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退位,讓夏政的胖臉一陣抖動,再也無力支撐肥胖的身軀,當場癱倒在地。
上百朝臣頓時亂作一團。
正在此時,數十位身著鎧甲手持重兵的大將禦空而來,將寧弈圍了個結實。
“大膽惡賊,還不束手就擒,真當我大夏無人了!”
為首的一位國字臉猛將一聲歷喝,手中玄鐵重槍直指寧弈,絲毫不將他無天的身份放在眼中。
寧弈環顧的一周,審視了一番這些大夏國棟梁,眼中滿是讚許之色。
他們肯定是知道無天這號人的,要是換做別人敢這麽公然蔑視皇權,估計早都動手了,那還有時間墨跡。
從他們的眼神中很少看出懼意,更多的是怒意。
不過糟糕的是,其中還有兩位熟人。
一位是大姐寧昭,一位是貼身管錢小跟班青虹。
二人手中的火紅色長槍還都是寧弈他從蒼雪國弄來的,不用猜,鎧甲下還穿著他弄來的內甲。
這場景差點讓寧弈笑場。
強行別過臉看向那位最先開口的國字臉猛將:“你叫什麽名字?”
“哼!”那人冷哼一聲:“本將乃大夏鎮國大將軍彭廣,閣下如此明目張膽挑釁我大夏意欲何為?”
“原來是鎮國大將軍!”寧弈點點頭:“不錯,本座就是在挑釁。”
“本座今日想搶個皇位,希望爾等不要多管閑事!”
寧弈說出這句話時,目光再次掃視重大將一番,以示警告。
然而這些人沒一個是善茬,即便明知道不敵,也要碰上一碰。
“賊人受死!”
攻勢一觸即發,眾將士齊齊出手,幾十人同時出手,一時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
罡風凜冽,如翻江倒海一般向寧弈襲來,眨眼間,長槍利刃全都招呼在他身上。
這架勢,即便元嬰大能都要掂量著點。
下方朝臣和禁軍全都在等著這個膽大包天之人被這等攻勢絞殺的渣都不剩。
但結果終究令他們失望了。
只見寧弈回應眾人的只是一聲冷哼,伸手在虛空一攬,恐怖的攻勢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眾將士被一股無形的巨力撞出數十丈,所有人當場吐血,所有兵器全都折斷,現場有些慘烈。
寧弈並沒有打算就此收手。
飛身上前朝著鎮國大將軍彭廣被擊飛的方向一拳轟出,彭廣再次被轟出上百丈,下方一座大殿當場被捶成一片廢墟。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居然又衝了上去在百丈之外將彭廣擰了回來。
當看到強如彭廣的猛將被寧弈當成死狗一般提了回來時,所有人的心跳都慢了半拍。
不可一世的大將軍渾身浴血,如一團爛抹布一般,顯然是整個人都廢了。
此時,哪還有人敢發出半點動靜,那些剛才被振飛的大將們遠遠的觀望,雖然他們渾身都是殺氣,但沒有一人再上前。
寧弈重新飛身而起,立在半空俯視眾人。
只見他從懷中取出兩枚丹藥,一枚翠綠色,上面有靈動的藤蔓在纏繞,如活物一般,另一枚是赤紅色,上面有火焰紋理,亦如真的在燃燒。
看到兩枚丹藥時,即便下方小禁軍都知道那代表著什麽。
這幾日有個消息傳遍了北境:一位叫無天的強者當眾煉製了兩爐天階上品丹藥,一爐是生機丹,一爐是破境丹。
看到這一幕,眾人的眼神中都閃爍著極致的貪婪,
就連剛才被振飛出去收了重傷的將士也不例外。 當然也有人沒有反應,因為他看不到這一幕,那便是渾身浴血瀕死的鎮國大將軍彭廣。
寧弈將他們的貪婪看在眼中,盯著皇帝夏政緩緩開口道:“本座給你兩個選擇。”
“這裡有兩枚丹藥,一枚是天階上品生機丹,可以人死而複生,斷肢重生,青春永駐。”
“另一枚是天階上品破境丹,可以讓元丹境修為之人當場突破三個小境界,若修為達到元丹境九階,可以立馬突破至元嬰境,即便元嬰境修為至少也能突破一個小境界。”
“選擇如下。”
“選擇一,將枚生機丹給這位忠君報國的鎮國大將軍,他不但可以重新活過來,修為也不受影響,前提是你自行退位。”
“選擇二,破境丹你留著,皇帝你也可以繼續當,但是這丹藥太珍貴了,大將軍的一條命還不夠。”
說到此處,寧弈伸手指了指剛才被振飛出去重傷的幾十位將士:“所以本座需要殺光這些人。”
說完,寧弈還故意將丹藥拿起來靠近面具深吸一口,美滋滋的讚歎一句:“真乃神丹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皇帝夏政, 不僅朝臣在盯著他看,將士們也都盯著他看,就連數千禁軍也都如此。
沒有人說話,但被數千雙眼睛死死盯著看,饒他夏政是至高無上的皇帝也有點犯怵。
夏政肥胖的臉上神色複雜到了極點,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冷笑,一會兒又咬牙切齒。
等了十幾息,依舊見他沒有絲毫動靜。
“混帳!還不回話!”
寧弈一聲怒喝讓皇宮為之一顫,夏政再次被嚇得當場癱坐在地。
回過神來之後連忙爬起身向寧弈所站的高空方向跑了幾步,隨後一臉很絕之色來一句:“大人,丹藥給小皇吧!”
“這些都是逆臣賊子,死又何妨,大人只要願意,盡管殺!”
“小皇太需要這枚丹藥了!還望大人成全!”
說完,直接跪倒在地長長拜下……
“哈哈哈哈——”
“好!本座成全你!”
寧弈大笑一聲,目光轉向下方將士,正當他準備繼續開口時,將士中有人最先動了。
而且還是熟人。
青虹與寧昭用眼神交流一番,身上雖然受了不小的傷,但修為還在。
“昏君!納命來!”
兩道歇斯底裡的怒吼聲響徹了天際,兩人手持斷槍飛身而起,化身兩道銀色閃電向夏政撲來。
有人帶頭,自然有人跟隨。
不光那幾十位將士,就連一些朝中大臣、甚至一些靠前的禁軍頭領也都向夏政撲了過去。
那架勢太過凶殘,看的寧弈都有些心裡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