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居然被帶走了?
這個消息讓寧弈差點當場暴走。
雖然還沒見過面,但是聽了以往的事跡就能知道三姐對他必然是極好的。
之後聽了店夥計的解釋他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還有專門管理丹藥的龐大機構——丹閣。
北境五國各大丹藥行和各大宗門都要看丹閣的臉色行事,原因是這個世界的丹師極少,成丹率極低,因此丹師的身份自然而然變得無比尊貴。
整個北境幾乎所有的丹師都在丹閣任職,這根本就是個壟斷企業。
所有丹藥行售賣的丹藥必須由丹閣提供,為了突顯丹閣的權威,售賣價格和售賣方式必須公開透明,高品質丹藥只能以競拍的方式進行。
寧禾之所以被帶走,應該是一枚花大價錢從丹閣弄來的丹藥的緣故。
丹閣懷疑那枚丹藥是被琳琅閣內部消化了,所以寧禾才會被帶去問話。
沒錯的話,店夥計所說的那枚丹藥應該就是賭坊老者所說的靈階中品破境丹,只是他應該不知道丹藥已經被賣出去了,所以才願意跟寧弈做賭。
看出來寧弈臉上的擔憂之色,店夥計小聲道:“大少爺不必過於擔心,惜花婆婆已經前去搭救小姐了。”
“惜花婆婆是誰?”寧弈問道。
“少爺不記得了嗎?”店夥計心生疑問,但還是解釋道:“惜花婆婆是三位小姐和外面那位青虹姑娘的師父啊,她修為通天,定然能夠將三小姐救回來。”
“惜花婆婆什麽境界?”寧弈又問道。
店夥計搖搖頭:“這個……小的就不知了,但小的聽人說過,惜花婆婆在大夏國還是有相當高的地位的。”
當寧弈來到琳琅閣大廳時,珠兒和青虹連忙跑來詢問情況:“怎麽樣了公子?”
“給我一袋銀子。”寧弈看向青虹道。
青虹沒有多問,玉手一晃,一袋足有一百兩的銀子出現在手中,寧弈結過銀子遞給珠兒道:“這些給你,自己坐馬車回府,到了之後跟老爺夫人說一聲,就說少爺我有點事晚點再回去,叫他們不要擔心。”
“少爺這銀子我不收!”珠兒連忙將銀子往寧弈手中塞。
“拿著!”寧弈態度堅決。
“不行的,少爺,珠兒有錢!”珠兒一邊後退一邊拒絕。
“怎麽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寧弈皺著眉頭道:“這些你先拿著,等回去後再給你多的,記住我剛才說的話了嗎?”
珠兒這才將銀子接了過來,只是眼中已經飽含淚說,點了點頭用低若蚊蠅的聲音道:“珠兒記下了。”
交代好珠兒,寧弈帶著青虹準備離開。
還沒走出門,珠兒又跑上前拽住寧弈的胳膊,帶著哭腔道:“少爺,珠兒跟你們一起去吧!”
“不行,你要早點回去,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
在他的言辭拒絕下,珠兒總算是答應了下來。
青虹沒有多問什麽,二人出了琳琅閣直奔丹閣分部。
丹閣在北境五國都有分部,當然大夏國也不例外。
北境丹閣分部設立在最南邊的一座小城,小城名為蘭海城,蘭海城雖小,可繁榮程度一點都不比京城差,原因正是由於丹閣的存在。
不僅丹閣在蘭海城,就連大夏國第一大宗門玄天宗也屬於蘭海城范圍,正是二姐寧娥所在的那個宗門。
京城距離蘭海城不是很遠,以寧弈的飛行速度用了不到一個小時便已到達,
而且是在他盡量控制的情況下。 要是飛太快青虹跟不上。
蘭海城不是很大,三面環山,一面靠蘭海,蘭海城正是由蘭海而命名。
蘭海非海,而是一個十分巨大的湖泊。
二人一到,立馬喬裝成黑袍鬼頭面具的模樣直奔丹閣分部。
丹閣名氣太大,簡直不要太好找,根本用不著打聽,最繁華地帶最豪華氣派的一座三層木質高樓便是了。
丹閣不是售賣丹藥之地,除了一些丹藥行的負責人和大小宗門的管事,只有修為高深之人或地位非凡的大人物才能入內。
以青虹元丹境一階的修為,勉勉強強能夠去裡頭參觀參觀,但是像寧弈這種看起來毫無修為的,那是根本沒有資格靠近。
這不,剛走上前就被兩名守門女子攔在了門外。
“站住!閑雜人等不準靠近!”
寧弈沒打算在這裡跟她們糾纏,輕輕揮了揮衣袖,兩位女子驚叫一聲,頓時被一陣狂風席卷而出飛向天際,不知去向。
青虹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輕笑。
不是寧弈殘暴,而是時間緊迫,沒閑工夫跟她們折騰。
當二人走進一樓大廳時,十多位修行者聯袂而至,還有不少高手從樓上飛身而下,從門外湧了進來。
男女老少皆在其中,每個人手中都持有兵器,做出圍攻的架勢。
反觀寧弈與青虹二人,各自雙手抱著手臂有種俾睨天下的既視感。
“大膽賊人,膽敢在我丹閣行凶,活得不耐煩了!”
“何人在此撒野,報上名來!”
“敢在丹閣造次,你們二人今日插翅難逃!”
“……”
所有人都在放狠話,就是沒有一人敢上前動手。
寧弈知道這是被他和青虹二人的王霸之氣給鎮住了。
用沙啞的嗓音沉著聲道:“讓說得上話的人出來吧。”
“狂妄!”
剛說完,有人就站不住了,想要摸一摸他的底細。
那是一位道姑打扮的中年女子,手持一把晶瑩的長劍,輕喝一聲撲殺而至,
劍光如浪潮般席卷肆虐,使得大廳內各種器物擺件震動不已。
道姑速度奇快,眨眼間已經到了青虹的身前,眼看長劍就要洞穿她的身軀,青虹還沒反應過來,寧弈搶先一步拍出一巴掌。
“轟——”
一道比之門外對付兩位女子更大的氣浪爆發而出,本來勢不可擋的道姑突然之間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速度更是快的離譜。
“轟隆——”
一聲巨響伴隨著丹閣強烈的震動,道姑直接轟穿了厚實的磚石牆壁不知道飛去了哪。
本來滿腔怒火的眾人一下子被潑了一盆涼水,從天靈蓋涼到了腳底心。
如見了鬼一般看向寧弈,再也沒有人敢說一句話,有的只是不斷的後退戒備,甚至有人手中的兵器都在抖動。
寧弈這才道:“讓說得上話的人出來,不要挑戰本座的耐心。”