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殷郊感覺自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乾坤弓忽然出現,引動殷郊體內的殷商氣運形成的巨龍,龍吟震震,在殷郊頭頂盤旋,垂下絲絲淡黃色的絲絛,護住殷郊。
戰場之上的人,還是準提道人施展渡化神通的余波,此時的準提聖人的道道佛光與聲聲梵唱圍繞住了孔宣,雖然剛才的話是詢問孔宣的意思,但是那動作卻是想要直接渡化孔宣。
而此時的孔宣卻比殷郊他們強得多,只見孔宣的周身有五色的神光流轉生生不息,五色相生延綿不絕,可以說是五色神光不絕,孔宣便是會無恙。
在頌念經文的準提道人見到孔宣在自己的渡化之下,還能堅持如此之久,心中更是欣喜,孔宣的實力越強,渡化其進入西方,對自己便越有好處。
此時準提聖人甚至對那金蟬子都忘了,眼瞼微垂,再次輕搖七寶妙樹,只見七寶妙樹之上的綴滿的各種寶石互相撞擊,聲音清脆,應和著準提聖人頌念的經文,原本那渡化孔宣的力道更是增加幾分。
原本運轉如一的五色光華,在這清脆如鈴的聲音加入,運轉有些遲滯起來,孔宣的面色也再次凝重起來。
“鐺~~”
就在戰場之上,充斥這梵唱之聲,連殷郊的雙眼都已經失去了神采的時候,忽然一聲玉磬的聲音在整個空間回蕩。
原本盤膝而坐,膜拜準提聖人的眾人的身子盡皆一震,神智恢復,無論是敵我,此時都驚恐的看著空中虛空而立的準提聖人。
而那眼中神采消失的殷郊,在玉磬之音響起之後,原本已經屈下的大腿瞬間站直,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
殷郊頭頂盤旋的殷商氣運巨龍,仿佛是受到了重擊一般,無力的吼叫一聲,再次進入殷郊的體內。
而那空中的孔宣,更是直接脫困,化作一抹火光,再次拉開與準提聖人的距離,此時孔宣就算知道,多遠的距離,對於聖人來說,都是咫尺之遠,但是仿佛在拉開距離,還是能感覺有些安全感一般。
“聚仙玉磬?”
“是通天道友麽?”
準提聖人見到那玉磬之音打斷了自己渡化孔宣,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看著東方,做了個道揖之後,開口淡淡的道。
在那準提道人的話音剛落,天邊仿佛出現一個通道,一個年輕的道人一步跨出,明明是並不快的一步,卻是跨越了空間,直接出現在準提道人的身前。
“準提道友不在西方納福,來東方所為何事?”
“紫霄宮之聚猶在眼前,道友言及西方之弟子不踏足東方,不染東方之劫氣,故此不參與封神,而今不止道友弟子自己入劫,道友也親自前來,難道是見封神榜之上神位空缺嚴重,想要助昊天一臂之力?”
那青年道人在說話的時候,無論是表情和語氣,都是充滿了譏諷之意,不過這天空之中兩個大能在對話,出了孔宣之外,其余諸人盡皆耳觀鼻鼻觀心,生怕驚擾了兩位之中的任何一位。
“通天道友真會說笑,我西方土地貧瘠,人才凋零,貧道與接引師兄只有弟子數十,比之通天道友的萬仙來朝要差得遠。”
“昊天有言,身為有缺,道友門下有萬仙之數,隨意派出一部分弟子,便足矣填充封神榜,何用在我西方那些許弟子中苦尋?”
“通天道友,我西方乃是極樂淨土,不沾染世俗因果,自然不受劫氣所侵,今日之事,實屬意外,不過通天道友,那孔宣道友確實跟貧道有緣,願道友莫要插手!”
準提在簡單的解釋之後,便指了指在遠處的孔宣,輕聲的對著通天教主開口道。
“哦?”
“準提道友,貧道來此也不是一時半刻了,貧道所見,都是孔宣小友與道友水火不容,何來有緣之說?”
“再者,就算是說有緣,孔宣也是跟我截教有緣,孔宣的弟弟羽翼仙,便是吾麾下的記名弟子,以親疏之論,也輪不到道友是吧!”
通天教主有意無意的移動一下身體,擋住了準提看向孔宣的目光,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那準提道人。
被通天教主接二連三的諷刺,準提道人就算是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下去了,只見準提道人原本笑容可掬的臉上,笑容漸漸的消失,冷著臉道。
“通天道友,看來今日你當真要跟貧道做過一場了?”
通天教主見到準提道人如此說,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濃鬱了,上下打量一番那準提道人,這才開口道。
“準提道友,自成聖之後,各立大教,便少有跟道友論道,聽聞道友和接引道友另辟蹊徑,創造出八百旁門,貧道還真的想要看看,道友到底走到那哪一步了!”
“此間世界自然經受不住我等征伐,準提道友,不若我們前往混沌之中論道一番,若是道友勝過貧道,這裡的事情,貧道不插手便是!”
通天教主在說到去往混沌之中時,手上的動作便開始,只見通天教主隨手一揮,天空之中便出現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在通天教主對準提的話說完之後,便率先跨步,直接沒入了那黑洞之中,隨後那黑洞在天空之中消失。
準提道人見到通天教主根本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 此時聖人的面皮也讓準提不能不跟著去,只見準提朝著孔宣開口道。
“孔宣道友,剛才那通天聖人也說了,我西方有八百旁門,門門可以到達準聖,不僅如此,我與師兄還有舍利金身大法,助道友更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貧道這便跟那通天道友做過一場,希望道友要好好考慮,入不入西方,還要看到有的向道之心堅否?”
準提見到這次定然是渡化不得孔宣,便有用強改成了苦口婆心的勸說,而且還不惜用自己修煉的功法來引誘孔宣。
而在言罷,準提道人便沒有再說些什麽,手中的七寶妙樹輕微搖晃,跟通天教主一般,消失在天空之中。
而在兩位大能消失的瞬間,在場所有的人都盡皆松了口氣,經過這個插曲,在戰場之上便沒有打的必要,那武關出來的士卒,見到勝利無望,便沒有繼續堅持的理由,直接棄械而降。
這一場大戰便虎頭蛇尾的結束,殷郊也組織人馬,直接返回了營地,就是孔宣也默默的跟著一起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