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是獄門堡的來信。”
“傭兵都安排好了嗎?”
“一切準備就緒,大人。”
...
...
伊拉·珀特羅斯,南帝國公主,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下一任南帝國的女王,贖金5000第納爾?這公主會不會太廉價了。三個貴族俘虜才為夏爾換來接近一萬第納爾,這都還沒夏爾賣破爛賺得多,將兩次戰鬥的破爛售賣,都有一萬多了。
日常帶城堡內的新兵去打打劫匪訓練訓練,南帝國境內多是低級野怪,很難出現像海寇或者綠林強盜這樣的高級貨。
現在野怪的人數逐漸遞增,似乎大陸的混亂也逼迫著他們落草為寇,偶爾可見劫匪們攔下商隊,見到夏爾自然會幫一把。劫匪的士氣極低,乾掉幾個後他們就一哄而散,然後就是夏爾個人的戰神時間,血虐劫匪也讓夏爾的技能增加了不少。
“大人,這是今天的拜帖。”
接過來,然後丟到桌子上,在經過酒館一事後夏爾就更加看不上這些所謂的騎士了,一群打著騎士名頭的流氓罷了。
“對了,你讓我找艾文·沙德他的拜帖也在這裡邊。”
聽到艾文·沙德,夏爾才有拾起拜帖,一張又一張往下翻,果然見到了他的名字,他的意思也很簡單,希望能見夏爾一面。
“加尼米諾斯,去請這位艾文·沙德爵士到我的帳內一見吧。帶上莫多一塊去。”
“好的”
......
因為衝動,艾文將自己全身的家當丟給了流浪漢,這幾天他都是露宿在橄欖樹下的,咕咕叫的肚子時刻在提醒著他進食,但是空蕩蕩的口袋只能令他無奈歎息。
騎士之道到底是什麽?謙恭,正直,憐憫,英勇,公正,犧牲,榮譽,靈性。還是為了食物和金龍而奔波,他只是一個私生子,家族將他養育成人,然後就無力再為他提供任何的資源,他一直跟隨著的騎士也草草的將他冊封,然後放任他去流浪。
也許他應該離開,去河灣地或者去谷地,那裡應該有他想要尋求的東西。
“你就是艾文·沙德爵士嗎?”
“嗯?”
艾文都沒有發現身旁站著人,看來饑餓讓他的警惕心下降了,這也不怪他,畢竟餓了好幾天,他沒出現幻覺已經很好了。
“有事嗎?”
加尼米諾斯繼續核對他的身份,找錯人可不行:
“星墜城的艾文·沙德?”
眉頭微微皺起,奇怪的兩人讓他警戒:
“是的,請問你們是有什麽事嗎?”
聽到他肯定的回答,加尼米諾斯才面露微笑:
“我是落月鎮的行政官加尼米諾斯,你的拜帖落月子爵很感興趣,他希望能與你見一面,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落月子爵要見自己,艾文有些不可置信,作為實地貴族,這位爺可是出了名的高傲,當然人家也是有高傲的資本的,怎麽說碩大的落月領都是人家的,雖然都是沙漠,最主要的是,傳言這位落月子爵可是異常的有錢,不然這些雇傭騎士才不會每天堵在這裡。
要知道星墜城可是伯爵領,但是戴恩家族有多窮,多恩人盡皆知,他們連一個誓言騎士都養不起,現在他們更是人丁稀落,伯爵自己都跟到風暴領去當侍從去了。
“當然,我想此時我應該沒有什麽事”
艾文平淡的回答,除了開始的些許驚訝,他的內心似乎波瀾不驚。
“那麽請跟我來吧,爵士”
與莫多錯身而過,他能從這個高大的家夥身上感到劇烈的威脅,自覺告訴他,不能與這人戰鬥,這讓他本來波瀾不驚的內心有些湧動,想不到子爵的身邊還有這樣的人,怪不得他看不上那些家夥,這讓他有些期待見到這個傳說中的落月子爵了。
夏爾無事可乾,他用絨布擦拭著劍,等了許久,加尼米諾斯才帶著人進來,見到艾文跟在身後,夏爾起身相迎。
艾米總算見到了落月子爵,他驚歎於夏爾的年輕,他以為會是一個中年人或者年齡更大的人,當他靠近夏爾,握住夏爾遞來的手,一股巨大的威壓席卷而來,讓他的心臟劇烈的顫動,這是什麽?這麽可能有人擁有這樣的氣勢,他到底有多強?
艾文迅速將手給抽開,然後滿是悸動的看著夏爾:
“抱歉,大人。第一次見到你,有些緊張。”
他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不過夏爾不在乎這些,給他拉開椅子。
“請坐,艾文·沙德爵士。要不要來一點葡萄酒,這些可都是‘烈日紅唇’。”
艾文罷手拒絕:
“請原諒,我不喝酒大人。”
夏爾舉起酒壺的手僵了僵,夏爾為自己倒滿。
“那太遺憾了,美酒我就自己品嘗了。那就來嘗一嘗糕點吧,君臨帶來的。”
艾文早就餓得兩眼發白,見到食物他已經控制不住想要拿手去抓,但是他還是克制住了。
“大人,我想問你,你的騎士之道是什麽?”
