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先生!好久不見了!”
謝惠民伸出雙手,熱情一握,“這位是……令嬡吧!”
“是啊!”
紀正鈞爽朗一笑,扭頭喚道,“姿璿,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謝老板。”
“謝叔叔,您好!”
玉人微微一笑,打了聲招呼。
“哈哈!紀先生,你這女兒,真是漂亮啊!這是犬子耀光,都是年輕人,正好可以聊聊,交個朋友嘛!”謝惠民大笑道。
玉人抬眸,掃過一旁的青年,清冷空靈的眸子如古井一般,不起一絲波瀾,豐潤的櫻唇輕輕抿起,掛著一抹禮貌性的微笑。
“哈哈!”
紀正鈞亦是大笑,“謝老板你這兒子,相貌堂堂,也不錯啊!不過年輕人的事,我們就別操心了。”
“紀先生說得極是!”
謝惠民笑道。
寒暄一陣,紀正鈞便抬頭,往廳內四方張望,像是在尋找著什麽人,身側的玉人亦是環視了一圈,好看的黛眉輕輕蹙起。
他應該已經到了呀!
之前他都發過消息了。
“紀先生,你是找人嗎?”
謝惠民訝道。
“是啊!”
紀正鈞點點頭,“今晚上,我特意請了個人,想介紹給你們,看來是還沒到。”
“哦?什麽人?”
謝惠民越發驚訝了,是什麽人,值得紀先生這樣的人物專門邀請,還要介紹給他們,想必定是個十分重要的人物。
“等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紀正鈞朗聲笑道。
說著,便是往裡走去。
謝惠民忙跟上,不忘給自己兒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多套套近乎,搭上這位紀家的小公主,能交個朋友也好。
謝耀光自信地笑了笑,不就是交個朋友麽,爹地真是太小瞧他了,憑他泡妞,哄女孩子的本事,這太簡單了,只要他再用點心,說不定真能追求到手。
本來他是不想的,但爹地一看不起他,他反而來勁了,想證明一下自己。
“紀小姐!”
他略一整衣衫,邁步迎上前,面上浮現了自認為最優雅的笑容,而他腦海中,已經琢磨起了搭訕的套路。
像這樣的女孩,品味興趣跟一般的女人都不一樣,一般的話題肯定引不起對方的興趣,在不知道對方的愛好時,不能冒然出手。
這衣服……看不出是什麽牌子,八成是私人訂製的,倒是這珠寶,有點眼熟,是那靈秀的吧!還有那塊表,是百達翡麗的。
掃上一眼,他就有了想法,可以從珠寶,手表這個話題切入,畢竟是女孩,都喜歡亮閃閃的珠寶,而在這方面,他也很有研究。
他滿腔興奮,已經琢磨好了,如何從珠寶這個話題切入,侃侃而談,拉近跟這位的距離了。
但,下一刻,他便愣住了。
對方只是輕一抬眸,澹漠地瞥來一眼,沒有理睬,就連嘴角那一抹禮貌性的微笑,都是斂去了,變得漠然無比,就好像……完全把他當空氣了。
他面色徹底僵住了,就感覺一盆冰水猛地澆在了頭上,透心涼。
對方這是完全無視他了呀!
這無疑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他一直覺得,自己還挺有魅力的,雖然那些圍繞在自己身側的女人,大部分都是衝著他的錢來的,但他總是有那麽點魅力的,要不然,那些女人也不會為了他爭風吃醋,愛得死去活來的了。
可眼下,在這位眼裡,自己似乎毫無魅力。
噠噠!
玉人移步,徑直從他身前走過。
他立在原地,僵了好一會,面色才稍微緩和了些,可能對方性子就這樣,比較冷漠,怕生,而且,對方身份如此顯赫,眼界自然也是極高。
對付這樣的女人,自己臉皮一定要厚。
“紀小姐!”
他一轉身,看到那位坐在了一旁的沙發,正拿著手機,在那打字聊天,便走了過去,在一旁坐下。
“嗯?”
玉人抬頭,覷來一眼,黛眉輕擰,似有些不悅。
“紀小姐,你這珠寶……不錯啊!挺有品味的,我記得這個系列,挺難買的吧!我都沒買到過。”謝耀光往她那一側靠了靠,抬手一指她雪白頸項上,那一串璀璨項鏈道。
“很難買嗎?我不知道,我朋友送的,他自己做的。”
玉人蹙著眉,澹漠道。
“你朋友做的?”
謝耀光愣了一下,一琢磨,明白了過來,紀小姐口中這個朋友,應該是靈秀的珠寶大師吧!以她的身份,誰不排著隊巴結她啊!
“嗯!”
玉人澹澹應聲,又複低下頭,盯著手機屏幕看,等著回復。
見她這副漠然的樣子,謝耀光一下子啞了,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其實,他也沒多少追女孩子的經驗,不是隨便一泡,就上手了的,就是用點強迫的手段,要麽就是對方自己撲上來。
像這麽難纏的,他真第一次遇上。
“紀小姐,你這……衣服也不錯啊!哪兒做的?這個設計,很優秀啊!”他吭哧了好一會,終於問道。
“我朋友做的!”
玉人頭也沒抬。
謝耀光啊了一聲。
又是朋友?
哪個服裝設計大師麽?
這個紀小姐,還真有面子,都不用自己去買了,都是高端私人訂製。
“紀小姐你,有什麽愛好嗎?”
他搜腸刮肚一番,乾巴巴地問道。
“沒什麽愛好啊!”玉人輕一搖頭,很是敷衍地道。
“哈哈!人怎麽可能沒有愛好!”
謝耀光哈哈笑道。
“非要說的話,畫畫算是一個吧!”玉人覷了他一眼,黛眉輕挑,“謝先生,這方面你懂嗎?”
“畫……畫畫?”
謝耀光一怔,瞬間愕然,尷尬無比。
原來, 她是喜歡藝術的嗎?可他哪兒懂這些,吃喝玩樂他在行,什麽奢侈品,包包,珠寶,他也很了解,但說到藝術,那就一竅不通了。
“我……略微懂一些。”
他支吾了一陣,臉龐漲紅。
“是嗎?”
“咳!”
迎著對方懷疑的眸光,他有些撐不住了,曾地站起,借口拿水喝,走開了。
這天沒法聊了,藝術這麽高雅的東西,他哪兒懂,真要聊下去,只會繼續出醜,被她嘲笑。
去拿了杯酒,喝了幾口,他正巧往門外一瞥,見到了一道身影。
“這家夥……來了!”
他喃喃一聲,眯起了眼,死死盯著來到門口的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