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台邊上那剛剛執刀正在脫手套的醫師也直接被嚇懵了。
坐在一旁的麻醉師更是懵上加懵!
與此同時,某些醫科大學的學生寢室傳來陣陣尖叫!
特別是女寢。
舍管大媽還以為有流氓,都驚動了安保隊。
“噗——”
原本手術間燈光就有些暗。
此刻更是完全黑了下來,只聽到一道噗的噴氣聲。
主刀醫師感覺迎面一陣狂風。
就在他以為以及要涼透了的時候。
又是一陣噗通的聲音。
帶著氧氣罩的二狗倒在了地上。
從肩膀到肚臍眼,多出了一個‘Y’形的傷疤,看上去觸目驚心。
燈亮了。
主刀醫師整個人的臉上都是血。
他身子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心臟猛地在抽。
手術室死靜。
所有人緩了好長時間這才回過神來。
而這一段視頻也被上課的醫學生截下,發在了網絡上,一時間掀起一段熱議。
傳媒大學。
蘇凡雙手走在卿卿我我的校園裡。
今天晚上達成了第三個成就,他是想試試系統給的實質性獎勵,比如說道袍,祭台,桃木劍之類的,順便實踐一下茅山術,說實在的,前世雖然是靈異發燒友,但很多東西只是入門而已。
自從那天完成第一個成就之後,系統幫他整合,現在感覺變成了一套體系。
後來又得到了茅山術初級。
再加上道袍這些裝備。
他當然想試試。
就好比玩遊戲,突然獲得了幾個罕見皮膚頂級裝備,大多數人也都是想試試對吧。
蘇凡正好也就是那大多數人。
原先想著,找一個沒有人沒有監控的教室。
不要問為什麽要找沒有監控,怕被宣揚迷信給抓起來。
結果吧,沒找到。
甚至有些樓道門都給鎖起來了。
思來想去,還是開個房吧。
隨便在裡邊怎麽折騰都不會被發現。
畢竟也不是誰都會闖進了之前那個封魂鬼巢,更不是誰都是葉初夏,能讀懂自己的話隔空念咒降鬼,甚至還能記住符文用血畫出來自行降鬼。
就比如現在這個四陰男,對方妻子懷的小孩已經被鬼霸佔了靈魂,除了要對方自己之外更多的得他蘇凡隔空做法才能消除。
他總不能在寢室裡擺祭台做法吧?要真那樣的話,估計那幫兔崽子很有可能會把他給送到龍泉山療養院,就算他們不送,學校的領導也會送。
所以還是得找個比較私密的地方,酒店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時間轉眼過去了十多分鍾。
他這一隻單身狗終於在酒店裡開到了房。
房費居然要他丫的三百大洋。
算了算了,想了想就當做降鬼的前期投入吧。
反正大廈裡也不止一隻。
再加上魔嬰,運氣好的話,還能整出些積分。
酒店中。
他檢查了一波有沒有隱藏攝像頭,緊接著便直接從系統裡取出道袍與桃木劍還有祭台。
祭台不大,也就長一米二寬五十這樣。
上邊一席黃綢,中間一個香爐,兩旁有兩根紅蠟燭。
還有些符紙之類的茅山祭台專用道具。
不得不說,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桃木劍的話倒是很質樸,幾乎沒有什麽花紋,就一個劍的形狀。
拿起來也有點輕飄飄的。
披上道袍,點好火燭。
當然,蘇凡是不可能會忘記開窗的。
畢竟這就是個標間。
他可不想降鬼把自己給整個一氧化碳中毒,然後躺板板埋山山。
“香煙才起,神通萬裡,日月雙星,通天鬼驚!”
一切準備就緒。
蘇凡一張黃符拿在手中,隨後念起了茅山通靈咒!
他要做的是查看四陰男的老婆是否被鬼佔了胎兒。
因為之前的所有一切都是猜測,並沒有真正的驗證過。
而通靈咒可以非常直觀的看到一切!
咒語念起。
蘇凡的掌心傳來一陣燥熱。
見那黃符冒起純白色的濃煙。
刹那他的腦海出現在了之前保安小霍的身影,對方回到了家。
主臥,他看到一個穿著紅色睡衣的女人躺在床上,對方臉色蒼白此刻正捂著肚子,額頭上還冒著汗,似乎很難受。
“阿紅,是羊水破了?要不要去醫院?”
