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船上,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遠處那兩道人影。
他們自水幕下走出,氣勢如虹。
“轟~”
鐵頭龍王又出動了,這一次從水下露出腦袋來。
眾人這才看清,那是比先前那條虎鯨還大五六倍的存在。
龍王一怒,天空立刻又是黑雲滾滾,雷雨爆下。
黃河水面,瘋狂翻湧。
就是那些小怪物們都停止了對漁船的攻擊,倉惶潛入水下躲了起來。
漁船如一葉扁舟般在水上劇烈飄搖。
“吼!!”
鐵頭龍王之所以叫鐵頭,那是因為它的腦袋比世上最硬的鋼鐵還要硬,
全力這麽一撞,別說是人,就是座小山都有可能撞翻。
此刻他瞪著碗口大的魚眼,對著跳起的兩人凶狠撞去。
上方是白宇和張起靈,
兩人剛才借助魚尾的拍打奮力躍上水面,此刻見到鐵頭龍王再次追擊而來,兩人對視一眼,快速朝彼此拍出一掌。
各自借力,向後方快速騰挪起身子。
“轟!”
鐵頭龍王聲勢驚人,整個身子如山丘一般砸來,瞬間攪動附近的空氣,
宛如世上最惡毒的颶風,瘋狂撕扯著兩人的身體。
“畜生,找死!”
白宇冷喝一聲,手中重戟直直刺向魚眼。
可令人意外的事,那魚目竟生有眼瞼,戟刃打在眼瞼上,響起一道金鐵般清脆的聲音。
白宇眉頭一皺,暗道不妙。
果然還沒等白宇抽身退去,龍王身子一甩,如鍘刀一般鋒利的背鰭就朝白宇腿上掃去。
若是被這一招甩中,白宇的雙腿基本也就廢了。
但此刻身在空中,行動大大受限,白宇避無可避,只能試圖用重戟擋在身前。
魚鰭帶動厲風,白宇呼吸都是一窒,
這鐵頭龍王,根本就是條史前巨獸啊,其身上澎湃的力量大到可以攪動整片黃河水。
眼看那魚鰭就要砸到身上,白宇也是怒罵一聲,連忙將神魔戰甲召出,同時雙臂繃直,力量催動到極致。
“轟!”
終於當魚鰭砸到重戟上,白宇隻感覺雙臂一顫,五髒六腑都被震顛了個。
下一刻就要被砸飛出去,
就在這時,白宇眼角突然瞥見一道黑影,
張起靈到了。
他先前避開龍頭轟砸,落入了河裡。
而後趁著龍王攻擊白宇的空隙,再次踩在魚背上跳了過來。
整個人如同一道黑色閃電,轟然砸在魚鰭上,
“走!”
張起靈惜字如金,此刻幾乎是低吼著喊出來。
此刻白宇身上的壓力驟減,可如果他退了的話,那張起靈…
但此刻的形勢,已經容不到他多想了,
再慢一步,兩人都危險。
當下也是一咬牙,奮力向上跳起。
而白宇這邊退了,隻憑張起靈一個人又如何能與龍王比力?
“砰~”
只見張起靈如炮彈一般被魚鰭轟然砸飛,凶狠的拍進了水面。
“悶油瓶!!”
看著水面泛起的一片血暈,白宇紅了眼。
快速咬破舌尖,猛地朝鬼神戟上噴出一口精血,
鬼神戟金光一閃,化作一條金燦燦的巨龍。
“吼!”
巨龍仰天咆哮,鼓動天上的滾滾陰雲。
“龍弑!”
面對凶悍無匹的鐵頭龍王,白宇再次動用底牌。
“劈裡啪啦!”
本就陰雲密布的天空,雲層更厚了幾分,一條條雷電之蟒在陰雲中積聚。
雷霆之下,金色巨龍眼中充滿了蔑視。
下方,鐵頭龍王似乎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開始不安的翻動,
想要逃離此處。“死!”
