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州城外;
不知自何時其,在恩州成的遠方,大股大股的煙塵自地平線升騰而起,大地都開始震顫起來,原本在恩州城外的恩州驛的軍營也開始喧鬧起來。
在一個時辰之後,一杆大纛旗就出現在遠方,其大纛旗上書寫這一個鬥大的一個“聞”字,站在以恩州驛為中心的軍營的轅門處的殷郊等人,看著那大纛旗的接近,臉上神情各有不同。
黃昏時分,十數萬大軍正式的入主了殷郊經過多日準備的軍營,聞仲率軍自殷商朝歌出發,一日不曾休息,現今已經要出殷商本土,自然要休整一番。
在聞仲安排一切之後,這才有時間接見殷郊,以及殷郊收服的袁洪、馬善以及溫良等人,畢竟一軍主帥所掌握事情之繁雜,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
帥帳之內;
已經卸下一身衣甲的聞仲坐在上首的案幾後,靜靜的聽著那李副將在訴說著殷郊這一路以來的所作所為,待說道殷郊、袁洪以及鄔文化擅自離開大隊,前往白龍山之時,眉毛微微蹙起。
不過直到那李副將的話,沒有增加個人情感,只是如實的陳述這事實,聞仲並沒有半點懷疑,在揮了揮手,讓除了殷郊之外的所有人都出了帥帳,聞仲這才開口。
“大殿下,你可知道,你自己私自前往白龍山,是多麽魯莽之舉?”
“還好這次的那個溫良道行淺薄,也就剛剛觸摸到成仙之門,至於到成仙,還有著十萬八千裡的差距,要不然你可沒那麽好運了!”
聞仲把自殷郊稟報的內容和那李副將所言綜合之後,心中暗歎殷郊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在聞仲的心中,殷郊的武藝雖然也算出眾,但是卻戰鬥經驗太少,沒有跟有法寶之人的鬥法經驗,擅自去白龍山,實在是孟浪之舉。
“太師教訓的是,不過末將之所以前往白龍山,其實並不止是爭勇鬥狠,還是存著為大軍征集一些糧草,順手為大軍除去可能的隱患。”
“此次小子隨太師遠征,並非是要在太師軍中鍍金,而是真真正正的想要通過廝殺打磨自己武藝,日後為我殷商出一份力,效仿父王當年,親征東夷之故事,區區一座山賊土匪的巢穴,怎麽起畏懼之心?”
“況且小子也並非是沒有準備,那袁洪將軍相信太師已經看到了,那袁洪將軍修習的是玄門的護法神功,極為了得,就是尋常的金仙都不是他的對手,有他在小子身邊護法,小子即使進取不足,撤走還是綽綽有余的。”
對於聞仲,殷郊雖然是有些敬畏,但是對於自己認為對的事情,殷郊還是要解釋一二,畢竟殷郊可不想在這聞仲心中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
聞仲可是數朝的元老,不僅自己在殷商一朝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最關鍵的是這聞仲的門生故吏可謂是遍布天下,就是在殷商的朝堂之上,也有近三位之一是這位老太師提拔起來的。
雖然殷郊是這嫡系的嫡長子,但是若是聞仲真的認為殷郊不足以擔當大位,就算是自己的父親帝辛,也會順帶著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
“哦?”
“那袁洪居然修行的是玄門護法神功?”
那聞仲聽到袁洪修煉的是玄門護法神功之後,頓時忘記追究殷郊的擅離職守之責,而是略感好奇的開口詢問。
要知道,玄門三教給有不同,玄門太清一脈,收徒甚少,數來數去也就那麽幾人,而玉清一脈一向是以精英教育為主,而且那玉清元始天尊看不上妖族,
故此所收少有妖族。 只有上清通天教主一脈,講究的是有教無類,無論是是什麽種族,只要有心修行大道,便都可前往去拜師學藝。
聞仲可是有著天眼的存在,只是略微的掃視,聞仲就知道那袁洪的本體,乃是一隻白色的通臂猿猴。
猴雖然長得跟人極為相似,但是卻並不是一個種族,這袁洪是屬於是妖族的一份子,根本不肯拜入太清和玉清這兩脈。
那袁洪能夠拜入的只有上清一脈,就算是上清一脈,能夠修習這玄門的護法神通之人,也是根骨極佳,且是上清一脈的核心弟子。
聞仲乃是金靈聖母之徒,金靈聖母又是截教的女仙之首,聞仲自然是屬於上清一脈的嫡系之中的嫡系。
可是即使聞仲的地位如此,但是聞仲還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上清一脈出現了什麽了不得人物,竟然能夠得到掌教傳授這等厲害的法門。
看著聞仲露出那感興趣的神色,殷郊暗道不好,那袁洪修行那八九玄功乃是得自楊戩那裡,說不好聽的,那是擅自修行玄門道法。
對於玄門這一門來說,不得傳授,就偷學玄門大法,乃是一個不小的罪過,輕則是廢除修為,重則可以直接動手斬殺,讓其化作飛灰。
殷郊可不想聞仲這個執拗的老太師,若是跟自己剛剛招降的,可以抵擋那闡教首徒楊戩的袁洪大打出手,那樣無論是勝負,都是殷商的損失。
“太師,那袁洪如何得到自己的功法,自是各有緣法,現在北征北海袁福通正是用人之際,待到功成名就之時,再詢問袁洪這件事,太師以為如何?”
聞仲聽了殷郊的話,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笑,聞仲心中暗暗歎息,自己不知道為何,糾結與那袁洪的功法傳承。
在這個練氣士為主流的時代,擅自打聽對方的跟腳、修為以及功法,這都是極為受到忌諱的,聞仲在殷郊的話結束之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要打聽那袁洪的功法,這是多麽的孟浪。
“算了,算了,管他修行的是何種功法,只要這袁洪在我的麾下,一心為我大商出力,那麽也無所謂是哪一修行流派的了。”
聞仲驅散心中的執念,心態再次變的平和,不過看向殷郊的目光之中,多了些許的讚許,對於殷郊此次出征的目的,進一步的確認。
最開始的聞仲還真的以為殷郊是有鍍金的心思,因為殷郊和當年的他的父親帝辛不同,當年他的父親雖然是嫡子之中最長的,但是卻不是帝乙所有兒子中年紀最長的。
也就是說,他這個嫡長子之上,還有一個庶長子,當時對於殷商繼承人的衝擊之時,可以說帝辛雖然佔據優勢,卻不是絕對的優勢。
故此帝辛才放手一搏,在經過一番籌劃之後,對帝乙請求率軍東征,這是一步極為冒險的棋,不過在帝辛得勝歸來之後,那成果也是很明顯的。
帝辛攜著大勝之威,徹底壓服了野心勃勃的微子啟和微仲衍,成為了殷商的太子,也就是成為殷商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而殷郊不同,殷郊本身就是帝辛的嫡子,而且是帝辛所有兒子之中年紀最長的,故此他這個第一繼承人的身份,只要不出什麽紕漏,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在沒有當年的帝辛的壓力,殷郊還能夠選擇跟隨大軍出征,真正的想要磨練自己的武藝,從這一點上,聞仲就對殷郊刮目相看了。
“大殿下,既然那袁洪、馬善、溫良以及鄔文化等將領是你招降的,那他們就在你的麾下任職吧,老臣撥給你四千人馬,匯合你收攏的一千山賊,正好為五千人,就在側翼軍中星君吧!”
聞仲這話,也讓殷郊輕輕的舒了口氣,還好剝奪那三千人之後,在給他四千人,要不然自己到了軍中就成了光杆司令,還不讓袁洪等人小瞧了去。
“是,殷郊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