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在殷郊的樹枝已經到了那蒙驁的面門的時候,只聽到這蒙驁一聲大喝,隨後只見到蒙驁的周身黑氣爆發,雙眼瞬間變成了血色,頭頂也生出了雙角,面目也變的扭曲起來。
隨著蒙驁身上的異變發生,原本殷郊籠罩在蒙驁身上的勢瞬間被瓦解, 而蒙驁也在這一瞬間恢復了行動能力,身形暴退,拉開與殷郊的距離。
“是你逼我的!!”
“給我死來!”
隨著頭上生出雙角的蒙驁一聲大喝,直接棄劍用拳,被黑氣縈繞的雙拳,開始如連珠炮一般朝著殷郊的方向擊去。
此時的蒙驁已經跟先前判若兩人,原本的蒙驁可以說是一個深諳武道的武者, 而現在, 卻是恍若一個魔神一般,猙獰可怖。
對方的力量也發生了變化,不是之前如大江大河的氣血,而是一種似魔非魔的一種力量,這種力量讓殷郊有些熟悉,但是卻似是而非。
見到對方居然不用武藝了,殷郊也變的有些興致索然,面對聲勢要比之前強上太多的攻擊,殷郊這是狀似隨意的擊出一掌。
原本蒙驁見到殷郊如此隨意的攻擊,他根本不認為殷郊這一擊能夠擋住自己最強的攻擊,在蒙驁看來,殷郊應該是覺得自己攻擊已經難以抵擋,開始自暴自棄了。
見到這種情況,蒙驁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眼中仿佛已經見到殷郊慘死在自己拳頭之下的情景一般,心中之前的鬱結之氣,消失一空。
“嘭~”
在蒙驁的重重拳影跟殷郊狀似隨意的一掌擊打在一起的時候,一聲沉悶的響聲自交手的中心發出, 蒙驁原本以為能見到殷郊血肉模糊的場景沒有發生。
反而還是蒙驁被殷郊狀若隨意的一掌,直接擊飛,身形飛出去的瞬間,蒙驁嘴角的笑容依舊是凝固在臉上。
“怎麽可能!”
“你怎麽可以如此輕易的擋住我這一擊!”
“你到底是什麽人!”
其實這一次,殷郊是留手了的,要不然殷郊用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這個蒙驁,殷郊這一擊精準的做到了把蒙驁擊飛,而不傷害蒙驁半分。
而蒙驁似乎也有所察覺,眼中滿是恐懼之色的對著殷郊大喊,身上黑氣沸騰不止,卻依舊不敢再次上前!
“去叫嬴政來這裡吧!”
殷郊既然都已經放了蒙驁一馬,便就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於是只是對著蒙驁輕輕的搖頭,開口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殷郊說者無心,可是蒙驁聽者有意,聽了殷郊的話之後,蒙驁的一張本來就有些黝黑的面龐頓時變成了豬肝色,一看就是氣結了。
只見那蒙驁惡狠狠的看了殷郊一眼, 隨後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拿出一個短短的, 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哨子, 放在嘴邊猛的一吹。
“唳~”
一聲好似鶴鳴,又似鷹啼的聲音響起,隨後只見那蒙驁再次暴退,蒙驁的這個動作,讓殷郊微微一愣,不明白這蒙驁為什麽逃也似的離開。
而就在蒙驁剛剛離去之後,隨後便見到天空的烏雲之中,無數的破空之聲傳來,淒厲的箭嘯傳遍空間的每一個角落。
天空之中飛下的箭矢,其上各個都有黑色的勁氣縈繞,而且這些箭矢之上更是有符文縈繞,正是秦王朝專門對付練氣士和妖族的箭矢。
“萬箭齊發,確實很壯觀呦!”
此時在被箭矢覆蓋正中心處的殷郊,看著天空中正在不斷下落的箭矢,心中暗暗的讚歎,殷郊至少感覺,在他為軍隊主帥的時候,沒有這麽大范圍的使用弩箭過。
而此時的蒙驁,看著無數的箭矢已經把整個空間都覆蓋了,蒙驁此次算是松了口氣,蒙驁根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這麽強大。
不過蒙驁對秦國的弓弩有極強大的信心,曾經六國背後,也有不少的練氣士,以及其他種族的支持,但是面對無窮無盡的箭矢的洗禮,最終他們盡皆殞命在這弩矢之下。
“不可能!”
“怎麽會這樣!”
在蒙驁滿懷信心,以為殷郊必死的時候,卻見到殷郊根本沒有任何的躲閃,選擇張開手臂,似乎想要增大一些箭矢能夠射中的面積。
而那些箭矢,在飛臨殷郊的頭頂之時,被一股無形的氣勁卷飛,在一番覆蓋的弩矢之後,竟然對殷郊沒有造成半點損傷。
此時的殷郊,正抓著一隻弩矢,正在好整以暇的看著,似乎是對其上的符文十分的感興趣,這讓一直盯著殷郊的蒙驁嘴都合不攏了。
“繼續!”
“繼續!”
……
依舊不甘的蒙驁在見到如此多的箭矢都威脅不到殷郊的時候,面容一陣扭曲之後,一咬牙,直接連連朝著烏雲方向下著命令。
而秦國的士卒,是此時最為精銳,紀律最為言明的部隊,在蒙驁的命令下,只見那如雨一般的箭矢,直接想著殷郊傾瀉。
無數的箭矢,似乎都把天空完全遮住了,不過令蒙驁崩潰的是,殷郊的周身,好似有一個無形的防禦區一般,所有的箭矢沒有能夠靠近其三丈之內的。
“夠了!”
“都退下吧!”
就在蒙驁被眼前的情景震驚的都說不出話到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仿佛自虛空之中傳來一般,那蒙驁聽到這個聲音,臉上露出狂熱之色。
“參見大王!”
“大王萬歲!”
……
片刻之後, 一道人影出現在虛空之中,之間這人一身黑色的勁裝,身材中等,體格健碩異常,棱角分明的臉上,面容不動如山,冷漠的看著下方的殷郊。
而在這人出現之後,在烏雲之中,那無數的甲士不由的朝著那人跪拜,口中高呼萬歲,眼中露出跟蒙驁一般的狂熱之色。
殷郊見到這些士卒和蒙驁的神色,殷郊面色有些怪異,就算是殷郊當年在當儲君的時候,率領軍隊南征北戰,他都沒有如此的威信。
現在的這些士卒仿佛是被這嬴政洗腦了一般,有一些像另外一個世界,一種極端主義的精神,讓殷郊感覺到有些熟悉,也有一些擔憂。
無論在哪個世界,只要人陷入這種瘋狂的狂熱中,就是極為危險的,殷郊現在都有些懷疑,眼前這個嬴政,是不是也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居然把人心掌控到這個地步。
就在殷郊打量對方的時候,那虛空之中的嬴政也在打量著殷郊,眼中有異彩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