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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異界征途》第281章天命庇佑
洛克拿著草叉,他在顫抖,他也感覺到了戰友在顫抖,他們都很害怕,騎士啊,原本所有農奴都敬畏無比的存在啊。

一支不算很直的旗杆上,掛著一面灰白色的旗幟, 旗幟上上下排列著兩個不知名的字符。

農奴們並不認識那兩個字,但教兵們告訴他們,那兩個字符念做‘天命’,農奴們又不懂這拗口的‘天命’是什麽意思。

教兵們就告訴他們,那是命運護佑的意思,農奴們仍有些似懂非懂,但不耐煩的教兵們卻已經懶得再解釋了, 想知道, 想知道就努力成為教兵,這樣就能聽到修士老爺的教誨了。

洛克顫顫巍巍的念叨著:“天命,天命。”就好像曾經他祈禱神明庇護般,他不知道有沒有用,或者說,他希望有用,但理智卻暗示他沒用,正如他祈禱了二十年神明庇護般。

呵呵,能有什麽用。

僵硬的臉色浮現起一抹似哭似笑的神情,臉頰上的凍裂的傷口滲出血絲,洛克的呼吸越發的急促,但好在他不是第一排。

馬蹄踩踏在積雪上,聲音沒有那麽清脆,但速度卻迅捷依舊,當先那匹披著罩袍鐵甲的戰馬仿佛凶獸般,戰馬上身著精美板甲衣的騎士更是威武, 鋒利的長刃重型騎槍更是駭人。

站在前排的農奴們臉色蒼白無比,尤其是直面騎士的那個農奴, 恐懼已經佔據了貧瘠的大腦, 心跳也仿佛停止了,根本就無法刺出手中的不夠長的長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柄騎槍如同毒蛇般劃過他的脖子。

鮮血噴湧濺射,森白的脊椎露出,小半截頸肉還連在一起,眼神中帶著迷茫,好似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殺了。

騎槍由毒蛇變為蟒蛇,長達四十多厘米,如同寬刃短劍的槍頭劃出了一道圓弧,大聲怒吼著的騎士,雙臂陡然用力,硬是掃出了一片血雨。

甚至還有一名農奴的腦袋都被槍刃給抽爆了,白色的腦漿混著血水,形成了一片詭異的色彩。

洛克這一刻才明白,為什麽祖祖輩輩都那麽敬畏騎士,屏住呼吸,雙眸放大的他看著眼前絢爛而又凶殘的一幕,恐懼無可抑製的湧上。

當沉重的騎槍劃出了一道大圈後,整道農奴兵的防線就已經被撕裂了,兩名扈從大吼著揮舞著長柄刀,他們的任務就是跟著叔父,順著被撕開的防線,盡可能的造成殺傷。

雖然兩個年輕的扈從經驗並不是那麽老練,戰馬也沒有披鐵甲,依舊給予農奴們極大的傷亡,身上的重型鎖子甲很好的保護了他們,不會被混亂中拋來的農具給打傷。

轉眼之間,遭受重創的農奴們就出現了潰散的跡象,騎士的眼中浮現了蔑視,這些卑賤的農奴果然不堪一擊。

但這時,那名憤怒的教兵卻沒有因為畏懼而逃避,手持著戰戟,明知自己不是那名騎士的對手,但這個怒吼著自己不再是農奴的教兵,卻沒有猶豫的衝了上去。

嘶吼著的戰馬撞飛了一名倉皇的農奴,近四米的重型騎槍或刺或劈,或掄或砸,數個呼吸間,便清空了一大片區域。

當那個穿著半身鱗甲的教兵怒吼著衝過來時,騎士的臉上掛起了一抹嘲笑,嘲笑著對方的不知死活。

習練超過三十年的武藝,使得他在技巧上完勝對方,那個不久前還是農奴的士兵,差距實在太大了,而且青銅上位的體魄也遠勝對方黑鐵中位。

在騎士的眼中,對方並不比農奴強多少,只需要一槍刺去就足....

“啊啊啊!”