然而白宇冷喝一聲,整個向下暴衝而來。
那盤旋的巨龍在白宇周身環繞,
金光大作,把白宇包裹在其中。
船上眾人望見這一幕,一個個無不是瞪大了眼睛。
在他們看來,白宇此刻化身金色巨龍,身上裹著金光和雷霆,
驟然劃破天際,
如神罰般,狠狠的劈在了那鐵頭龍王的後背上。
刺眼的金光和炸響的雷霆,讓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無法直視。
眾人隻感覺河面劇烈晃動,漁船隨時都有被掀翻的可能。
一個個只能緊閉這眼睛,死死地抓住帆繩。
“劈裡啪啦!”
雷霆不斷在水面炸響,不知持續了多久。
當眾人感覺眼前不再有刺眼的光芒,漁業也慢慢停止了搖晃。
陸續有人穩住身子,著急向戰場去看。
只見河面已經恢復平靜,天上陰雲也開始慢慢散去。
一束清冷的月光灑落,空間不再那麽黑暗。
“在那裡!”
有人驚呼出聲,
眾人順著去看,駭然的看見一頭龐大無比的魚屍橫躺在河面,整個看上去,那身軀甚至擋住了後方整個渡口。
而在那如洪水大閘般的魚身上,兩道略顯狼狽的人影,相互攙扶著站起。
最後那一刻,龍弑和麒麟踏鬼同時從水上和水下夾擊,直接將鐵頭龍王那巨大的身軀打了個通透。
“我還以為你死定了呢!”
“顧好你自己吧!”
白宇打趣,張起靈回懟。
這兩人身上的衣衫都已破爛,看起來誰也沒比誰好多少。
白宇輕輕一笑,“謝了!”
張起靈看了白宇一眼,沒有說話。
船上,
“謝謝兩位神仙,謝謝兩位神仙啊!”
“你們的船票錢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船老大跪在甲板上,對著白宇和張起靈連連磕頭。
剛才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這兩人竟能引動風雷,施雲布雨。
這是碰到神仙了啊!
跳上船後,白宇和張起靈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船上,
消耗太大,已經不想開口了。
胡八一見狀趕忙讓胖子和雪莉照顧兩人,然後走到船老大跟前說了幾句,
後者連連點著腦袋,然後鑽進駕駛室,
漁船再次發動。
兩個小時後,
白宇和張起靈也是恢復了許多,而這時船也駛進了渡口。
一行人終於抵達了古蘭縣。
剛上渡口,就見一道人影朝這邊跑了過來。
正是李春來。
這家夥瞧著白宇身後跟著一幫人,當下便是一愣。
不過很快又給遮掩了下去,笑呵呵道,“各位老板,餓可終於把你們給等來了,前面就是餓們古蘭縣,餓現在給你們帶到招待所,洗個熱水澡可不敢生病,走走走。”
沒一會兒,幾人到了縣委招待所。
李春來說,這是我們縣城最好的招待所了,方便得很。
可才走到招待所門口,李春來就推托說,家裡有事要先回去,幾位老板先進去休息,等明天一早他再帶貨過來。
胖子愣了愣,“這貨不是光棍麽,家裡能有什麽事啊?”
大金牙呵呵道,“胖爺,您這都看不出來?他是怕咱們讓他墊房錢呢。”
“嘿,夠雞賊的啊。”
白宇擺了擺手,“本來就是咱們住,沒有讓人家出錢的道理。”
“行了,趕緊進去吧,這一身泥湯子水,夠膈應的。”
可到了前台交了房錢,再這麽一打聽。
“啥玩意?”
“沒熱水?”
大金牙第一個不樂意了。
胡八一打趣道,“知足吧金爺,這就一小縣城,你以為在首都呢?”
“不是,那李春來他剛才不是說…”
“說什麽呀,你看他那樣像是住過招待所的人嗎?”
