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的一下,被嚇傻了的皇后懷裡就多了一個東西。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在看到那滿布著森然的血腥頭顱時,還來不及尖叫,直接就將懷裡的人頭扔了出去。
但結果好巧不巧,扔的方位正是樓彩織那裡。
樓彩織終歸還是年齡太小,沒有她娘心性來得穩,幾番驚嚇過後,沒有承受住,被嚇暈了過去。
而在她暈倒之前,那兩個侍女也都一同陷入了昏迷之中。
現在唯一清醒的,就只剩下了皇后一人。
真是不禁嚇。
君慕淺背負雙手站在大殿中央,唇邊笑意漠然,她輕嘲出聲:“怎麽樣,皇后娘娘,這回看清楚了嗎?”
眼神冷然,聲音悠悠:“不過你若是還看不清楚,那我也沒辦法了。”
“因為啊,眼拙這種病,沒法治。”
“大、大膽!”皇后的雙頰血色上湧,被氣得話都說不清了,“好你個刁民,不僅私自闖入本宮的宮殿,竟還敢在本宮面前大放厥詞!”
她勉強扶著貴妃榻,坐了起來,提氣叫道:“來人!給本宮把這個賤民押下去,關到天牢裡,讓她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
但是,在皇后這句話喊出來之後,卻沒有任何應答。
四周沉寂一片,連呼吸聲都快捕捉不到了。
“別喊了。”君慕淺走上前去,忽然俯身,“派侍衛綁我的人,想以此來要挾我,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那雙妖麗的桃花眸此刻泛著冷厲的光,仿佛烈火中淬煉的寒刃,將面前的人生生割裂開來。
“你別過來!”皇后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本宮命令你,你不許過來!”
這個刁民……竟然真的敢這麽做!
殺了她的侍衛,還把人頭扔進她的寢宮中。
狂妄,實在是太狂妄了!
“哦?”君慕淺將皇后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方,她微微一笑,“不是皇后娘娘讓我來您這裡的嗎?怎麽現在還想趕我走?”
那凌厲的氣勢無比迫人,倒海之勢般壓了過來。
而此刻,皇后隻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隻大手捏緊,痛苦地喘不過氣來。
她是有這樣的想法,可絕對不是如今這種情形。
“本宮、本宮……”皇后語無倫次,情急之下叫道,“刁民你……”
話還沒有說完,“啪!”的一聲脆響!
幾乎是瞬間,皇后的右臉上就出現了一道血痕。
君慕淺手上握著一條深紫色的長鞭,右腳踩在美人榻上,邪肆一笑:“你叫我什麽?”
冷不防被打,皇后懵逼之下,又說出了習慣的稱呼:“刁、刁民……”
下一秒,左臉也滲出了鮮血。
“再說一遍,叫我什麽?嗯?”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輕輕上揚,頗有點蠱惑之感在其中,誘人至深。
“不,你不是刁民……”
“啪!”
“慕、慕姑娘!”
依舊是一聲“啪!”
“小祖、祖宗!”
還是一聲“啪!”
沒人能看清君慕淺是怎麽出鞭的,七星挽月鞭仿佛就是她身體的一部分。
揮舞之間,星光飄落,仿佛真有銀河從天而降。
君慕淺看著皇后,聲音愈發得輕柔:“再問一次,你應該叫我什麽?”
而這次,卻像是沒聽到一般,皇后呆呆地癱在那裡,眼睛無神。
她已經嘗到了血腥味,而臉上的熱流還在往下淌。
原本保養得當的面容,此刻卻血痕交錯,猙獰無比。
就算是最頂級的藥師,也無法將這些傷痕治愈。
七星挽月鞭上的太陰與星辰之力,非靈藥靈力能根除的。
可現在的皇后還不知道她的臉不能恢復正常了,眼下她隻想快點脫離目前的處境,找人來醫治。
這個刁民小小年紀就狠辣至極,再過幾年還如何了得!
先讓她放松警惕,再對付也不遲!
“本宮錯了!”即便再不願意,為了以後,皇后也只能硬著道歉,“本宮也是一時的鬼迷心竅,才對慕大人的愛仆出手,還、還請……”
死死地咬牙:“還請慕大人原諒本宮。”
“呵……”頭頂上卻傳來一聲極冷的輕笑,“原諒?”
“讓我猜猜,你本打算要做什麽。”君慕淺捏著下巴,似是真的在認真思考,“你要麽打算對我用酷刑,看我狼狽失措、遍體鱗傷的樣子,要麽——”
“就是準備讓幾個人侮辱我,好讓我沒了名聲,我說的對不對?”
皇后猛地睜大了雙眼:“你怎麽……”
知道的?
後面這三個字,她根本不敢說。
“所以啊,皇后娘娘,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君慕淺目光淡淡,“其實我並不喜歡動手,可是你犯了我的大忌——”
“我平生最恨別人威脅我。”
皇后的嘴唇顫抖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也不敢動,因為生怕惹得紫衣女子發怒,直接將她殺了。
可君慕淺卻是微仰起頭,聲音平靜:“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以前我最好的同伴,就是因為這個而死。”
“我沒能救得了她。”
紫衣女子的雙眸中罕見地浮起了淺淺的霧氣,氤氳一片。
時間過得真是快啊,現在連她都死了一次。
可是她死了還能有機會活過來,雖說活得莫名其妙,但有些人……卻回不來了。
七大宗門!
君慕淺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意,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就算東域帝君出手,也不可能絕了她的復仇之路。
而現在, 路才開始。
“今天我不會殺你。”君慕淺平複了一下心情,垂眸看著皇后,忽而一笑,“畢竟,有時候生不如死,才是最慘的。”
這些后宮妃子所重視的,不就是容顏麽?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失去了自己本來就擁有的。
先讓這位奇葩國母體驗一下這種感覺,再死不遲。
君慕淺漠然轉身,朝著大殿外走去。
不過在這時,卻有人悠悠地醒了過來。
但連皇后也沒有料到的是,樓彩織睜開眼後,乾的第一件事,便是抄起了美人榻旁邊的一個花瓶,腳步飛快地走上前,將要對著紫衣女子的頭部狠狠地砸下。
“傷我母后,你別想走!”
卿淺說
君慕淺:我就靜靜地看著你們花樣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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