謝淵想分開的決心,林與卿閉了嘴,恨恨地“嘖嘖”兩聲。

 “實話告訴你,現在劇情沒鋪開,鬼祟以及這些街坊的威脅有限,你該小心的是同為參與者的人,這些人裡有一部分很惡心。”

 這都是他的經驗之談,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林與卿淺色的瞳孔裡泛著認真的光彩:“雖然很多人我見都沒見過,但聽過名字,還記得之前跟你說過的公會嗎?”

 “我在這些人裡找到了屠夫流講述者的支持者,離他們遠點,他們可沒什麽道德底線。”

 屠宰場公會,講述者全部是屠夫流。

 這樣的講述者為什麽還會有支持者?

 那當然是利益使然。

 誠然,屠夫流講述者經常主動製造團滅以滿足變態的心理,但反過來,他們的領地意識,或者說是佔有欲也很強。

 當一個經歷者臣服於一個屠夫流講述者,那麽當這個經歷者被隨機到其他屠夫流講述者的同一場遊戲裡時,生命就有了保障。

 屠夫流講述者互相之間基本都認識,知道某某某是誰的人,自然不會主動去坑,而那些經歷者要的就是這樣的待遇。

 可和屠夫流講述者呆久了,這些經歷者的心態難免也會產生變化,每一次都只有自己活下來,而未曾臣服的臨時隊友則一個接一個死去,從忐忑,逐漸到習慣,再到興奮,一個變態就這麽養成了。

 他們總會帶著無端的惡意,對身旁的一切生靈主動進攻。

 “記得一開始在你右手邊的那個男人嗎,他就是屠宰場公會的經歷者,名字我不知道,但那張臉眼熟。”林與卿道,“顯然他對你不懷好意,要是我不在你身邊,他保不齊就得來害你一下。”

 “謝謝提醒,不過我沒有那麽弱。”謝淵搖頭,歎了口氣,“還是說,你把我想象成什麽好人了?”

 他漆黑的眼睛在談論到這些話題時,永遠都是那麽的陰森和死氣沉沉,黯淡無光,如同最深的黑夜:“要是他來惹我,我不介意讓他先去死。”

 “我可不會有心理負擔。”

 “啊,不愧是謝大佬,就是凶殘。”林與卿調侃著,卻依舊跟在謝淵旁邊,一副沒打算遠離的樣子。

 謝淵提醒:“我和你的身份有衝突,一起行動太麻煩。”

 林與卿跟著他,他想利用身份信息套NPC話也不好套,無神論者和道士有些天然的矛盾感。

 林與卿身形一頓,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得,原來不是關心他的任務進度,而是嫌棄他礙事。

 多麽現實的人啊……可惡。

 最後林與卿往謝淵手裡塞了一枚古錢幣,讓他好好收起來不要離身,這才放心離開。

 沒了要一起走的心思,林與卿的身體素質才顯現出來,他幾乎是幾個快走,就遠遠地拉開距離,再一會兒,便直接消失在了謝淵的視線盡頭。

 只剩下謝淵一個人站在青石板路上,鵝卵石輕微的凹凸感順著薄薄的鞋底刺激著他的感官,讓他在環顧四周時,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看見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而不是不真切的泡影。

 他低頭看著手裡的古錢幣,錢幣鏽跡斑斑,上面的字有著嚴重的磨損,根本看不出原本字跡,倒是和街邊古玩店賣的老物件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林與卿說,這東西是子母錢中的子錢,帶在身上,一旦他有危險,林與卿就能感知到。

 謝淵想了想,把古錢幣揣起來,轉頭走向了剛剛經過的一家店面。

 同樣是沒有牌匾的小店,這家大約五十多平米的小店裡頭擺放著許多瓷器。

 店主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大晚上的還化著濃妝,身穿深紅色的旗袍,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十分漂亮。

 她一頭黑發盤在腦後,翹著二郎腿坐在乘涼的椅子上,手裡的圓扇輕輕扇動。

 剛剛,她便是用一種圍觀熱鬧的旁觀眼神,掃過了每一個從店門口經過的陌生志願者。

 謝淵剛才沒有來交涉,主要是因為他敏銳地察覺到這女人看到林與卿身上那身道袍時,有一個很明顯的蹙眉動作,似乎對林與卿十分不喜。

 但對他卻有點感興趣。

 ——畢竟這是一名女性,又沒有身份信息裡老人和男性對謝淵的負面看法,比對之下是很容易交涉的了。

 謝淵去而複返,並且從兩個人變成了一個人,那女老板微微坐直身體, 有些訝異地看著他。

 “您好。”謝淵走進店內,推了推眼鏡,開始展現自己的演技,他略有些僵硬的口吻貼合著靦腆學子的人設,語氣裡夾雜著些許小心翼翼,“我是這次鬼市的志願者,請問您這裡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嗎?”

 這是他平常的工作狀態,接取委托時,他的一切行為都要以金主的要求為優先級,簡而言之就是裝什麽像什麽。

 當然,要是被柳巷或者楊穹看到了,一定會鬼哭狼嚎說他被奪舍了,因為這兩人也沒見過他單獨出去接委托時的樣子。

 “來的真巧啊,我的確有一些事想拜托別人幫我做,但……你確定要來我這裡幫忙?”瓷器店女老板玩味地勾起鮮紅的唇角,扇扇子的手驟然停下,那雙濃豔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謝淵。

 “沒錯,我還沒見過這麽多瓷器,很感興趣,在您這裡幫忙也是想學習一些關於瓷器的知識,請您給我這個機會。”謝淵說著,像是沒看見女老板手指間突兀出現的血跡似的,微微鞠了一躬。

 要論嘴甜,只要他想,他也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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