“是啊小金!”郝愛國嚴肅道,“這出門不比在家,能有打水的地兒讓咱們擦吧擦吧,就不錯了。”
白宇在前台開了兩間房,一個單人間給雪莉楊,還有一間大通鋪。
大金牙鬱悶啊,京城長大的孩子,打小就沒吃過苦啊。
……
進了房間,這住的倒還湊合。
大金牙臉色這才舒緩了些。
“金爺,照我說啊,咱們還能活著就不容易了。”
大金牙想了想,“也是啊,誰能成想這河裡真有一鐵頭龍王呢。”
“所以說啊,也別怪當地人迷信,誰見著這麽大的怪魚不當神仙供著呀。”
王月半哼哼道,“金叔,你見到過神仙什麽時候吃人啦?沒事供這麽一破魚幹嘛呀,就是迷信。”
大金牙說,“小胖,這話還真不能這麽說,你想你胡叔的分金定穴不也建立在所謂的封建迷信的基礎上嘛。”
“這我可不同意啊!”郝愛國說,“小胡的分金定穴那是風水學,和封建迷信根本也不挨著,是不是小胡?”
胡八一笑了笑,不接這茬。
一行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端著水盆毛巾進到了洗漱間。
幾人脖子上掛著毛巾,端起臉盆,拿起熱水壺就往水房走去。
可當穿過走廊的時候,別的旅客見到他們這幫人一個個都眼神畏懼,麻溜的跑進房裡關上房門。
胖子一愣,“這些人怎麽回事?”
白宇笑著指了指身後。
眾人轉頭去看,頓時都笑了。
原來悶油瓶默默地走在眾人後面,這家夥上身隻穿了一件黑色背心,肩頭露出一片猙獰霸道的紋身。
多數人眼裡,有紋身的都不是好人。
更別說張起靈身上栩栩如生的麒麟紋身。
那些個旅客八成是把他們這幫人當成黑社會了。
“張爺,你這紋身還有這效果呢。”
大金牙見識過張起靈的威風,可不敢像胖子一樣再叫他悶油瓶了。
笑呵呵道,“您往這水房裡一站,那些老冒都麻溜的跑出去了,正好我們哥幾個也不用排隊等水龍頭了。”
胖子撇了撇嘴,“老胡,要不咱也紋一個!”
“紋啥?”
“就紋鐵頭龍王!”
“你大爺的,不怕做噩夢啊!”
“我看紋個大老鱉才符合你的氣質!”
“哈哈…”
一幫人樂呵著開始洗漱。
這裡的洗漱間,就是最傳統的那種,
兩邊是廁格,中間搭個水槽,再接幾根水管子。
水龍頭一擰,水盆接點水,直接站在台子前擦擦身子就得了。
就在這個時候,
洗漱間裡有人聲幽幽傳開,“燭照龜卜,毫厘不爽,陳摶轉世,文王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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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輕輕一笑,知道陳總把頭要出來忽悠人了。
幾人轉過身子,只見一老頭提著褲腰帶從一廁格裡站了起來。
胖子吐槽,“老頭,您這四句定場詩,說的可夠辣眼睛啊。”
老頭冷哼,“後生,老夫我是不忍看到你們斷送於此,故而明示於你們。”
老頭從幾人身邊走過,手裡拄著一根盲棍。
胖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才發現這人竟是個瞎子。
似乎察覺到了胖子的小動作,老頭笑道,“老夫雖然眼瞎,但通曉天理,今日幾位今日死裡逃生,不想算上一卦?”
王月半一愣,“他怎麽知道咱們死裡逃生?”
胡八一叼著根牙刷棒,揉了揉小胖子的腦袋,“聽見咱聊的了唄。”
小家夥恍然,“這樣啊!”
“老爺子,算命的是吧?”
“行了,別在這丟人現眼了,天不早了,趕緊回去睡覺吧。”胖子揶揄道。
老人呵呵,“幾位,這土底下的東西最好,但經手也需拿捏分寸。”
“與世長存者都盼望早登極樂,誰都不願意在安眠之時還要受到外人驚擾…”
眾人聽這話,都是一愣。
這瞎老頭怎麽知道他們是倒鬥的?
而當眾人回過神來,那瞎老頭已經出了水房。
眾人看向白宇,“小哥,怎麽說?”
白宇笑了笑,“跟他走一趟吧!”
白宇知道,這老瞎子身份不凡!
正是曾經的卸嶺魁首,陳玉樓!
最重要的是,白宇也很想知道當年瓶山古墓裡到底發生了什麽,鷓鴣哨又是否去過黑水城。
聽白宇如此說,眾人隻好跟著走了出去。
招待所大院裡,
“嘿,這老頭兒的家夥事兒置辦挺齊的呀。”
一副案台,兩雙對聯,案台上還擺著六枚銅錢。
合著這老頭是算命的啊。
“老爺子,敢問您怎麽稱呼呀?”