只見到此刻小霍對著問道。
出了這樣的事,主管那邊暫時讓他們先回家,聽通知。
於是小霍就回家了。
沒有想到,剛回家就聽到老婆捂著肚子,一副很難受的姿態。
“不知道,肚子突然好脹,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裡邊打架一樣。”
身穿紅色衣服的女人緊咬著牙。
疼得連動都動不了。
“不會是那即將出來的小屁孩在肚子裡鬧騰了吧?這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看著自己老婆那痛苦的模樣,小霍慌了陣腳連忙問道。
“估計是宮縮,忍忍一下就好。”
只見到此刻的女人咬著牙堅持道。
“砰——”
就在蘇凡想查看女人腹中胎兒那刹,掌心的黃符直接爆炸了起來,而且桌面上剛點起的蠟燭在這一刻也瞬間熄滅!
“什麽情況??”
看著手心一片漆黑與那熄滅的紅蠟燭,蘇凡整個人滿臉詫異。
難道是因為對方肚子裡的鬼胎刻意在阻擋自己的通靈咒?
可不應該啊。
就算這些鬼嬰已經有二十年的造化,也不可能擋住自己的通靈咒才對!
“香煙才起,神通萬裡,日月雙星,通天鬼驚,急急如律令!”
點起香火。
蘇凡手持桃木劍穿過兩張黃符打算查查究竟怎麽回事!
此時他的腦海再度懸浮起了之前那一個六十平的小房間,不過那身穿紅衣服的女人似乎緩和了許多。
“齜——”
蘇凡的目光剛剛穿透到那膨脹的肚子中打算一探究竟的時候。
一個渾身墨黑色,全身遍布開裂紋路的鬼娃娃鑽進了他的意識海之中,只見對方身上掛著一塊紅布,血色的眼睛,只有半邊臉是完整的,而另外半邊像是被什麽東西啃食一樣,坑窪不平!!
“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急急如律令!”
蘇凡立馬念起茅山驅鬼咒,強行將闖入意識海的鬼娃娃給祛除了出去。
而他那一張臉上滿是詫異!
因為這鬼嬰很熟悉!
準確的來說,跟葉初夏讀取李浪記憶時看到水下的鬼嬰一模一樣!!
那時沒有系統,他沒有一套標準的鑒別體系。
不知是鬼嬰還是魔嬰。
現在有了系統他知道,這個鬼娃娃應該屬於魔嬰類型。
鬼嬰屬於惡鬼,而魔嬰則屬於厲鬼。
成為魔嬰者,至少得有百年造化,而鬼嬰只需要十年。
特別是這種身上穿著紅衣的魔嬰怕得更高,至少需要兩三百年。
其實每一個等級的鬼也都細分有等級。
而他們的標志就是所穿的衣物,白衣為所屬等級最低等,黑衣為第二等,紅衣為第三等,青衣為第四等,紫衣為第五等。
見那舉個例子。
就拿剛剛的魔嬰來說。
穿白色比穿黑衣弱,黑衣比穿紅衣弱,紅衣比穿青衣弱,而紫色衣服的則為最強。
現在蘇凡最疑惑的是,封魂村的鬼怎麽會跑出來?
還切還鑽到到了四陰男老婆的肚子裡!
難道是封魂村的鬼早就滲入到了人世?冰夏探險隊被引過去只是為了完成某種目標?
可他昨晚才剛見過這紅衣魔嬰!
同樣的煞氣,他絕對不會認錯!
鳩佔鵲巢!
下一秒,蘇凡反應過來了。
銀座大廈裡的鬼嬰早就佔了四陰男老婆肚子裡的孩子軀體。
而魔嬰是昨晚跑出來的。
察覺到這個大廈有著不同尋常的怨氣與陰氣便來到了這。
確實,這個地方是整個華夏聳人聽聞的殺嬰殺幼之地。
曾經被列為特大案件。
而魔嬰也是小孩。
對同屬於小孩的養鬼之地有著天然的熟悉感。
對方很有可能通過附身在這個四陰男身上,然後再通過對方,來到了擁有即將生產孩子的家裡。
將原先霸佔胎兒的鬼嬰趕走或者吃掉。
然後靜等生產時化形成人。
這麽梳理下來,蘇凡整個人一副恍然大悟的姿態。
要讓這孽物真正成人還得了?