從另一側衝出一個瘋狂大吼的農奴兵,而騎士那兩個侄子卻因為忙於追殺農奴,

而忘記了護翼在他的身後兩側了。不過騎士並不慌,騎槍繼續刺下,刺下的同時還振臂抖了一下,槍刃似輕實重的蕩開了教兵的戰戟,然後犀利的槍刃順勢刺入教兵的胸口。

看似堅固的鱗甲此刻卻薄的像一張紙,鋒銳的精鋼槍刃瞬間洞穿教兵的胸膛,槍刃帶著鮮血從他的背後刺出。

但教兵卻忽然放開戰戟,死死的抓住騎槍,讓騎士忍不住皺起了眉,正當騎士準備揮臂將那個士兵甩飛時,那個似乎陷入瘋狂的農奴卻奮力的將草叉戳在了配合主人刺殺教兵的戰馬臉上。

淒厲的嘶鳴聲響起,眼睛被草叉戳中的戰馬痛苦無比的躍立而起,騎士單手持槍,單手控韁,惱怒無比的想要維持,但可惜兩者都不可得。

戰馬已經發狂,胡亂的跳躍著,草叉被甩出去,帶著一顆碩大的眼球飛出去,奮勇之後的洛克抱著頭打著滾,躲過了戰馬的衝撞踩踏。

而騎士也不得不先放棄被那個教兵死死抓住強大騎槍,然後又從癲狂的戰馬背上跳下,憑借著精湛的技巧和強健的體魄,穿著重甲的騎士在地上順勢一滾,然後快速的跳起,抽出腰上的騎士劍和單手斧。

驚呼聲從遠處響起,原來那兩個扈從發現了自己的叔父出事了,當下就放棄了痛殺農奴的戲碼,然後快速的衝來。

洛克的胸口在砰砰的亂跳,方才那一擊幾乎花光了他所有的勇氣和力量,但同時他又感到了身體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原本虛弱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壯了,力氣似乎也變得更大了,萎靡的精神也變得飽滿了許多,總之,洛克感到自己變得不一樣了。

嗖~

一道短粗的弩矢飛過,狠狠的扎入一個扈從騎兵的背上,鎖甲未能防禦住近距離的重弩,這很正常,疼痛讓這個扈從摔落馬背,長柄刀掉落在一旁,戰馬跑出去不遠,慢慢的停下來,迷茫的回頭,然後又走到了自己的主人身旁。

另一名扈從有些慌了神,將長柄刀丟掉,取出掛在戰馬一側的盾牌,然後抽出了長劍,似乎想要防禦可能的弩矢。

遠處的一名弩手穩了穩心神,這一箭能射中,他其實也有那麽一點意外,手臂還有些顫抖,上弦都有些乏力,周圍原本快要潰散的農奴兵們仿佛受到了鼓舞,重新鼓起了勇氣。

騎士怒罵了一聲“蠢貨。”他想不到關鍵時刻,兩個看似精明的侄兒竟然頻頻出差錯。

但這時,原本快要潰散的農奴們卻仿佛鬣狗群看到了落難的獅子般,眼神中泛起了仇恨與貪婪。

騎士有些心慌了,但沒關系,只要他那個侄子趕到, 帶著他上馬後,就能快速的離開戰場。

但要知道,戰場上並不只是這一個農奴百人隊,其他的農奴隊似乎也發現了這裡有一個落單的騎士。

撿起躺在地上的戰戟,洛克死死地盯著那個臉上露出惶恐的扈從,原來貴族家的子弟也會害怕啊!

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湧上了心頭,洛克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獰笑,雙手握著戰戟,便想要將那個扈從刺下。

弩弦聲響起,短粗的弩矢釘在扈從舉起的盾牌上,慶幸之後,扈從也看到了舉著戰戟衝過來洛克,恐懼再次湧上心頭,最終他選擇了逃跑。

丟棄了自己的騎士主人,自己的叔父大人,自己的所有榮耀,倉皇的逃走了。

看到自己被拋棄了,騎士第一次感到了懊悔,第一次對自己的產生了懷疑,但很快,他就顧不上這些了。

長劍和單手斧不斷的斬殺手持著粗陋農具的農奴,騎士仿佛一頭雄獅般,雖然勇猛無敵,但卻越來越無力。

當更多的農奴和教兵們蜂擁而來,騎士漸漸招架不住了,身上的板甲被砸出了許多凹陷,頭昏眼花的騎士最終倒下,然後被癲狂的農奴們混亂的砸死。

手持著戰戟,洛克看著已經死去的教兵,他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麽,也不知道對方是否有家人。

他死的時候,只是無力的嘟囔著他不再是農奴了。

洛克將那柄騎槍從教兵的胸口拔出,猶豫了一下,然後去找到了那面不知何時被丟下的旗幟,重新舉起來,然後走到教兵的身邊,輕聲的說道:“願天命庇佑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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