“老夫一介算命先生,眼瞎,就叫我陳瞎子吧。”
“陳瞎子?”
胖子冷笑,“老胡,你說我們當年橫掃一切牛鬼蛇神的時候,怎麽沒把他給抓起來?”
“瞎子,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咯,我們怎麽就大禍臨頭了,你要說不清楚,你信不信我把你這算命攤給你砸了。”
其他人也不攔著,畢竟這被人指著鼻子說大禍臨頭,是人都有三分火啊
可這個陳瞎子一點也不怯,反而呵斥胖子,“你這個不積口德的小輩啊,真乃是慧根全無,不值得老夫為你多費口舌。”
這句話直接給胡八一和大金牙整笑了。
胖子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啥意思?他是不是瞧不起我?”
可陳瞎子卻一指指向白宇,“不過這位,我倒是願意說上一說。”
白宇則盯著後者那雙生滿老繭的手掌,抽了抽嘴角。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老貨剛才提了褲子以後好像沒洗手。
白宇轉頭對著張起靈道,“你來!”
張起靈看了看白宇,又看看了那老頭,“不要!”
顯然悶油瓶也注意到了那老貨沒洗手。
“還挺講究!”
白宇斜眼瞥了瞥張起靈。
可就在這時,
那陳瞎子突然驚咦一聲,
一雙瞎眼盯著張起靈的方向,眉頭時而皺起時而松下,似乎在疑惑著什麽。
邊上的胡八一瞧這氣氛有些尷尬,也是無奈搖了搖頭道,“老爺子,要不您就說說我?”
陳瞎子這才轉向胡八一,
不過下一秒,胡八一就後悔了。
“哎哎哎,你幹什麽呀?”
這老頭突然上手,揪住胡八一就是一通摸啊,
先是肩膀,接著是臉,還有腦後和頭頂,
好家夥,
別看這老頭長得小小的,那手勁是真大啊。
而且這味不對啊…
胡八一想要掙脫,卻又掙脫不開,只能嗷嗷道,“老頭,你幹嘛?”
陳瞎子咧嘴一笑,有些猥瑣,“讓老夫摸一摸。”
“哎哎哎,往哪摸呢?”
“別動,我摸骨!”
陳瞎子一邊摸著,一邊道,“歷代家傳卦術相術,精奇匪誇,一個竹筒裝天機,數枚銅板卜萬事,摸骨觀言不須言,便知…”
胡八一腦後吃痛,咧著嘴道,“便知什麽呀?”
“便知高低貴賤。”
“行了吧你!”胡八一一拍案台,掙脫了出來,強忍著發怒道,“老爺子,說說吧,你這摸骨到底摸出什麽來了?”
瞧那架勢,這陳瞎子要是不說出了一二三四五來,胡八一就要第一個乾他了。
這後腦杓按得生疼,就跟拿棒槌砸過一樣。
關鍵怎麽還有一股子尿騷味。
對面,
陳瞎子神色連番變化,連連道,“怪哉,怪哉,怪哉,怎麽這位的長相與老夫年輕的時候頗有幾分相似。”
“噗~”
“哈哈~”
胖子跟大金牙都樂了,
郝愛國和王月半也是捂著嘴笑,“小胡,敢情您晚年的時候就長這樣啊。”
胡八一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帥臉,然後一拍桌子,“老頭,胡說什麽呢你,變著法佔我便宜是不是?”
陳瞎子搖頭,一臉認真道,“不是不是,絕對不是,老夫啊,這是在抬舉你。”
“我特麽…”
胡八一這會兒真有砸攤的衝動,這老瞎子說話真是太氣人了。
可陳瞎子又道,“凡人蛇鎖靈竅,必有諸侯之位,看來你也是不小的朝廷命官。”
“諸侯?”胡八一氣急反笑,“這要論現在的話,諸侯那可是封疆大吏啊。”
“在地方那是高官,在軍事上那可是軍區司令,老爺子您看我像高官還是像司令啊?”