看來下次這小哥開播自己得跟對方好好說說。
反正距離生產還有一段時間。
很快蘇凡將桃木劍收了回去,而後開始拿筆寫符咒。
他當然不可能親自跑到HM市。
到時候通過快遞將這些符咒郵寄過去便可。
另一邊,太行山南麓。
臨近十二點。
一股瑟瑟陰風吹來。
山上起了大霧。
“好家夥,終於獻身了嗎!”
袁無涯的羅盤動了。
而且速度非常快。
足以見得這個地方,陰氣有多麽強盛。
幸好他提前讓士兵們先回去。
要不然大晚上那些邪祟真的出來,拉走一兩個都不知道怎個回事!
軍方白天搜人還可以。
晚上,還是交給他們詭異事件調查局吧!
“那邊!”
忽然,那一陣陰風吹過。
袁無涯的羅盤指向前方兩點鍾方向!
“砰!!”
槍械拿出。
歐陽洛衣果斷開槍。
如果鏡頭能放慢會發現,她們的子彈居然全都是玉製的!
這是他們詭事調查局的特殊槍械。
根據玄術始祖袁天罡所創星兆圖記載,玉集浩然君子正氣於一身,令眾鬼膽寒!
“砰——”
一股黑氣忽然散開。
緊接著風停了。
“想走?找封魂村的入口!!”
袁無涯等了這麽久,現在滿肚子都是火氣。
怎麽可能會讓這些鬼祟這麽容易的就離開。
頓時親自率領第九調查組去尋找。
暗夜荒山。
只可惜折騰了一個晚上,依舊找不到入口。
轉眼來到了兩天之後。
這一天早上正在睡覺的蘇凡感知到手機傳來一道震動。
是直播的提示聲。
四陰男的保安小哥開播了。
此時蘇凡已經回到了寢室。
那房間他也就開了一天罷了,把對手的底細摸清,順便畫了一大堆符咒,等什麽時候這些符咒送到對方手上他再開壇。
否則三百塊一天的房費,實在是有點過於刺激。
再說那酒店的床單都是荷爾蒙的味道。
他一個單身狗,睡著還不如自己寢室的狗窩舒服。
“朋友們大家好啊,我是保安小霍在銀座大廈上班,昨天去除了二狗的後事了所以沒有開播,今天黎叔有事叫我去他家,路上想跟大家聊聊。”
保安小霍此刻看上去人似乎有點憔悴。
另一邊,黎叔家。
對方家住在一個不大的房子裡。
“喂,老黎,二狗到底是怎麽回事?”
對方此刻正在打電話,電話的另一頭像是銀座大廈的領導。
“醫院那邊說是噎死的。”
黎叔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有些無奈的回答道。
“噎死?噎死怎麽會吐黃泥呢?”
對面很詫異。
“其實我覺得這個事確實也有點怪,之前都好好的,怎麽那個姓霍的小子一來之後有那麽多事!我說,要不我們請廟裡的和尚來做做法?搞不好真有可能是十年前……”
十年前的某些事, 是這一座大廈的禁忌!
“不行不行,下個月商場可地下室就準備出租出去了,搞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萬一別人不來租怎麽辦,不過招進來的那小子確實像是個掃把星,你最好做做工作。”
電話那一頭聽到這話之後,有些冷淡的說道。
“放心吧,我已經叫那個小子來我家裡了,到時候我會勸退他的,要是實在不知好歹我就讓他收拾東西滾蛋!”
黎叔此刻開口道。
電話很快掛了。
忽然窗外一陣風吹來。
“怎麽有一股怪味??”
黎叔放下電話,準備去往廚房。
因為是剛起,他還沒吃早餐呢。
這會兒正住著粥。
忽然旁邊的油毫無征兆的倒在了地上,蓋子微微未轉,漏了出來。
只見此刻在一點一點的流著。
黎叔放下電話此刻穿著毛拖,聞到焦味又有點著急,根本沒有注意到地上的油。
當他走進廚房的那一刹那。
“啊——”
整個人直接一滑。
下一秒撞上了正在煮著的那一鍋粥。
嘩啦!!
整一鍋粥直接潑在了黎叔的臉上。
燙得他皮開肉綻。
他想喊!
可不知為何上邊的櫥櫃忽然打開!!
緊接著一瓶橄欖油掉了下來。
好巧不巧,剛好懟進了對方的嘴裡!
黎叔想伸手去拿。
腳底又一滑,臉摔在了煤氣灶上。
火還在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