想不到他會先問自己,夏爾頓了頓,這是個不好回答的問題,因為夏爾壓根就沒想過他會成為騎士,完全就是機緣巧合罷了。
夏爾思索一番,回答:
“本心。我的騎士之道是‘本心’,順著本心而為。”
這個回答比艾文想的要簡單太多,但他知道,這就是夏爾最真摯的問答。
“本心嗎?那子爵你如果遇到乞丐會幫助他們嗎?”
夏爾不禁啼笑皆非,這孩子還在糾結這事呢,夏爾搖頭:
“不會。”
“啊?”
艾文想不到夏爾會否定得那麽決絕。
“你看到的那些流浪者們,都四肢健全,他們的困苦更多來源於慵懶與墮落,我的憐憫會交給女人與孩子,還有那些真正需要拯救的人,你永遠無法喚醒一個裝睡的人,只有將正義那個給需要的人,才符合我的騎士之道。”
艾文的內心再一次震動,這一次在他心中無限的回蕩。
猛的站起來,然後轟的單膝撞地:
“請讓我跟隨你,大人。我願意做你忠實的侍從,為你而戰。”
提起劍,指在他的額心:
“我夏爾·維恩,接受你的效忠,艾文·沙德爵士...”
忍痛從系統賣了一把鋼劍送給他,不是夏爾小氣,而是系統的盔甲賣得太貴了,當然現實中的盔甲也不便宜,最少的幾百銀鹿,最高的上萬金龍,艾文身上穿的就是幾百銀鹿的那種。
艾文·沙德,夏爾的第一個誓約騎士,他以後可以說是掛上了維恩家族的標簽,夏爾也要為他支付騎士訓練與裝備的費用,現在夏爾還算財氣大粗,養一個誓約騎士完全不成問題。
系統的士兵終歸還是有人數限制,遲早會招滿,所以還是需要收一些現實中的小弟才行。當然那些爛魚爛蝦夏爾可不要,夏爾不說看人多準,但艾文的人品至少還算得上過關。
讓人給艾文搭了個帳篷,現在城堡還在建,大家就將就一些,本來加尼米諾斯還決定為夏爾先建一座宅子的,不過被夏爾拒絕了。
終於吃上一頓心滿意足的午餐,艾文摸著肚子打著飽嗝不雅的坐在自己的帳篷裡,夏爾的回答似乎又堅定了他的騎士之道,人生有了目標,瞬間就乾勁十足,拿起劍開始打磨武藝。
艾文剛走,塔渾就走進來。
“大人,有一個人自稱是你的故交,他希望見你一面。”
“故交?”
夏爾能有什麽故交,羅柏?艾莉亞?還是雪諾。
“他長什麽樣?”
塔渾仔細想了想:
“一頭紫色的頭髮,眼睛總是眯起來的,哦,對了。他帶有一隻銀絲手套。”
似乎知道是誰了,夏爾讓塔渾去帶人進來。
“好久不見,子爵大人。”
索羅亞微笑的走進來。
夏爾為他倒酒,拿起酒來微微品嘗,一副享受的模樣:
“烈日紅唇,多恩最頂級的葡萄酒。”
很好奇,他是怎麽找上來的,夏爾發問:
“你怎麽知道我是就是落月子爵的。”
索羅亞搖一搖酒杯:
“維恩大人,你太小看自己的名氣了,拒絕國王之手的騎士,早就在七國傳開了。君臨比武大會的射箭冠軍,多恩長公主的拯救者,覆滅沙匪的落月子爵。”
夏爾啞然失笑:
“看來你的消息很靈通嘛,所以在酒館裡你就認出我了?”
“不,開始我只是想向你售賣我的情報而已,但在你說出自己是北境騎士之後,我就知道是你了。”
“所以,你找我是打算?”
“我想與你做一個交易,子爵先生。”
似乎被他勾起了興趣,夏爾很想聽一聽他所謂的交易。
“子爵先生,你覺得這次雇傭騎士湧入落月鎮真的是因為你的名聲嗎?”
“當然不是”
要說夏爾的有什麽名聲,還真就沒多少,他也在納悶為什麽這群人會成群結隊的來,他還以為這是大陸的常態呢,看來似乎有什麽事他被蒙在了鼓裡。
“我需要一個庇護之地,在這期間我可以向你效力,但是如果我想要走,你也不能阻攔。如果大人你答應,那麽這些消息我將無償贈送給你。”
庇護所?他似乎是惹到了什麽不該惹的人,夏爾能感到這個人很危險,但耐不住他想要知道是誰在針對他,為什麽要針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