大金牙笑道,“老爺子,您這麽做生意可不行啊,真想生意興隆,您得這麽說,您說他兒子以後是諸侯。”
“聽我的,包您以後賺的盆滿缽滿。”
大金牙是個生意精,聽這老頭如此拙劣的騙人手法,也是想著幫陳瞎子改改套路,
可陳瞎子一跺腳,“混帳東西,你在教你祖宗做事?”
“我…”
“胡爺,胖爺,你們可別攔我。”
大金牙擼起袖子,就要乾他丫的。
胡八一和胖子趕緊攔住,“算了老金,就這老頭的小身板怕是經不住一拳頭,到時再訛上您,您還能養他一輩子?”
大金牙一聽這話,這才哼哼的罷手。
太氣人了。
這老頭簡直就是個混不吝,嘴巴比胖子還賤。
就您這麽做生意啊,遲早餓死。
胡八一也不想和老頭耽誤時間了,站起身道,“老爺子,這易經八卦風水秘術,博大精深,包羅萬象,自有其用處。
您要是借著這個騙人斂財,那可是侮辱咱老祖宗的智慧,我也回您一句,好自為之。”
“不錯,周易八卦的確是精妙深邃,自古風水秘書也有不傳之秘,除了真正懂得尋龍訣的正牌摸金校尉,旁人又怎知這其中奧秘。”
“而等小輩出口狂言,也敢取笑老夫。”
胖子一聽這話不對勁了,和老胡大金牙對視了一眼,神色微變。
這老頭莫不是真有點東西,居然知道這摸金校尉。
“老頭,還真讓你給說著了,我們就是…”
這時胡八一打住胖子道:“老頭,您剛才不是說我們馬上就會大難臨頭嗎?”
“今兒我就在您這兒算一卦。”
胡八一拿起了桌上的銅錢,放在手裡來回晃了晃。
陳瞎子豎起耳朵,開始聽那銅錢的聲音。
把銅錢丟在桌子上,胡巴一看著卦象道:“字為陽,面為陰。”
“行啊胡爺,那就一個沒翻過來。”
大金牙略微懂點兒卦象,笑道。
“要是全翻過來就好了,是吧?”胖子也不懂,反正瞎湊合就對了。
“一上乾下,大有元亨。”
胡八一一副已經戳穿陳瞎子的謊言的表情道:“老爺子,這可是上上卦。”
胖子重複了一遍道:“聽明白沒,老頭,大有元亨,不是大難臨頭!”
陳瞎子笑了笑,“看來這位也略懂一點八卦的皮毛,可惜呀,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那我倒要聽聽,這火天大有卦還有什麽講頭?”
“爾等仔細的瞧瞧這六枚銅錢是在什麽方位?可是在東北方?”
眾人看像那卦布上的方位, 不禁為之一驚。
果然是在東北方。
胖子小聲道:“這老頭會應聲辨位呀!”
“爾等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辰?”
大金牙掏出手表一看,“八點半,這算卦,還和時間有關系啊?!”
“是有些關系!”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白宇開口了。
眾人旋即都望向白宇。
陳瞎子也是在聽到白宇的聲音後,神色又一次出現了變化,不過很快又鎮定下來。
白宇道,“現在正是癸亥日,壬戌時,東北方正是死門,火天大有遇到死門就是得意忘形,盛極而亡。”
眾人雖然聽不明白,但只要是白宇的話,沒有不信的道理。
大金牙道:“怎麽又出來個死門呀?”
胖子也急道:“死門在哪兒?哪是死門啊這…”
“休生傷杜,景死驚開。”
白宇道,“死門是奇門遁甲裡的八門之一,高人在算卦的時候,都要確定一下八門的方位。”
白宇說完,眾人都望向了眼前的陳瞎子。
聽白宇的意思,眼前的這老頭,是位高人?!
就當這時,
“你們幹嘛呢?”
雪莉楊走進院子,遠遠瞧見眾人。
白宇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雪莉楊一眼,然後在陳瞎子耳邊低語了幾句。
眾人不知道白宇對後者說了什麽,只見老瞎子突然神色激動了起來,接著顫抖著雙手伸向雪莉楊。
“孩子,你過來,快讓我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