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沒想到,這麽輕松!”
SUV駛出地下停車場,往郊區方向開去。
駕車的是個三十來歲的白人男性,身材魁梧壯實,方正粗獷的面龐上,長了半邊的絡腮胡,後邊那人身材稍微瘦削了一點,容貌有些相似,都是一樣的棕色頭髮。
後邊的男子一拍旁邊的麻袋,哈哈大笑。
雖然有點驚險,差點讓人質飛了,但好在他們發現及時,對方也慫,直接把人給丟了,甩給他們了。
對方不會以為,自己兩人是這個人質請的保鏢吧!
想到這裡,他又是大笑。
畢竟他們的長相,打扮,都比較像電影裡的外國保鏢。
“怎麽打死結了?”
男子扒拉了一下麻袋,找到口子,想打開看看,裡面的人怎麽樣了,自打上了車,好像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知道是暈了,還是死了!
如果死了,那就麻煩了。
死了的人質,就沒有一點作用了!
“算了!”
嘗試了一下,他就放棄了。
裡面的人應該沒什麽事,就是迷暈了,綁架這樣的有錢人,不就是圖財的麽,不會要命,如果命都沒了,去哪兒要贖金,就算是再蠢的綁匪,也明白這個道理。
將麻袋丟到地板上,他抬起腳,便是狠狠一踹。
覺得不夠解氣,他又接連踹了十來腳,一腳比一腳狠,來發泄心頭的恨意。
對付不了那個女人,那就拿他的男人出氣!
“你幸好是暈了,不然,我先拿你開幾刀,放放血……放心,等收拾了那女人,我一定送你下去陪她。”男子喘了口氣,俯下身,獰聲道。
“比利,該通知那個女人了,我們報仇的時機終於到了。”司機回頭看來,笑道。
“好嘞!”
比利拿出手機,對著麻袋哢擦拍了幾張照片,再找到一個號碼,發了過去。
“你的男人,在我們手上,如果不想他死,馬上過來……想念你的比利和約翰!”啪啪打了一段字,他得意一笑,收起了手機。
一切都很完美,全部按照計劃在進行。
很快,他們就能如願報仇了!
從口袋裡掏出一瓶酒,他咕嚕喝了幾口,酒勁一上來,他就有些興奮,一瞅旁邊的麻袋,抬腳就是一踹,一邊狠狠踹,一邊罵:“該死的有錢人!有錢了不起啊!”
“是你自己倒霉,沾上那個女人了!你活該……”
“悠著點,別弄死了!”
司機回頭,低喝一聲。
“放心,踹這麽幾腳,死不了!這是頭嗎?真硬!這個小子長得還挺帥,我就該在他臉上多踹幾腳……這又是什麽?軟軟的,鼓鼓的……”
他來回地踹了一遍,狠狠發泄一番,這才收住。
半小時後,車子開進了遠郊的一間廢棄工廠。
這地方,他們早已踩好點了,偏僻荒涼,四周也沒什麽人,是完美的作案地點,等會殺了那女人,直接原地一埋就行。
再離開華國,什麽事都沒有。
車子開到預定地點,把人拖下車一丟,二人走到一旁,開始準備。
我是誰?
我在哪?
嗚嗚嗚——!
麻袋蠕動了一下,裡面的人醒了,他驚恐睜大了眼,四下張望,可入眼的唯有一片黃蒙蒙的,視線一片模糊,什麽也看不清。
想喊,也喊不出來,嘴裡被塞了布,只能嗚嗚作響。
手腳也被綁住了,只是一掙扎,渾身就是一陣脹痛泛起,好像到處都腫了,腹腔更是一股劇痛傳來,像是肋骨斷了,就連臉龐都是火辣辣的,像是腫的厲害。
就連襠部,也是一片火燒火燎的痛,像是腫了。
我這是……怎麽了?
石川滿心茫然。
他完全不記得,發生什麽了。
對了,我是去抓那小子了!那個小子……好像十分變態,簡直就是個怪物,我是被他抓了嗎?他要幹什麽?那是什麽聲音,是在挖土嗎?
那個小子要幹嘛?
要把我活埋了嗎?
一念及此,他嚇得渾身顫栗起來,口中嗚嗚作響,瘋狂掙扎,但越掙扎,渾身上下就越痛,尤其是襠部,那一陣陣劇痛,簡直撕心裂肺。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廢了!
如果是平時,他肯定為此痛不欲生,但在這個生死當口,他顯然顧不得自己的二弟了,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
“醒了啊?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還挺精神嘛!看來我揍得不夠狠啊!”
一陣腳步聲傳來,有人到了近前,開口的聲音卻令他怔住了。
不是那小子!
更不是華國人,是歐美的。
這,又是怎麽回事?
他滿腹疑惑,怎麽也想不明白,今天的一切,都有些莫名其妙,有些荒誕。
“我讓你喊!不是很精神嘛!”
咚!
有什麽堅硬的東西敲了上來,是鏟子,一把敲在了膝蓋上,痛得他瘋狂抽搐,面龐都扭曲了,眼淚更是嘩嘩直流。
咚咚咚!
又是幾鏟, 那人才停下。
“你等著,那個女人很快就來了,她一定會來救你的,到時候,我把你們倆埋一起,我看,我多好啊!”那人蹲下身,伸手過來,摸到他的臉,用力拍了拍。
石川愣住了。
女人?
什麽女人?
搞錯了吧!
喂喂喂!搞錯了呀!你搞錯人了,雖然不知道你要找的是誰,肯定不是我!
接著,他激動起來,又是掙扎,嗚嗚作響。
他不顧滿身的疼痛,瘋狂掙扎,紅腫的眼眶裡,淚水嘩嘩地流,鼻涕直竄,卻是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平白無故被認錯,挨了一頓毒打,還要被活埋,這誰受得了這樣的委屈啊!
“呦!還有力氣啊!”
那人戲謔一笑,起身操起鏟子,重重一敲。
咚!
一聲悶響,石川又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逐漸蘇醒,朦朦朧朧的,聽到了車聲,接著,有女人的聲音響起,他也被人抓著腳,拖了一段路,再是踹來幾腳,把他給踹醒。
“把人放了!”
一陣腳步聲,接著,有女子的嗓音響起。
跟一般女子不一樣,她的嗓音冰寒,冷冽,禁不住讓人汗毛炸立,通體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